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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太和殿的石柱上。
血; 順著金燦燦的石柱往下流……
郭槐的身子一下子便軟了下來; 隨即偏倒在地。
“大膽!”
在郭槐撞上石柱的那一瞬間,御前侍衛總領薛海一聲怒喝。
在蕭穆言還是三皇子之時,薛海便跟隨左右,乃是蕭穆言最為信任的侍衛。
待蕭穆言承繼帝位,這薛海也隨之被提任為內廷侍衛總領,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全工作。
今日乃是大朝會,薛海亦是隨著元化帝前來了太和殿。
畢竟他也是正三品的官階,大朝會時也許站班的。
只是薛海總歸是個武將,不同於文官們的彎彎繞繞,他卻是個沉默寡言的直爽之人。
先前雖然看著徐景跟錢卓然等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薛海也是聽著罷了。
畢竟他跟隨元化帝多年,早已猜到此事蕭穆言心中早有決斷,遂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然而卻哪裡曉得那位鴻臚寺的郭槐最後竟然以死相迫,甚至還直直地撞上了太和殿的石柱子。
這下薛海怒了。
膽敢在御前如此行徑,顯然是他沒有想到的。
要知道御前的一應安全和意外事故,都是他們的職能範圍,如此見著有官員在這太和殿內、在元化帝御前自戕,其實對他們這些侍衛是並不願意見到的。
“臣等失職,竟然讓此人驚擾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見著郭槐倒下,薛海立馬出列,跪拜在地上,道:“微臣斗膽,還請聖上移駕,臣等自會處理殿內之事。”
薛海心裡暗暗叫苦。
這太和殿乃是整個皇宮的正殿,位於整個皇宮地脈的中心,據說這皇宮地下乃有一條龍脈,而這太和殿,卻是修在了地下龍脈的眼珠上,象徵著華朝的權柄。
而現在有人血染當場,橫死於此,元化帝自然心中不悅。
這也太晦氣了。
只希望陛下至於因著這事遷怒於他這個侍衛總領。
“移駕?”
元化帝卻是眉尖一挑,雙目森然地掃了一眼殿內的文武官員,冷冷一笑,說道:“好一個以死進諫,朕便在這裡瞧著,爾等到底是意欲何為!”
這話說得是極重了。
而且聽著話裡的意思,竟然是將那死諫的郭槐和殿內所有的文武官員比作一路人了。
這自然是一眾文武官員們都擔當不起的。
“臣等不敢。”
站班的官員們,就連身為閣臣宰輔的孫惟德、杜允文等人都忙俯身下拜,誠惶誠恐地叩首請罪。
“哼!不敢?”
元化帝也不喊眾人起身,卻是冷哼道:“我看有人倒是大膽的很!我看這人是鴻臚寺……”
他話說到這裡,卻是將目光移向了跪在一側的鴻臚寺卿苟德明。
苟德明原本就沒有想到郭槐會在今日這般說話行事。
早在郭槐出言反駁錢卓然稅改之策的時候,苟德明便頻頻給眼神示意,要他不要多事。
然而卻不想,在平日裡一向沉默寡言的郭槐,今日卻似吃了雄心豹子膽一般,直接對他毫不理睬,甚至最後說出死諫之言。
雖然不知郭槐為何今日如此行事,但好歹乃是鴻臚寺的官員,他身為鴻臚寺卿,此刻亦是心驚膽戰,生怕元化帝遷怒於鴻臚寺。
現下,見著元化帝話語中點到‘鴻臚寺’,苟德明更是面色如土,連忙叩首請罪:“陛下息怒,微臣御下不嚴,驚擾了陛下,還望吾皇恕罪。”
“你確是有罪!”
元化帝瞥了俯身在地的苟德明一眼,語氣盡是冰冷:“鴻臚寺本該是最為知禮節、守規矩的,而今你任鴻臚寺卿,麾下竟有如此大膽妄為之人,朕看你是無能至極。”
這話說得算比較重了,苟德明更是抖似篩糠,額上的汗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滴。
“微臣知罪,還望陛下息怒。”
見著苟德明叩首請罪,元化帝目色一轉,掃了一圈大殿內的一眾官員,道:“鴻臚寺卿苟德明失職,降職留用,鴻臚寺一眾官員罰俸半年。”
聽著元化帝輕飄飄地處置了鴻臚寺一番,苟德明心裡又是慶幸,又是暗惱。
慶幸的是在現下龍顏大怒之時,他還能全身而退。
畢竟若是元化帝一氣之下,發落了他這個鴻臚寺卿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雖然是降職了,但好歹沒有性命之憂,也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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