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蘇月白搖頭,懶懶地盯住他的眼睛。
景樂之揮揮手,換來隨行御醫,關切地望聞問切,誓言要把蘇月白寵上天。
被喚來的御醫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後生,面板白淨,無言無語,一雙蔥白的手伸過來時竟有懇求的意味在裡頭。
蘇月白沒有刁難人的習慣,馬上將手腕遞過去,笑著解釋:“月兒只是困了,沒什麼大礙。”
“月兒姑娘,別看天裡年紀小,醫術卻是遠近聞名,不若讓他為你珍視一下?”景樂之像哄孩子般勸慰道。
蘇月白看著小御醫天裡無塵又無神的眼睛,心頭一軟,點了頭。
天裡捏起她的胳膊號了號脈,隨即仰頭一笑。他的個頭只比月兒高一點,面板細嫩又無皺紋,眼中磷光森森,浩瀚如海。雖然穿著青衣,卻透出一股飄渺之氣,像個下凡的神仙。
“月兒姑娘只是心焦,並無大礙。”他側身自藥箱裡拿出一個繡著紅花的丹瓶,攤開手掌倒出一顆黑亮亮的丹丸,遞了過來。
蘇月白輕輕接下,心裡卻有些顧慮。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隨便吃,雖然天裡小哥長得白淨,不代表他的心也能白淨,況且他是景樂之的跟班,主僕自然一條心。若是這藥丸有什麼不良的成分,她就只能認栽了。
“月兒嗓子眼兒比較細,藥丸定要用水沖服。這藥丸月兒收下了,謝過御醫。”蘇月白微笑著歪頭,將藥丸攥進手心。
天裡沒再說什麼,只側頭看了眼景樂之,在他的眼神裡慢慢退開,回到了人群中。
院內雖一片忙碌,但是隻有隨從在搬東西,景樂之和蘇月白是閒人,便空手擺拳地在客棧門口站著。霞光落在景樂之的肩上,沾染了他的側臉,柔和的眼神裡,蘇月白有些心虛。她低下頭,無言地盯著腳面,十萬個不願意與他面對面站著。
可是,景樂之沒有這麼想。他勾唇一笑,忽然前傾,貼著她的頭頂低聲道:“丫頭,你是怕我下藥?”
蘇月白一愣,仰頭望去。景樂之的臉卻是剛才的淡漠模樣,安靜的眼中連漣漪都沒有。
她抿抿嘴,豁達地笑了笑,回了一句:“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吶!”
“那日後,你可有得受了!”景樂之說罷,扭過身,望住客棧的大門,將這個話題拋之腦後。
蘇月白“哼”了一聲,也隨著他調轉身,望住了客棧的柵欄門。
此處荒山野嶺,唯一的一個客棧也是破破爛爛,老舊的木質二層小樓,風雨飄搖地立在山下。屋外有一圈柵欄,圍出一方菜園,可田埂上卻並無瓜果蔬菜。倒是柵欄外,開著幾堆黃色的小野花。
護衛大哥從客棧內走出來,向景樂之回報:“殿下,此處偏僻,只有四間客房,當如何分配,還請示下。”
景樂之瞄一眼護衛大哥,又瞅瞅逐漸變暗的天色,托腮道:“先將月兒姑娘安頓在相對安靜的客房內,其他人自由搭配就好。”
“那殿下呢?”護衛大哥皺眉,擔心道。
景樂之仰頭望天,不羈地感慨:“玉簫啊,你看著辦吧!”
蘇月白凝住他的背影,癟嘴想:這傢伙真會刁難人,假裝大度,實際上是把麻煩事推給別人。分配房子這種事本來就很簡單,他一個身份高貴的皇子,肯定要住單間,蘇月白是貴客,自然也是單間,至於其他的人男女分開湊合著擠擠就過去了。可是這貨愣是假裝自己親民,連主意都不出。
玉簫面色微塵,卻並未猶豫,馬上躬身道:“是!微臣退下了。”
蘇月白本想,玉簫跟在景樂之身邊很久了,自然知道他是個陰晴不定又詭譎多變的主兒。想必,分房的原則和她構想的一樣。
待玉簫打點妥當,領著眾人進門後,蘇月白才不得不說,這群傢伙很奇怪。對於房間的分配是這樣的。
首先,蘇月白獨自一間,她是外人,參和不進去。而堂堂皇子景樂之竟然和御醫天裡同住,侍女空月和舒波確實同處一室,和他們一起的竟然是玉簫。
如此怪異的組合讓蘇月白忍不住幻想,原來景樂之的好基友是天裡,而玉簫是要玩兒3P的節奏麼?真是重口味的隊伍,讓人不忍直視吶。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掏心挖肺的傳奇
蘇月白心力交瘁,早早鑽進被窩連晚飯都沒有吃就跌進了黃粱大美夢中。半夜胸口發悶,怨氣難舒,她撓撓鼻尖在一陣幹癢裡睜開眼。
視線中本該滿滿當當的夜色被一條黑影擋下,一個披頭散髮的小孩兒正捏著狗尾巴草蹲在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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