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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錦也就沒客氣讓他幫忙做了兩幅年畫。他畫的是兩幅坐蓮童子,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寧氏十分喜歡,將年畫掛在了小佛堂當中。
年前,蘇州那邊的鋪子遞來了幾匹上好的錦緞,寧氏給兩房分派好,挑了幾匹花色淡雅的準備給沈錦和伶俜,做兩件過年的新襖子。
還剩幾匹黑白灰單色的,她留了兩匹給沈瀚之,剩下兩匹則裝好,遞給沈錦道:“你把這兩匹杭綢送去給沈鳴,我看他總是穿著那白色氅衣,像是洗過很多水的,哪裡像是個世子爺。”罷了,又拿出一個個小紅木匣子,“從他入了錦衣衛,侯爺就將世子爵祿衝入侯府賬中,四品僉事的俸祿雖然不低,但他剛剛當差,只怕上下諸多地方都要使銀子打點,他名下無其他產業進項,那點俸祿恐怕是不夠用的,院子裡的三個下人又不在侯府冊中,都要靠他養著,如今怕是會有些拮据,你把這些銀票給他。”
沈錦接過匣子道:“先前他提親給了謝家四萬兩聘金,父親這邊只出一萬兩,其餘的都是國公爺給的。但他到底是外孫又不姓蘇,恐怕如今當了差,也不好再拿國公爺的錢。您這樣說,我倒是真覺得他手頭上可能沒那麼寬裕了,這些時日我去過他那院子多回,確實未見過他屋子裡有甚麼精貴玩意兒。”她想了想,又道。“要不然我給父親提一提,讓他把世子爵祿撥回到沈鳴那邊。”
一旁的伶俜看在眼裡,不免有些心頭髮熱,姨母表姐都是如此良善的人,上輩子沈鳴真的就袖手旁觀看著悲劇發生?
寧氏聽了女兒的話,忙擺擺手:“你父親對世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別去說這些無用的話,惹了他不快。”說罷,想起什麼似地又道:“對了,翻過年初八是榮親王妃壽辰,英才那時也應該從遼東大營回來了,王妃的意思是趁著喜慶的日子,把你和英才的日子定下來。”
沈錦聞言,紅上立刻染上兩片紅暈,湊在母親身邊撒嬌:“那就越遲越好,人家還想在府裡多陪母親幾年呢。”
寧氏笑道:“你和英才的婚事是去年就定下來的。就算我願意多留你幾年,榮王府那邊也不會答應。聽說英才在遼東大營一年表現很出色,這次回京,皇上親自給他任了個四品金吾左衛指揮僉事。等你們成了親後,他還能封個輔國將軍的爵位。這京師中,想把女兒嫁入榮王府的世家可不是一家兩家。你孃親只是個姨娘,沒讓你身份多體面。還不是英才自己從小就相中了你,去年去遼東大營前,讓父母請了官媒說親,看著雙方定下來,那孩子才放心出京。”
沈錦嗔道:“宋樑棟就是個莽夫,他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說是這樣說,但她臉上卻是緋紅一片,顯然是在說著自己的意中人。
伶俜默默看著表姐,腦子裡浮現宋樑棟的樣子,上輩子她生前只見過他幾次。倒是死後見過他很多回。
第一次是剛剛服毒身亡時,他身著飛魚服和沈鳴一起進入王府,在看到自己的遺體後,語氣頗有些憐憫。
再後來便是三年後,她盤旋在京城上空,看著他帶著錦衣衛聽沈鳴差遣,在京城朝堂掀起一一陣陣腥風血雨。
在伶俜的印象中,宋樑棟是個高大挺拔直爽豪氣的少年。他的父親榮親王宋霍是當今皇上的同父異母胞兄,榮王妃趙氏系前閣臣趙榮之女,那時寧家還未沒落,和寧家的女兒也算是總角之交。宋樑棟和沈錦年紀相當,自小認識,可謂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但是前一世表姐自殺,跟這個宋樑棟脫應該是脫不了干係的。
伶俜沒親眼見過表姐是如何被人捉姦,只知道當時宋樑棟也在場,並且聽聞當場拂袖而去。
如果表姐真的是自殺,那宋樑棟的不信任,自然是一個重大原因。
不過從表姐出事,到她回來之前的那些年,好像並沒有聽到宋樑棟成親的訊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表姐的緣故。
那兩匹錦緞和裝著銀票的木匣子,是伶俜和沈錦一塊送到松柏院的。沈鳴雖然神色淡淡,只讓沈錦跟寧氏轉達謝意,但眼神裡顯然較平日裡柔和了幾分。
這是伶俜頭一年沒在田莊上過年,比起田莊,侯府自是講究許多,規矩也不少,伶俜覺得沒意思透了。過了初三,祖母倒是遣人來接她回莊子上小住,但回去待了不到三天,她又趕緊回了侯府。
雖然惹了祖母不悅,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馬上就要開了春,上輩子那跟表姐有染的戲子還未出現,她實在不敢離開表姐太久。
……
到了初八,因為要去榮王府給榮王妃祝壽,一早沈錦就帶著伶俜梳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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