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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舉著酒杯,許攸寧不願和這個明知道她做了手術還意欲作何的人多呆,在外公的宴會上她要保護秦忠國的臉面,可不能因為秦湘而破壞了。
兩姐妹如此默契的情景倒是讓許多謠言消散於無形,可秦湘真的高興嗎,不見得。她見許攸寧動作絲毫不做作,舉,碰,微微仰頭而只沾了一下,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不是說做個肝的手術後不能碰酒的嗎,能裝,實在能。
她下意識地要去拉許攸寧的左手,許攸寧卻側身往她的背後走去,秦湘恢復端莊高雅的樣子,她看過去,原來是秦忠國和父親,姑姑走出來了。
兩姐妹一前一後向自己走來,秦忠國難得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許攸寧過去做陪同翻譯的時候穿過有些跟的鞋子,但今天這白色絲帶鞋的跟實在是高了許多,她走路的時候不得不踮著腳,以防因不適應而崴倒。
許攸寧走到秦忠國面前,微微揚起儒慕的笑容,眼神清亮,聲音清脆:“外公,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難得見到許攸寧露出和平時很不同的笑容,甜甜的,秦忠國眉目裡流露出一絲高興,他點了點頭,秦湘跟在後面,比起許攸寧舉止更是端莊,秦忠國也很滿意,他知道秦湘心性雖然沒那麼好,但在眾人面前還是很有大家風範的。
兩姐妹說完,軟糯裡還帶著靈動的小饅頭聲音就蹦蹦跳跳地撞進眾人耳朵,方正鳴向來沒什麼年紀小怕事的怯意,即使在這種宴會上,他也毫不拘束,一手捧住秦忠國的大手,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臉皮抽搐的秦忠國,感人肺腑地朗聲道:
“外公!祝您生日快樂,您多吃多喝,吃好喝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正鳴的祝詞把附近的老人都逗笑了,也就知道方正鳴是秦家出來的一朵奇葩了,你看著第二代第三代都是規規矩矩,有禮有貌,進退得宜,秦大小姐從小到大一直如是,秦二小姐——就是這第一次露面的許攸寧,卻也是亭亭淨植,彷彿一束清雅挺致的白芷,方正鳴格格不入,卻也很是可愛,一時間,羨慕秦家第三代都如此出眾的人比比皆是。
“哎,真羨慕你這老頭——”
一個西裝革履雖然已是鶴髮,可身姿挺拔眼神灼灼的老人走過來,秦忠國見到這人心裡暗道:渾身散發著一股老狐狸的臭味。
老人眼神一溜彎兒,落到許攸寧身上,他挑眉,朝秦忠國道:“這就是你那想要考首外的外孫女兒?”
秦忠國惱,這老頭子實在是蔫壞蔫壞的,故意把聲音放得那麼大,這不招所有人往這裡看嗎,
而許攸寧,明白這老人便是秦忠國想為她介紹的老師,於是朝老人淺淺一笑,輕輕頷首,
老人笑了一下,“你態度那麼好,但我讓不讓你跟著我得看你自己,這些虛禮沒用。”
他聲音響,話音一落,就有人把目光移過來,落到許攸寧清清淡淡仍舊掛著淺笑的一張臉上,倒是有了不少好奇。
秦湘聽老人這樣一說,心裡也是偷笑,也就外公相信許攸寧是考首外的料了,現在把這座說話很是犀利的大神請來看許攸寧,反而讓許攸寧沒臉了。
老人問:“你最近看些什麼書?”
許攸寧回答:“口譯教程和心理學。”
“心理學?”老人多少有些好奇了,“那你背兩段來聽聽?”
秦忠國一愣,隨即暗惱,他朝這老頭子低聲道:“你這人是不是來砸場的啊,這看書就看書怎麼還要背出來,我外孫女也才剛有志氣,你——”
老人揉了揉耳朵,不看秦忠國,只看向許攸寧,
很嫌秦忠國煩的樣子,
秦忠國心中大怒,他什麼時候那麼低聲下氣過平時要多嚴肅有多嚴肅,你這老頭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還念不念當年的革命友情了啊!?
許攸寧看到秦忠國憋屈的樣子有些好笑,不過看樣子,這兩位老人感情是深厚的。
“外公,我背得出。”許攸寧是學霸,對有些想引起矚目的人來說可能做好準備秀兩段英語是有些求而不得人心中的裝x,但對她來說,……真才實學而已。許攸寧面對這種所有人都看輕她從而產生落差幾乎專門為她準備從而逆襲的場合表示,學霸準備好亮瞎你們的眼睛了。
“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show that significant numbers of Oregon residents participate in legal gamb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