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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白抹一把溼乎乎的臉,對自己的脆弱束手無策。她總是想起因為自己的無能,聽寒才會被屈辱地擄走。自責的情緒比潮水還兇猛,時不時地淹她一回。
“我去喚天裡來瞧瞧。”秀秀起身,卻被蘇月白抓住,她搖搖頭,止住眼淚,虛弱道:“不用了。”
“那……”秀秀看著她,滿目的於心不忍。
蘇月白甩甩她的手,回了句:“我去吃飯。”
昏迷了半個月之後,蘇月白終於吃了一頓飽飯。她的胃很滿足,但心底卻漏著大洞,怎麼都填不滿。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望著星空發呆。想著聽寒,想著孟奶奶和孟老爹。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情緒她第一次體會得這麼真切,隻身在外的孤獨感,以及挫敗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為了早日能跑能跳,她積極配合治療,並按時吃藥吃飯,經過一個月的修養,終於被天裡診斷為痊癒了。
痊癒那天,她拉著天裡的手,問出了憋在心裡的一個疑問。
“天裡,你是巫醫,那你聽說過滄拔麼?”
天裡搖頭,疑惑地望著她,收拾藥箱的手也跟著頓了一頓。
蘇月白再度追問:“就是像蝙蝠一樣的大妖怪。”
“關於鬼神,我並沒有見過很多。”天裡將藥瓶之類塞回藥箱,抬眼時並無隱瞞。
蘇月白笑了笑,像自言自語地嘀咕著:“那麼厲害,應該不是一般的妖怪。”
“我聽說殿下有一本記載妖怪的書簡,好像是一位得道高人所贈,或許……裡面會有記載。”天裡平靜地看著她,提出建設性極強的意見。
蘇月白點點頭,微笑著允諾:“天裡,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日後若是碰到死纏爛打的爛桃花,我可以給你一瓶忘情水。”
天裡笑笑,拱手道:“月兒多慮了。”
“可是你明明就是一張桃花臉嘛!”蘇月白坦言。可是話剛出口,又覺得不太妥當,馬上補救:“我的意思是,你長得很乾淨,容易惹人喜歡。”
如此赤果果的讚美,讓天裡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紅。他垂下頭,壓低聲音道:“月兒姑娘有時候真是口無遮攔。”
“又不是謊言,遮它幹嘛!”蘇月白咧嘴一笑,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天裡沒再謙虛,和她道了別,揹著藥箱急匆匆地走了。
蘇月白惦記著那本傳說中的妖怪志,拉上掛袍和廚房裡忙著做飯的秀秀打了聲招呼就跑出了門。
養病期間,她根本沒出過畫眠軒,平常見過的人也少之又少。但是景樂之卻是每天雷打不動的早中晚各來探望她一次,說些不痛不癢的話,笑得春風和煦。蘇月白總歸還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也就沒再與他提起沉重的話題。偶爾一起賞月觀花的時候,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如今,她的傷勢痊癒,是時候告辭了。所以,她腳步輕快地奔往端和殿,竟也沒有迷路。
端和殿和畫眠軒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調調。畫眠軒因為是女士的廂房,走柔情路線,而端和殿是景樂之的辦公室,走氣派和雄偉的路線。高屋建瓴金碧輝煌之餘還不忘刻著各種龍啊鳳啦,連路邊隨便一個石頭墩子都雕著富貴吉祥的牡丹。
蘇月白踩著龍鳳呈祥的大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千萬別輪空,榜單神馬的最危險了。
☆、第三十七章 小人得志
好在這次蘇月白沒有看到不該看見的,趴窗戶窺視的時候,景樂之正靠在寬背大椅子上閉目養神。他的手指修長,在雕花長桌上有規律地敲著,奏出不算好聽的調子。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睫毛真的很長,像小扇子一樣投下毛茸茸的影子,陽光落滿他的書桌,文房四寶們集體狂歡,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蘇月白在門口探腦袋,猶豫著是進還是不進。她侷促的腳步聲吵醒了正在小憩的景樂之,二人也就對上眼,相顧無言了幾秒鐘。
“殿下,月兒有事求您!”蘇月白挺直腰板,規矩地行禮。
景樂之自椅子上站起來,直接走到她面前,笑容慈愛地問:“何事?”
“聽說您有一本得道大師饋贈的妖怪志?能不能借月兒瞅瞅?”蘇月白本著求人要熱情謙虛的原則,揚起笑盈盈的臉,嬌嗔地望著他。
景樂之也被她乾淨的笑容感染,馬上點頭,答應道:“我差人去取。”
“月兒自己去吧!”蘇月白擺手,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那我與你同去。”景樂之邁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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