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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來飼養?草料怎麼算?使用的時候,哪家先哪家後?你說得容易。”劉善民道。
“當然是兒子餵養,你來使用。至於草料,你這邊除了每年的麥秸、麩子都歸他,再給一百斤玉米、一百斤豆子吧。”
“忙得時候,都想用,哪個先哪個後?”
“當然是你先使用,他後用了。”劉三爺不假思索地說到這裡,語氣頓住了,劉善民幹活那就是在磨洋工,他先使用,兒子這邊根本就用不上了,他一時不知該怎樣調解。
劉大爺也聽出了問題,雖然很多人分家都是這麼做的,但劉善民極不待見大兒子,這種合夥關係就行不通,他說了一句:“騾子要麼賣了,要麼折點錢,一家得牲口,一家得銀錢。”
劉應東臉上閃過一絲惋惜,卻什麼也沒說,最後,按劉大爺說的,決定把騾子賣了,兩家分錢。
分過農具,商議好每年要給劉善民的贍養費用,這家就算分好了。劉三爺剛準備擺手讓一家人在寫好的契書上按手印,劉應東卻行禮說道:“奶奶的嫁妝都是車氏的,好些我娘借走了,今天一併還了吧,別以後說不清。”
“小賊!”劉善民氣得手直哆嗦,劉丁氏更是兩眼冒火,恨不能在劉應東身上,盯出個窟窿。
劉三爺不想幹了,他推脫道:“那是你們家自己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攙和了。”
“三爺,你是咱家的族長,是我這樣的小輩的依靠,你要是不管,我那些東西也就根本拿不回來了,奶奶的在天之靈,恐怕也不能安寧吧?”他竟然在祠堂裡敢說這話!劉三爺當著祖宗的面,都不肯為小輩主持公道,這族長是怎麼當的?列祖列宗看著哪。
劉三爺推脫:“現在,也說不清什麼東西是六嬸的了呀。”
劉應東從懷裡取出兩個嫁妝單子:“這是奶奶和車氏的,我懇求三爺,幫我們追回來。”
這就是打劉丁氏的臉了,說她霸佔兒媳婦嫁妝,劉三爺的臉很難看,他不想介入進來,但此時又沒法脫身,他求助地看著劉善民,希望他能大度一些。
劉善民則看著劉丁氏,因為他不是很清楚,老婆到底拿了多少。
劉丁氏嘴唇哆嗦著,氣兒都上不來了:“你,你,你個小賊,你竟然敢,敢和我算賬,小賊啊,我把你這麼大點養成人,你竟敢忤逆不孝——”她拍著大腿,又哭又叫。
劉三爺臉色很難看,合著剛才何春嬌白打了!
☆、044 飄香面
“老四,不要逼我動家法!”劉三爺意思,快讓你老婆閉嘴吧。
劉善民誤會了,他以為要動家法逼他呢,但此刻,他明顯不佔理,再加上劉老三剛開始逼他發的誓,讓他對前面站的一群人,懷著很深的戒備。他今天在這祠堂裡,所經歷的事情,都是早就有預謀的,不僅是劉老三,甚至劉應東,顯然早就盤算好、下了套等著他呢,只有他傻乎乎的以為,自己下了一招好棋,既籠絡了老三,還有能算計了大兒子,結果,他棋差一著,滿盤皆輸,甚至連老婆算計了兩年多的女人嫁妝,都得吐出來。
劉應東見劉三爺逼迫見效,劉丁氏蹣跚地往家走,便對身邊站著的劉應堅行禮:“六哥,你幫我去清點一下吧。”明面上為了有個見證的人,劉丁氏將來就不能說他趁火打劫,拿了她的東西,其實,是要劉應堅插手進來,劉應堅一直希望下一代的族長,由他接替老爹,現在若是做事糊里糊塗,不能令人信服,將來如何服眾?
劉三爺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很明白這是劉應東要把兒子拖進來,藉著他的威力行事兒,但劉應堅探尋地望著他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劉應東此刻,不好再拉個長輩,平輩人中,能想著依賴自己兒子,證明兒子還是有威信的,這得珍惜,再說,看這一回劉應東的佈局,此子今後肯定是個有出息的,若此時施捨人情給他,對兒子今後有好處。
劉應東又叫了幾個族中小一點的堂弟幫他搬東西,劉大爺一看他要來真的,有點著急,這樣強行從父母屋裡把媳婦嫁妝拿出來,那也太難堪了吧。他看了看劉善民,希望這個堂弟能拿出些銀錢補貼一下兒子,把事兒抹過去,可惜,劉善民氣恨地給了他一個後腦勺。劉大爺沒辦法,只好說道:“老四,你和弟妹先回去收拾收拾,年輕人做事不妥帖,萬一碰壞了可怎麼好。”
沒想到劉善民重重哼了一聲,劉大爺見自己的好意就這樣被拋進了水裡,氣惱地甩甩衣袖走了。
不管劉丁氏怎樣的罵,她不得不歸還了好些的箱籠、櫃子,裡面的一些衣服被子和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