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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故眸光晃了晃,天地已拜,這稱呼倒有意思了,這男人也挺有意思,還未新娘子的蓋頭便先允許她又吃又睡,這倒是合冬暖故的意,不過是不合這古時禮數罷了。
紅蓋頭下冬暖故淡淡一笑,向司季夏伸出了左手,司季夏不解,她便抬起右手在左手掌心比劃了一個寫字的動作,司季夏默了默,半晌才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上遞到冬暖故面前。
冬暖故依舊如方才在喜堂時那般左手拉著司季夏的手,右手食指在他掌心寫字,她寫:“那我又餓又累呢?”
“那姑娘可以先吃了點心再歇下。”司季夏清楚地辨認出冬暖故寫的字,回答了她的問題,他的身子依然有些緊繃,他依然覺得那貼著他手背的掌心很是灼熱,那在他掌心移劃的指尖像一尾魚,從他的手心遊到他的心口,讓他莫名其妙地緊張。
“那我可以邊吃邊睡麼?”冬暖故又寫,嘴角在紅蓋頭下淺淺勾了勾。
司季夏一愣,似乎想了想,然後道:“姑娘玩笑了,吃著怎能睡?”
“那我頭上的蓋頭呢?”繼續寫。
“蓋著睡。”司季夏這回想也未想便答道。
“……”蓋著睡?冬暖故輕揚起的嘴角輕輕顫了顫,只聽司季夏又道,“這是要睡前才能掀開的。”
“……”冬暖故當下扔開了司季夏的手,這男人在喜堂已經當眾扯下她的蓋頭了,這會兒還一定要等到夜晚了?迂腐?
也罷,便聽了他的意思,誰叫她這一世不再想做那鋒芒太露太過強勢的女強人而只想做個夫唱婦隨相夫教子的尋常女人。
夫唱婦隨,既然是夫君說的,她自然要聽了,蓋著睡,那便蓋著睡,她也不會缺斤少肉。
司季夏的手被冬暖故丟開,他有些怔怔,他看了冬暖故一眼,再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最後轉身出了屋。
☆、025、合巹酒
司季夏捧著一小碟點心重新走進屋子時,冬暖故已經很不客氣地和衣躺下了,只是繡鞋未脫身上也蓋被子,倒是很聽話地讓那紅蓋頭安安靜靜地貼在她的臉上。
冬暖故的呼吸很均勻,似是已經睡著,並未察覺到司季夏已然回來,司季夏本是想叫醒她,然他終是沒有這麼做,只是將手中的小碟擱在桌子上,而後放輕腳步走到床榻邊,看了一眼她搭在床沿外的腳,默了默,隨後伸手去拉放在床榻裡邊的薄被,拉開,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司季夏再一次退出了屋子。
奇異的,一向淺眠且本只打算小憩一番的冬暖故不僅睡著了,且還睡得很沉很是安寧,倘若她沒有覺得愈睡愈冷的話,她也不知她自己會睡到何時才醒來。
醒來的冬暖故第一反應是猛地坐起身,心在那一瞬間跳得猛烈,她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心口,感受到那怦怦的心跳後她抬手按向眉心,她還活著……
冬暖故抬手按向眉心時觸手的是一片帶著點點溫度的絲滑,她斂了斂心神,是的,她還活著,她在那片槍林彈雨中被最信任的兄弟推出去,死了,可她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人身上得到了重生。
她死過了,卻還活著,好好地活著,不僅還好好活著,她還嫁人了,曾經被手下私下裡取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沒人敢娶的“毒女”,今天嫁人了,娶她的,是一個身體殘缺又病弱還有些迂腐的英俊男人。
這世間的事情,有時可真的是奇妙。
冬暖故掌心貼著自己臉上還未有去下的紅蓋頭,重新躺回了床上,透過面上的紅蓋頭,她已經察覺不到白日的明亮,天黑了麼?
就在此時,輕掩的門扉被人從外輕輕推開了,有深夜的涼風湧進溫暖的屋中,將一股誘人食慾的淡淡香味帶到了冬暖故鼻底。
冬暖故忽然覺得餓了,然她卻仍是躺在床榻上沒有動,聽著那她已經記下的腳步聲輕輕朝她移來,隨後是那道淡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有些微的無奈,“姑娘,該醒醒了,夜已深了。”
冬暖故不動,司季夏輕嘆一口氣,又喚了兩聲,“姑娘,姑娘?”
司季夏的這第二聲“姑娘”才落音,冬暖故忽地坐起了身,嚇了司季夏一跳,“姑娘醒了?”
冬暖故點了點頭,她只聽司季夏的腳步聲走開了又回來,隨後一根秤桿觸上紅蓋頭邊沿,將那壓在冬暖故頭上快整整一日的蓋頭挑開了。
冬暖故的視線隨即被燭火點亮,再一次瞧見面前仍舊穿著大紅喜袍的司季夏,他的肩上依舊繫著那領大紅斗篷,似乎沒有要將它解下的意思。
司季夏將冬暖故的紅蓋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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