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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院裡,沈里正組織各家將自家的麥子收割完後聚在一起。怕捂了麥子,各自將自家的小麥分成幾個麥垛排放,構成裡外三層,幾家幾戶組合起來就圍成了一個大的圓圈,那一個個麥垛就組成了一個八卦的形狀。
用牛拉碌碡的方式打麥子,或者用細長的連桿,反覆敲打麥穗,而後將脫殼的麥子及麥麩,倒進風堡(一種木製的簡易分離器)頂端的敞口,快速旋轉肚中扇葉,麥子因自身重量,從肚下的漏口噴瀉而出,輕飄的麥麩便被內裡的風,從屁一股的空洞衝飛出去。
拉碌碡的牛很聰明的,倘若它想中途尿尿了,會停下來,然後主人就用木桶對著它小便的地方讓它尿出來,尿完了之後它又繼續乖乖地拉碌碡。
接下來,女人們便站在一根長凳上,端起扁平簸箕,迎風篩麥子,風停,便放下簸箕,雙手叉腰,吹口哨喚風,風來,便又趕緊篩上幾篩子。經風的幾次分離,麥子已乾淨,將其裝進口袋揹回家。然後用椽子間搭一方形草棚,將麥稈裝進去,可作為牛馬的口糧。
若是需要留種的小麥不能用直接打,女人們就坐在麥垛的陰涼裡,把鐮刀刀刃向上倒過來,腳踩著鐮刀的手把,兩隻手抓緊麥秸的穗子和中部。
順著刀刃的方向去割掉麥穗,再用碌碡輕輕地滾動著打。這樣,第二年的小麥種子就有保證了,割掉了麥穗的麥秸還有用處,將麥秸一縷一縷捆紮起來,用來修房頂或發展麥秸編織,比如麥秸做的席子。
每年的麥收結束後,家家戶戶一定要用當年新打的麥子磨成麵粉,包一頓水餃吃,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憧憬著幸福的笑容。
白娉婷家裡的那點兒麥子還得在場面上暴曬之後,才能去打麥子。
晌午吃了午飯後,白娉婷說讓楚秀弦和張潤揚在家歇歇算了,這種玉米的活兒就不勞駕他們倆了。
於是楚秀弦和張潤揚二人鬆了口氣,心道,這幹農活還不如上戰場呢,又熱又累,但是也更體會了民間疾苦,往後在吃食方面變得不太講究了。
白娉婷也讓老黑狗在家歇息,還獎勵了老黑狗兩根大棒骨。
白娉婷早前就用藥水泡了種子,等那麥秸剛從麥田裡移走,然後她和妹妹白婉婷一人一個钁頭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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