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突地跳了兩下。她吸了口晨曦,慢慢揚起臉:“秀姐,我能見見長殿下麼?”
“你的傷還未癒合……”秀秀擔心地拍拍她的肩膀。她看得出,蘇月白的心裡有傷,難以明說的傷。
“有些話我想問清楚。”蘇月白眨眨無神的眼睛,懇求般抓住了秀秀的手。溫暖的體溫,傳遞著火一般炙熱的懇切。秀秀沒辦法拒絕,只能點頭:“好吧,我去傳話。”
蘇月白抖抖唇角,笑容乾澀。她拉住胸前的毯子,將目光扔出窗外。清晨的陽光並不強烈,溫柔地撫摸著窗外的花花草草,晶瑩的露珠偶爾會閃爍光芒,亮麗而清新。大難不死之後,蘇月白漸漸懂了,她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或者也是一條最孤獨的路。之前,她太依賴聽寒,忘記了獨立自主的品格。
秀秀囑咐她把湯藥喝完,又將窗戶開大些,這才起身出了畫眠軒,直奔景樂之的端和大殿。
蘇月白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只覺嘴裡的藥湯總也衝不淡,一直苦得心慌慌,索性撈過來一套素白的外袍草草地披在身上。傷口接觸到布料,一陣幹疼她艱難地爬下床,走到桌前找水喝。
一杯涼茶下肚,有些透心涼。她脫力地倚靠著桌子滑坐在椅子上,再抬頭時已經看見景樂之跨過了大門,他拿著一個金燦燦的木盒子,笑容如沐春風。
“身體不好就不要行禮了。”他進門時沒有停頓,直接走到正彎腰起身的蘇月白跟前,伸出雙臂接住了她那顫抖的身體。
蘇月白自他的臂彎裡揚起臉,輕聲問:“殿下,你的生辰八字多少人知道?”
景樂之沒想到她急切地叫自己過來竟是問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只略略皺眉,反問:“你問這個作甚?”
“你信不信一旦我知道了你的生辰八字,會把你咒死?”蘇月白沒有表情,一張臉像凍住了一樣,她的眼神淡而涼。
聽到咒死這種詞彙,景樂之的臉色有些搖晃,陰了一下後再度反問:“此話何意?”
“如果我想咒死你,是真的可以。”蘇月白掙開他的手,慢慢轉身。因為背後的疼痛讓她的脊背看上去有些佝僂,她撐著沒有力氣的腰慢慢走回床邊,旁若無人地鑽了進去。
景樂之瞧著她的動作,以及周身散發的寒光,心上就像被人灑了一層沙子,硌得疼。他跟過去,稍微放緩語氣,笑著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二殿下要我對你放煞,咒死你。”蘇月白抬起頭,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景樂之沉默了,表情並未太大變化。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弟弟有多麼恨自己。
“我不想害你,也不想參與皇家的恩怨,所以,我求你不要為難我好麼?”蘇月白後背抽痛,每說一句話都會全身戰慄。她的傷還沒有痊癒,沒有力氣和景樂之繞來繞去。
聽到她疑似懇求的懇求,景樂之忽然展眉而笑,眸中暗光粼粼。他伸過手,將那個金色的盒子開啟,取出一粒灰撲撲的藥丸,遞到她面前。
“這是我前些天在靈山求來的靈丹,吃了它會好得快些。”
“我不吃!”蘇月白搖頭,堂而皇之地拒絕了。
景樂之抿嘴一笑,抖抖手中的藥丸,補了一句:“我不會害你。”
“謝謝殿下的救命之恩,月兒打算傷好後就回孟莊了。”蘇月白直接趴到床上,將景樂之晾在尷尬的空氣裡。
她只是不想過多的和他扯上關係,不想讓他們彼此的世界有任何交集。他們的人生都不單純,如果糾葛在一起一定是雪上加霜,她只想早日回家,找孟老爹學會孟家的終極技能,再孤軍奮戰救回聽寒。
但是,景樂之自從把她從滌魂池撈回來後,就沒打算把她放回去。蘇月白就像是一個炸彈,隨時會被引爆。他怎麼放心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扔在外面?
“既然如此,你先安心養傷,傷勢痊癒後再行商議。”景樂之沒有針鋒相對,他了解蘇月白的脾氣,硬起來像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
蘇月白沒再說話,她的體力已經耗盡,乾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景樂之望著起伏的小身軀,突然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秀秀端午飯進來的時候,景樂之已經走了。她把蘇月白搖醒,心疼地勸道:“月兒,吃點東西吧。”
蘇月白揉揉眼睛,望著飯桌上香噴噴的飯菜,忽然眼睛酸澀生生地掉了淚,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條紅燒魚。
秀秀不明白她的心事,慌亂地遞過帕子,安慰著:“這是怎麼了?傷口很疼麼?”
“心裡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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