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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漪知道,若徐令琛真要做什麼,就是彩心在這裡也無濟於事,便讓彩心出去了。
一時間,室內安靜,只剩下他們二人。
徐令琛站著沒說話,那一雙眼睛卻化成了無形的手,撫過紀清漪的頭髮,在她的臉上流連,最終停在了她青紫的下巴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傷得這麼厲害?”
他聲音十分溫柔,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疼。
紀清漪感覺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腳底直衝到頭頂,讓她險些站不住。
☆、第17章 處置
紀清漪呼吸不由一滯。
她這是生了什麼病?怎麼一見徐令琛就全身不對勁。
上次見面還不明顯,可這一次就太明顯了。
她腦中亂糟糟的,一時間理不出頭緒來。
“不小心磕到了,看著嚇人,其實不疼。”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可能地冷靜下來:“明媚縣主活潑可愛想跟我玩,是我膽子小被嚇到了,殿下不要怪它。”
“嗯,我雖然喜歡它,卻更擔心你,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定要狠狠罰它的。”徐令琛頓了頓道:“你好好照顧自己,若是有個差池,你自己不當回事,在乎你的人卻難受。”
他意有所指,紀清漪卻只能裝作聽不懂,她硬著頭皮道:“多謝殿下教誨,恭送殿下。”
真是個沒良心的。
徐令琛氣得轉身就走,走到門口見紀清泰與徐媚媚正在玩耍,不由就失笑。
她才十四,還是個孩子,他大她五歲,本該讓著她。之前天大的事情他都不會動怒,怎麼一遇到她頭腦就不清楚了呢。
徐令琛是驕傲,可那是對著外人,在她面前,那是一點驕傲都沒有的。
饒是如此,他看到紀清漪眼中閃過的詫異時,心裡還是堵了一下。
誰先動心誰就輸了,他註定是她的手下敗將,註定讓她看笑話。
他的驕傲早就一去不復返了,在他第一次見到她追著她跑的時候,在他爬在牆頭上擠眉弄眼做鬼臉只為逗笑她的時候。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荷包,遞給紀清漪。
莫說紀清漪不是真的十四歲,就算她沒有重生她也知道私相授受意味著什麼。
她一下子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瞪著徐令琛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令琛見她小臉紅紅的,話都說不利索了,知道她這是氣狠了,生怕她氣暈厥過去,忙低聲道:“不是我拿的,是徐媚媚喜歡顏色鮮豔的東西,我上次回家之後,才發現它拿了你的珠花。今天它撲到你也不是要傷害你,是喜歡你頭上的絹花。”
“你別生氣,養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將它教育好。”徐令琛像哄孩子一樣:“你開啟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
紀清漪的臉卻更紅了,她以為他要……原來是她想多了。
她開啟荷包,見裡面放著一串珠花,一朵絹花,還有一個小小糖紙包,包的嚴嚴實實的,露出一截小小的棍子。
心頭狐疑,就將那紙包撥開,見是一個小姑娘模樣的糖人,她徹底呆住了。
糖人捏成的小姑娘眉眼彎彎,分明是她的模樣,只不過微微有些融化了,想來是他放在胸口焐了太久的緣故。
她心裡頓時覺得又酸又甜又澀,各種滋味夾在一起,難受莫名。
她的確非常喜歡糖人。
倒也不是喜歡吃,只是從前被困在別院的時候,每次徐令琛來看她,都會帶了新奇古怪的小玩意給她,給她講外面的世界。久而久之,她就特別期待他的到來。
有時候,她甚至會想,如果徐令琛沒有上戰場,如果他沒有中毒箭而死,她被徐令檢與陳文錦欺負的時候,他會不會伸手拉她一把。
他一定會的。
就算他在她面前隱藏了真實的身份,就算他只當她是個無聊時打發時間的小玩意,以他的性子,他也一定不會任由別人欺負她的。
可這世上並沒有如果,他死了戰爭大捷之後,死在了要被封為太子之前。
或許,她該想辦法向他示警,讓他不要像上一世那般隕落的那麼快。
徐令琛卻像獻寶一樣,笑著說道:“我從路上來,無意間看到的,見這個糖人跟你有幾分像,想著你一定會喜歡,就買來給你了。”
騙子!又騙她!
分明是他故意跟賣糖人的形容了她的長相,賣糖人的才會捏出來。
上一世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