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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過去,透過他的指尖看到了隱隱的猩紅。
“今晨,小王剛好起床,卻見窗外閃過一條黑影,仔細一看竟是一黑袍男子。他直闖入月兒姑娘的客房,小王心急便追出去。不想他竟丟來暗器……”
“傷得重麼?”蘇月白撲過去,拉開他的手。紅色的長袍上,血跡不夠顯眼,但還是能夠看出左胸處有一坨顏色稍重的痕跡,讓人誤以為吃東西時灑了醬湯。
聽景樂之說是黑衣男子,蘇月白首先想到了聽寒。他剛才被蘇月白攪局,正在氣頭上,回來時看見了景樂之,於是隨便找了個出氣筒。活該這傢伙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
但是,總歸還是被遷怒了,蘇月白有點愧疚。起初還想用魘蟲嚇唬他,現在見他傷到,只能噓寒問暖地湊過去,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道:“疼麼?”
可惜,她的手裡還抓著魘蟲,就這麼往景樂之身上一貼,那蟲子也貼了過去,並且從指縫裡探出頭,扒在了景樂之的胸前。
“啊!”悲愴的嚎叫響徹整個客棧,驚得太陽都跟著抖了兩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未知明天終將雨過天晴
從蘇月白自二樓飛下的速度和角度就可以清晰的判斷,景樂之對毛毛蟲之類有多麼的深惡痛絕。他在看到自己胸前蠕動的蟲子時,想都沒想,就一掌把蘇月白推開,抱胸自衛。
而蘇月白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先是撞到膝蓋,後脊樑骨一彎,乾脆從欄杆上歪了下去。這裡是二樓,下頭是客棧的大廳,桌桌椅椅的擺放得很是整齊。
她只覺後背一空,半閉雙眼的時候還在想,自己砸下去之後,桌子會不會像電視劇裡那樣碎得四面炸開,但轉念又想,如果這樣她非死即殘。聽寒說她死不了,但是若是殘疾了,那就真是生不如死。
莫不是景樂之口中的“生不如死”是指殘疾人?她想到這裡,直接睜大雙眼,死死地瞪住樓上的景樂之。
景樂之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把蘇月白推下樓,一臉的後悔。只是,後悔只是表情,他終究沒伸手施救,連下意識的裝個樣子都沒有。
蘇月白冷笑一聲,後背跌進一方冰冷的懷抱。聽寒抱著她,足尖點桌,穩穩地站定。
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景樂之,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樣,眼中有刀刻般的沉痛,讓景樂之心頭猛然一跳,隱隱堵得慌。
他剛要張口辯解些什麼,蘇月白卻搶先一步,自聽寒懷中鑽出,仰頭露笑:
“殿下,聽寒是月兒的式神。好像是聽寒把您打傷了,我代聽寒向您道歉,可是剛才殿下將我推下樓去,若不是聽寒相救月兒一定生命垂危。聽寒誤傷了您,您又誤傷了我,如此一來,就算扯平了。還望您不要斤斤計較。”
蘇月白把一番臨時起意的話說得滴水不漏,連門口旁觀的眾人也有一絲歉意,隱隱覺得是景樂之的過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把活人推下樓去。
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景樂之只能堆著歉意的微笑,承諾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蘇月白自他身前經過,溜一眼他並不嚴重的傷勢,糯著嗓子冷嘲熱諷:“殿下若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惡氣,要不要月兒貼身照顧,算是贖罪?”
景樂之的臉幾近崩盤,眼中一寸寸地殘酷下去。他並未說話,只是背窗而立,蕭條的背影連陽光都無法溫暖。
蘇月白湊過去,苦惱地笑了笑,自語道:“既然殿下不稀罕月兒,那月兒只能退避三舍了。”說完,扭身牽起聽寒,沿著窄窄的走廊,拐進了自己的客房。
期間,景樂之的眼神亦像是黏在她身後一般,死死地盯著她。他有必要懷疑,這丫頭是故意的,故意假裝關心他,故意扔蟲子,故意摔下樓去。他本以為,自己最為陰險,不想,今日還遇到了對手。他哼笑一聲,轉身望住窗外的初陽,寒冷的五官滌盡鉛華,透著一股勾魂攝魄的喜悅。
天裡處理完大家胃裡的魘蟲,揹著藥箱上樓,見景樂之笑得可怖,便傾身問:“殿下,可要臣下去探探她的靈識?”
“罷了!你鬥不過她。”景樂之擺手,依舊保持眺望遠方的姿勢。生命樹利用魘蟲吸食活人的精氣,想必那個丫頭是知道的,她既然沒事足以證明她所隱藏的實力。
天裡瞟一眼蘇月白的客房,覺得這個瘦弱的丫頭好生奇怪。說她聰明吧,有時候白痴得像個傻子。可說她是個笨蛋吧,關鍵時候還非常犀利。他本以為心口不一變化無常中的翹楚應該是大唐國的大皇子,可今日一見,倒是覺得蘇月白也有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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