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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腰竄進偏院裡,很快就找了截麻繩來。
恰逢趙安嘟囔著跨過院門出來,他似乎喝了許多酒,神志不清腳步踉蹌,董慈正琢磨著趙安還能不能分清東南西北,就聽得悶響一聲,趙安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麼個半大的孩子,悶不啃聲一棒子就把人打暈在地上,可見出手時力道又準又狠,董慈懵在了原地,趙政想幹什麼?再過兩個月他才滿九歲,他這副殺人越貨的樣子是想幹什麼!
趙政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拿過繩子將趙安手腳都捆了起來,接著往趙安懷裡袖子裡塞了許多石塊,這時候的風流雅士多寬袍廣袖,兩個寬大的袖子裡就能裝下不少,趙安的屍體滾進了荷花池,一眨眼就沉了下去,碧野荷花遮掩之下,雁過無痕。
趙政一直十分冷淡,彷彿他往湖裡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玩鬧間踢進水裡的石頭塊,輕鬆自在又習以為常。
趙政在荷花池邊站了一會兒,轉身在董慈面前站定,看著她臉色寡白強自鎮定的模樣,忽地笑了一聲,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溫和,“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麼?”
晨光透過雲層射向大地,暖意融融,烏雲散去,極盡盛世之美。
趙政問什麼董慈壓根就沒聽清,她在看見趙政笑的時候就呆在了原地,她一直知道趙政長得好,但從未想過他笑起來如此的普度眾生,董慈看了一天陰沉沉的恐怕片,積攢了無數的怨憤和壓抑,被趙政這博施濟眾的一笑完全驅散了,她心裡若有所悟,心說一個上好的顏值,確實足以撐起一步電視劇。
董慈被治癒了,又恢復了些神志,回想起趙政的問話,裝作愣了一下,費力的想了半天,才搖頭回道,“公子這般做,自然有公子的道理。”
若說一開始不明白,現在也該明白了。
趙姬與趙安關係混亂,倘若與外人知曉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若有心人挑唆利用,就算趙政的皇室血脈不會遭到質疑,其母也難逃淫'亂不忠之名,趙姬不會有好下場,趙政也不會有好下場。
自九年前長平之戰,白起坑殺趙軍四十萬人起,秦趙兩國就結下了血海深仇,若有一日趙安得知自己曾享用過秦國一國王后,秦國必定傾國受辱,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趙安必須死,知情的人也必須死。
可做這件事的人該是趙姬,而不是趙政這個還不足九歲的孩子。
多智近妖。
董慈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頭的趙政,一副渾然不覺自己離死神也特別近的模樣,二十五歲的老青年裝在不足八歲的殼子裡,要裝天真無邪簡直是小菜一疊,董慈這一刻又感謝起蒼天來,因為趙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片刻,轉身往院子裡走了。
趙政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董慈心頭一跳,後背**的,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緊繃起來,腦子裡飛快的轉著,萬般念頭一一閃過,她不想死在這兒,雖然死了也許能直接回去,但只是也許,說不定死了就死了。
趙政卻似乎再沒動過殺意了,稚嫩的童音雖然依舊沉沉的,但比往常溫和多了,“父親可曾許過你什麼賞賜?”
董慈心下一鬆,答得有條有理,“奴婢並未見過子楚公子,呂大人只說讓奴婢照應公子吃穿住行,待公子回秦國之時,可幫奴婢脫離奴籍。”
董慈說的話中規中矩挑不出任何錯處,一來現在的趙政根本不瞭解呂不韋,自然是董慈說什麼像什麼,二來趙姬這些年自顧自過活,趙政的吃穿住行,全都是董慈打理的。
這些年董慈雖不曾與趙政有交流,但在趙政的吃穿上她默默用了十足的心,她編的這個理由,可信度極高。
董慈垂著的視線能看見趙政的袍角微微動了動,接著兩道竹簡就遞到了董慈面前,只聽趙政道,“這是你與李南子的奴契,你可為庶人,明日可回鄉尋親。”
可這個字聽起來十分微妙。
趙小政的態度前所未有的悲天憫人,董慈卻毛骨悚然,她敢肯定,她現在倘若當真接下這兩片竹簡,離死就不會太遠了。
如此可怕的心機boy,難怪連精明老道的呂不韋都會死在他手裡,董慈心裡狠狠的讚歎了一聲,接過了那兩張竹簡,沒有錯過趙政越發深邃的目光,心說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董慈抽出了李南子那張掰成幾截,直接甩進荷花池裡一了百了,又把自己那張掰成兩斷,恰巧將吾主趙姬四個字掰掉了,將剩下刻著李丫的那一截竹簡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趙政面前,垂首道,“呂大人於奴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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