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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冠以“天才”,而現在看來雷修更是如此,他的起點很低,在遇到他們之前對音樂一無所知,而現在,這個人已經成長成為世界有名的鋼琴演奏家。他的技巧與知識都是由自己教授的,而之後的造詣也許早已超過了自己。
費瀾站在那裡,看著雷修在愉快地彈奏著樂曲,這首由貝多芬創作的《第九交響曲》的終曲樂章《歡樂頌》在他的演奏下顯得氣勢恢宏,給這個中式的聖誕節帶來了一種莊嚴的感覺。
他的演奏獲得了全場學生的鼓掌,費瀾也輕輕地拍手。
這個時候,12點的鐘聲想起,聖誕節到了。
派對上的人們相互擁抱,互相說著聖誕快樂。
他記得小涼曾經用虔誠的語氣說過“平安夜給人們帶來希望,它的幸福與快樂並不在於擁有多少財富,而在於與愛的人在一起。”
這個夜晚註定是幸福和充滿回憶的,無論是提早離場回到宿舍的越冬羽與東小洛,或者是遇到挫折後由彥磊送回家的張月雁,以及正在臺上謝幕的雷修與微笑著鼓掌的費瀾,都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地雷和火箭炮~
我還是第一次收到火箭炮~尊雞凍!轉圈~
好了,本文完結(假的。。。
☆、第三十一章
人類的情緒總是容易受到感染,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陰霾的角落,不受這個聖誕夜愉快的氣氛的影響。
費瀾就看到了一個。
這個人他之前就看到過,而且印象深刻。這是他之前去給兩“女孩”買飯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
他的身體靠在籃球架上,眼神安靜地看著這快樂卻與他無關的一幕。之前費瀾沒有注意,但是這會兒就覺得有些奇怪,這裡是學校裡學生自發的聚會,今年雖然有邀請校外的學生來聯誼,但是這個人明顯不是學生。
現在仔細打量他一眼,就越看越不對勁。這個人雖然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年輕人所不具備的沉穩。他的身體很瘦削,以致於黑色的風衣式呢大衣穿在身上有些空空蕩蕩的,他甚至手裡還拿著一塊白手帕,咳嗽的時候會捂著嘴,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
就是這樣一個人,費瀾看了半天,卻沒把他看出一點端倪來。
費瀾,不,高詠夏去世的時候三十多歲,要說他閱歷有限,那是假的。他雖然頗有家產,又不用為生計發愁,但是他的生活也算的上坎坷。他的父親在高詠涼沒出生多久就去世了,母親患上了憂鬱症,過了沒幾年也去世了。他一個人隻身闖蕩音樂界這片天地,那時候高詠涼還小,他能僱得起保姆,但是也不放心那麼小的孩子一個人呆在義大利鄉下的別墅,那段時間幾乎是拉著妹妹和保姆滿世界地跑,到哪都帶著。之後妹妹長大了一些,要上學了,託了一個母親這邊的遠房親戚和保姆一起照顧。再後來,他乾脆不再闖蕩了,回到家裡專心練琴和陪伴妹妹。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音樂界是一個講輩分的地方,不像現在的娛樂圈,紅了就有份,但是高詠夏就是這樣闖出了一片天地。
他一向不動聲色,但是看人很準。現在,他看著那個人,有那麼一會兒視線移不開去。其實音樂界又是一個講品味的地方,從衣著到氣質全部都要符合一個藝術家的形象,你別看許多音樂家平時一副散漫邋遢的樣子,但是一到舞臺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絲不苟,嚴肅認真,因為音樂就是這樣的,你是一個演奏者,並非創造者,你地一個音符不差地演奏出來,演奏出創造者的精髓來。
而這個人,他就是看不出來。看人看外表,他的衣服看起來很平價,好像就是一箇中產階級,但是他的身上卻又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他和大多數庸庸碌碌的人不一樣,又沒有那種上流社會的人該有的散漫和傲慢,他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但是卻又像蟄伏在黑暗中的危險動物。他把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但是在費瀾看來,他卻像一把銳利的刀,隨時準備出鞘一樣。他看起來虛弱地不停咳嗽,但是整個人卻彷彿有一股精氣支撐著一樣,那種示弱般的外表就像是假象。
就是這樣一個充滿矛盾的人,讓費瀾的視線離不開,這樣的人無疑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派對上。
但是自己轉念一想,這個人跟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那麼費心猜人家幹嘛,他正想要移開視線的時候,卻在半空中跟那個人的視線碰觸了一下。
和之前問路的時候不一樣,那種眼神透著森冷的寒氣,就像一把纖薄卻鋒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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