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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一進屋,就有一個人迎了上來:“哈嘍,洛洛,歡迎來我家玩。”赫然就是當初譚暮青去送夜宵的警察譚小弟。
陶洛點頭致意:“你好。”
還未多說幾句,譚母過來了:“盼了好幾天,你可算來了,快去廳裡坐。”
譚家的客廳佈置中西合璧,上首兩把太師椅,對著下來兩排木椅木幾,外面再圍了一圈矮沙發,也虧得這房間大。
屋內坐了幾個人,譚爺爺坐在主座的太師椅上,譚暮青父親譚博毅坐在他下首,譚家幾位小輩則散坐在外面那圈沙發上。
陶洛拿出標準的淑女社交姿態:“譚爺爺,叔叔阿姨,一點小小心意,請收下。”將禮物拿出,兩玻璃罈子酒是給男士的,木匣子和裡面的化妝品是給譚母的。
“來就來了,還這麼客氣。”譚母嘴上客氣,心情卻更好了。她還沒去看自己的禮物,好壞不論,光看陶洛的行事態度,這就是個有教養知禮數的好孩子。
長得好,有才華,還懂理,這樣的孩子站在自己兒子身邊,真是怎麼看怎麼配。
寒暄幾句後,譚母擺擺手:“你們年輕人比較有話聊,後面有個花園,過去聊聊吧。”
話音才落,譚家小輩中排行第七的那位就叫了起來:“二伯母,大冬天的,花園裡沒什麼好看的,陶洛,我們去練武場切磋一下吧。”
切磋好啊,陶洛躍躍欲試,她早就想了。
之前見過的那位譚家姐姐發話了:“別動不動就切磋,來者是客,第一次上門就和人打得汗淋淋的,像話嗎?”
這一句提醒了陶洛。對哦,她第一次上門做客,還是多維持一下淑女形象的好。切磋的事不急。
譚七撇撇嘴,看了他家五姐一眼,又看看維持淡定臉,實則內心不知道笑成什麼樣的六哥譚暮青,哼了一聲,又坐下了。
別看譚家老五是個英姿颯爽的女警,沒想到還是個喜歡音律的,她提出了新的建議:“洛洛,聽說你會吹壎,能不能給我們吹一首啊,那天值班,音樂會沒去成。”
陶洛笑笑點頭:“行啊,不過我沒帶壎。”
“我有。”譚姐姐馬上拿出一個。看了陶洛吹壎的照片,又聽譚母回家誇了一通後,她就找了在古董街開鋪子的發小幫忙買,聽說這幾天想買壎的人忽然多了起來,春節廟會上那種簡單燒製的陶壎買的人也多了。其實,陶洛現在的人氣,可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紅。
陶洛也不扭捏,接過那壎研究了下,試了幾下音,就從善如流吹了起來。
別說一個壎,古人出外郊遊,懂音律者,隨便摘片樹葉,撿塊有洞的石頭、竹管子,都可以當樂器吹起來,那種意趣,相比中規中矩的樂器,更多了幾分恣意與野趣。
這回吹的不是什麼大氣古樸的曲目,幾個短促的音過後,她竟用這樸質的音色吹出一曲略帶歡悅的調子來。
一曲畢,眾人起鬨再來一首,譚爺爺在上面招手了:“洛洛,這匣子是你自家做的吧?”
陶洛眨巴眨巴眼:“我爸爸說,是我爺爺做的。”
譚母笑道:“做得真好,光看這盒子就喜人,如果不是你送的,在外頭看見,說不定我也幹一回買櫝還珠的事。”
譚爺爺道:“手藝確實好,看著還眼熟。洛洛,陶宣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祖。”
譚爺爺點頭:“我說呢,你是他孫女,難怪。”
看來這裡頭還有故事?一堆小輩圍上來:“爺爺,別賣關子,說說唄。”
譚爺爺一指匣子:“這樣的匣子,我櫃子裡也有十幾個,全是你爺爺當年送的,就是儲存上沒你這個好了。那會打仗,桐油都是稀罕貨,哪捨得用在這上頭。”
“說起做匣子這愛好的由來,還有個故事。”譚爺爺回憶道,“民國的時候,陶家是全省有名的傢俱大王,但你爺爺陶宣只醉心於家傳武學,對家裡的生意從來不關心。這一點你曾爺爺沒有反對,只是家業也不能丟下,就為你爺爺訂了門親事,對方是家裡總管事的女兒。”
陶宣對這門親事不太樂意。他自己醉心武學,就也想娶個會武的妻子,被那位管事的女兒知道了,就指著自己正在雕刻的匣子說:“武道是道,木刻之道也是道,你做的匣子連我的手藝都比不上,我還看不上你呢。”
以前的人定親早,那時兩人才十來歲,均都年輕氣盛,一言不合就這麼一拍兩散了。
過沒幾年,外敵入侵,當地不少人都投入了抗戰,那管事的和陶家曾祖也去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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