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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潛質。
“天裡,你再下去看看,玉簫他們若無大礙,便及早動手。”景樂之轉身,面色恢復溫潤。他的肩上落著霞光,將瞳孔染得五彩斑斕。
天裡點點頭,轉而憂愁地低問:“那月兒姑娘如何處置?”
“由她去吧!”景樂之再次擺手,面上有了賊笑,他路過天裡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坦然地進屋了。
外頭陰謀已定,屋內的蘇月白難得沉穩地立在堂下,她仰著頭,開門見山地說:“聽寒,你的脾氣也忒大了,要改改。”
聽寒靠著門板,一隻耳朵聽著走廊的動靜,另一隻耳朵在蘇月白的喋喋不休裡選擇性地張合。
倒是蘇月白精神頭很大,不停地嘟囔:
“冥王待咱們不仁,咱們可以對他不義。但是生命始終是無辜的,咱們不能遷怒與他人。本著樂於助人的原則,能夠幫忙就不應袖手旁觀,能夠動口就不要動手,能夠動手也要有所保留。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我不能一輩子都活在你的庇佑下,你也希望我能不斷的完善自己,提高技能吧!”
“你告訴我,如何才能讓鬼吏也看見生前字呢?”
“肯定有方法吧!”
蘇月白說累了,轉過頭。只見聽寒半眯著眼睛,慵懶的姿態彷彿不是在接受她的洗腦而是在屋頂曬太陽。蘇月白有些生氣,走過去抓住他的衣襟,絮叨著:“你態度這麼不端正,我要撓你了。”
“隨便!”聽寒回了一句,竟然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蘇月白嘆氣,換上明媚的嘴臉,笑道:“你救了我,我要怎麼報答你呢?要不,給你做魚吃?”
“你不要總是惹事,老實地抵達臨潼,就是對吾最大的報答。”聽寒直起身,離開門口,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面。
濃霧中,幾個模糊不清的身形融進霧氣,漸漸朦朧。
他抓著窗框,得意地牽扯著嘴角。
蘇月白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跟過去撒嬌:“聽寒,告訴我怎麼把生前字儲存下來?”
“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聽寒轉身,生硬地合上窗子。
屋內瞬間涼了下來,塵埃隱入黑暗,空氣像粘稠的液體,滑溜溜地流過人臉。
蘇月白撅嘴,不依不饒地靠過去,追問:“我就是想了,所以要問清楚。”
聽寒甩開她的手,挪到床榻前,直接掀起被子,躺了上去。
蘇月白堅持不懈地追過去,坐在床頭,凝著他的臉,繼續叨叨:“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覺!”
聽寒翻了個身,將蘇月白那張氣鼓鼓的臉扔在身後。他已經做好準備,抵死都不鬆口,反正這件事和蘇月白沒有關係,她只要一覺醒來,事情就解決了。
但是,蘇月白比較執著,見聽寒採取不聞不問的作風,只好握緊拳頭,撲了上去。
聽寒只覺後背溫熱,衣服的摩擦聲嚇了他一跳。
蘇月白張開雙臂,死死地環住他的腰,臉頰在他的脊樑骨上上下左右全方位立體式地搓動。手指還配合地捏著他的側腰,動作輕快,如撓癢般讓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大面積生長,緊跟著睡意全無。
貓兒是扭捏的動物,最怕瘙癢。蘇月白足夠皮糙肉厚,也沒在意男女授受不親,只是貼在聽寒的身上,手腳並用地把他纏住,八爪魚似的上下開工不留餘地地撓著他。
聽寒再怎麼酷霸帥,也敵不過是隻貓的事實,在蘇月白沒皮沒臉地攻擊下,只能繳槍不殺。
他掙扎著轉過身,抵住她的頭,怒目道:“……休得……胡鬧!”
“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天裡了,他是巫醫肯定懂得不少!”蘇月白亮出殺手鐧,以投靠敵軍威脅他。
二人親暱地抱在一起,蘇月白的腳搭在聽寒的腰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鼻尖不經意間就能蹭過他的臉。雖然惡作劇的成分比較多,但聽寒還是紅了臉。
“你先鬆開!吾便告訴你!”他垂眉,半閉雙眼。蘇月白的眼睛離他太近,如果跌進去,有種爬不出來的感覺。她的呼吸軟軟甜甜的,如一雙溫柔的小手,在他紅透的麵皮上滑來滑去。
蘇月白好歹和聽寒同吃同住了很多天,知道貓兒狡猾,所以並不鬆手,只笑著將腦袋拱過去,抵住他的下巴,蠕動著往他的懷裡鑽。
“你現在說,我洗耳恭聽!”
“把……把你的血……噴在生前字上……”
聽寒終於忍無可忍,一張臉幾乎要紅炸了。
蘇月白淺笑著揚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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