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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桿挑開後放到了一旁小几上的托盤內,並未多看冬暖故一眼,只是轉身淡淡道:“姑娘想來該是餓壞了,我已備了飯菜,姑娘過來吃吧。”
冬暖故緩緩站起身,邊打量著眼前的屋子邊慢慢往擺著飯菜的圓桌走去。
屋子不算寬敞卻打掃得乾乾淨淨,沒有過多的傢什,更沒有多餘的擺設,只是桌椅板凳以及床榻這些必須的傢什而已,並且漆色陳舊無光澤,整間屋子最能引人注目的怕是隻有擺放在窗前花架上幾盆青綠植物,兩支紅燭在燭臺上搖著紅淚,紅燭已經快要燃到底部,燭光微弱卻搖晃得厲害。
這是一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人家的屋子,完全看不出一點羿王府該有的味道,更絲毫也看不出這是羿王世子的屋宅。
然冬暖故卻無絲毫驚詫更無一絲失落感,且不論她白日看了那喜堂一眼後猜得到她現下所見,就算她猜不到,她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不過是與她的蕪院一樣簡陋而已,不會讓她接受不了,就算面前這個男人一無所有,她也不會失落傷心。
這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無論她聽到什麼見到什麼或者是知道什麼,她都不會無法接受,更永不會後悔。
擺在桌面上的菜不多,三菜一湯,菜相有些簡單寡淡,冬暖故並未動筷,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司季夏發話,相公未發話未動筷,豈有妻子先吃的道理,尋常女人,必須如此。
司季夏本是伸手去拿桌上的白瓷酒壺,卻在伸到一半的時候收回了手,然後看向冬暖故道:“快些吃吧,莫待冷了。”
冬暖故這才拿起碗筷,正要伸筷子去夾菜時發現司季夏沒有動筷,便慢慢收回手,將手中碗筷放了下來,司季夏見狀道:“我吃過了,姑娘自己吃便好。”
冬暖故還是不動,司季夏似乎微微蹙了蹙眉心,還是微微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冷道:“快些吃吧。”
冬暖故不再執意,捧著碗兀自慢慢吃了起來,司季夏為她盛了一碗湯放到她手邊,冬暖故朝他微微一笑以示謝意,司季夏則是微微別開了頭。
冬暖故心下笑了笑,並不在意司季夏的態度與反應。
司季夏並未待冬暖故飯飽才離開,只不過一會兒他便站起身欲離開,然卻在他轉身的剎那,冬暖故抬起手拉住了他衣袖空蕩蕩的那側斗篷。
司季夏身子一震,有些機械地轉過頭冷冷看著冬暖故。
冬暖故沒有鬆手,只是也站起身,伸手將那白瓷酒壺和兩隻小杯盞拿到了面前來,將壺中酒斟滿兩隻杯盞,拿起一隻遞給司季夏。
她不是沒有注意到桌上擺著的白瓷酒壺與酒杯,她也不是沒有注意到方才他已想伸手去拿那白瓷酒壺。
司季夏只是怔怔地看著冬暖故手中的杯盞,遲遲不抬手接過。
冬暖故稍微用力地拉了拉他的斗篷,司季夏這才有些僵硬地抬手左手接過她手裡的杯盞。
冬暖故微微一笑,伸手拿過另一隻杯盞,弓起手臂,繞過司季夏的臂彎,看著司季夏慢慢將他手中的杯盞抬到唇邊,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們一同昂頭喝下了合巹酒。
冬暖故先垂下手,用手指蘸著杯盞底部殘留的點點酒水,在桌面上寫下了三個——冬暖故,然後淺笑著指了指她自己。
“司季夏,季節的季,夏天的夏。”司季夏說完自己的名字,匆忙地轉身,淡淡的語氣有些急,“睡吧,我睡旁屋。”
司季夏說完,有些像逃也一般地離開了屋子。
他忘了冬暖故才剛睡醒還暫且不需要睡覺,他急切的模樣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冬暖故看著那被司季夏闔上的門扉,微微挑起眉,哦?這“姑娘”完了之後是“睡旁屋”?
這表示著他根本無意娶她為妻?
☆、026、深秋冷
冬暖故睡了三個多時辰,此時哪裡還睡得著,於是她便慢悠悠地在屋裡踱步,細細觀察這間屋子的每一處,從屋頂橫樑到地面方磚,從屋內擺設到門扉窗欞,每一樣都極為普通,但是每一處都是乾乾淨淨的,看得出這間屋子的主人時常打掃,最後她的目光才落到床榻上,落到那攤開了大半的被子上。
她記得她睡下時是沒有攤開被子來蓋的,以免壓皺了她身上的嫁衣,那就是司季夏幫她蓋上的?
冬暖故微微擰起眉,她竟然沒有察覺到他進來過,她當真睡得有那麼沉?不過——
冬暖故走近床榻,伸手拉過被子,那粗糙的手感以及輕薄的重量讓她眸光輕輕晃了晃,這麼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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