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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割麥子,能有這個效果不錯了!”好吧,就當他們倆是醫院剛分來的實習生,她這個副主任醫師帶帶他們就是了。
這麼想著後,白娉婷開始細心的告訴他們怎麼怎麼割麥子。
割麥子是個實打實的體力加技術活,拿鐮刀把的長短,腰彎下的度數,鐮刀放的高度,都是有講究的。
腰身要朝沉甸甸的麥穗深深地彎下去,一手攬過幾行麥子,一手揮起磨得雪亮的鐮刀,緊貼地皮,握刀把的手臂向後猛拽,金黃的麥子,便在鐮刀下一片片地倒下了,整齊地躺在一起。
麥子割下後要隨手放成一排,這樣便於裝牛車時用木杈挑起來。
麥茬不能留的太深,不然容易扎著腳跟,影響點播玉米。
另外留下過深的麥茬,也容易招惹村民們笑話。
所以,割麥子時要儘量把腰彎下去,彎到最低,大概要九十度吧,這樣鐮刀才能貼住地面,割掉麥根,留下最淺的麥茬。
麥子高,好割,麥子稀,也好割。
長勢好的麥子又稠又高,一鐮刀下去,就一個小窩窩,割半天也不見往前走幾步。
張楚二人第一次割麥子覺得有新鮮感,但隨著無數次的彎腰,頭頂太陽曬著,地裡小蟲咬著,麥葉也時不時地劃破胳膊,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便越發感覺舉步維艱。
端午之後的天氣,空氣悶熱,特別是麥田裡的熱風,又髒又熱。
白娉婷姐妹的這一塊麥地的盡頭是一條大路,路上有濃密的楊樹。
楚秀弦每割一小會,就要站起來看看距離地頭還有多遠,因為割到地頭那,就意味著可以到樹蔭下歇一會。
楚秀弦遠望金燦燦麥田盡頭的樹蔭,越發感覺自己割的慢,拼命地喝幾口水,再抹幾把汗,彎下腰割一小會,就忍不住直起腰看遠處的樹蔭。
張潤揚在一邊割著麥,頭也不抬地說:“不怕慢,就怕站。就你這樣的割麥法,咱倆肯定不是老黑的對手!”
烈日像個火球,烤著大地,一切都是滾燙的,汗珠子一連串地往下落,掉在炙熱的土地上,似乎滋的一聲就蒸發啦。
張潤揚許是割的太快,他那緊握鐮刀的手磨出了血泡,麥芒在臉上劃出了一道道紅印,裸露的胳膊,曬的發紫。
汗水流進眼裡,澀澀地疼。
他第一次覺得這割麥子的活計真心比不過他每一次遇到的艱難險阻,他想他要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從割麥子開始吧。
楚秀弦歇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終於超過了老黑狗割麥子的速度和質量,當即嘿嘿直笑,他就說嘛,他天之驕子,如何能輸給一條草狗。
“快點快點,就這麼一塊麥地,割完了好回去吃飯。”白婉婷像個監工似的催促道。
白娉婷聽了揚眉淺笑,心道,也就白婉婷敢這麼說那兩位優雅貴公子,若是換了她,她都懶得去說。
有句俗話:“蠶老一時,麥熟一響。”
意思就是說,蠶在一天之內就能老,麥子在一個響午就熟透啦。
麥子一熟,就要搶收。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割麥,不然起場大風,麥子就倒伏啦,下場大雨,麥子就發芽啦。所以在割麥時就突出一個字“搶”,要趁好天,趕緊把地裡的麥子割完,因為麥收的天氣,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早上還是紅日東昇,上午時分幾片烏雲飄過來,西南風一刮,轉眼間就是烏雲密佈,大雨傾盆。
如果這場雨速戰速決還算可以,膽敢連陰幾天,地裡的麥子就生芽啦。
所以此刻白婉婷才要催促他們趕緊割麥子!
白娉婷也不敢停下手裡的動作,低頭認真快捷的割麥子。
割完了麥子之後,還要挑麥子去打麥場上。
挑麥子更是賣力的活兒。兩頭箍上鐵尖的扁擔往麥捆中間一紮,挑起來就朝打麥場跑。
白娉婷幫他們一人一擔子捆好了麥,就連老黑身上也擔了一些,真真是物盡其用。
楚秀弦覺得幹農活還不如練武呢,真太累了,可是前有張潤揚賣力的挑擔子,後有老黑馱著麥,這讓他連歇口氣都不敢耽擱。
此刻張潤揚的肩膀已經紅腫一塊,他根本無法顧及,只知一個勁兒往前衝。
人累了也不能歇息,把麥捆放在地上會掉下麥粒,只能牙齒一咬硬著挺過去。
村裡早熟的麥地開始割麥了,白娉婷看著村民們是這麼弄的,鄉親們抱著一捆捆的麥子,翻著面在一塊大石頭上打,麥粒子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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