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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清泰興奮的聲音:“姐姐,你看,那個是世子殿下嗎?他可真英俊,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紀清漪抬頭看見,見平陽侯陳雍、寧王世子徐令琛、平陽侯世子陳文鉞一起走了進來。
平陽侯陳雍與寧王世子徐令琛在前,平陽侯世子陳文鉞落後半步,三人走了進來。
陳雍身為武將,自然高大威猛氣勢不凡,陳文鉞也是英武俊朗,一表人才,這兩人放到人群中,那也是出類拔萃,千中無一的好相貌。可此時,卻被寧王世子徐令琛生生地比成了路人甲。
不是他們不出色,而是徐令琛太過於優秀。
他穿著玄色青竹紋的玉綢袍子,瀟灑恬靜,玉樹臨風。就像是瓦礫間的明珠,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三人一起進來,紀清漪突然生出風雲際會的感覺。
徐令琛先給太夫人拜了壽,並送上前朝名手畫的《麻姑獻壽圖》。
“不過是散壽,怎麼敢勞動世子殿下。”太夫人呵呵笑:“快請坐。”
她是壽星翁,而今天平陽侯陳雍也在,有他出面招呼徐令琛,所以太夫人比之前那次更放鬆隨意些。
徐令琛坐了,面上一片雲淡風輕,背在身後的手卻緊緊握成拳頭。
她下巴上的傷是哪裡來的?
他的視線有些灼人,毫不避諱地打量著紀清漪,目光好似利劍,好像要將她看穿一樣。
紀清漪趕緊低下頭,心裡卻忍不住將徐令琛罵了一遍。
無恥之徒,當著這麼多人對盯著她看,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這位小公子看著眼生,也是府上的少爺嗎?”
“這是舍妹的遺孤。”陳雍與妹妹陳宛感情很好,落在紀清泰身上的眼光帶了幾分柔情:“他腿腳不方便,甚少出來。”
紀清漪這才明白,原來徐令琛剛才看的是清泰。
清泰抓了紀清漪的手,要她扶著他給徐令琛行禮,徐令琛臉上就露出鄭重的神色來:“紀小公子坐著吧,不必起來見禮。紀大人為國捐軀,他的遺孤理應得到厚待。”
紀清泰卻非要站起來,硬是對著徐令琛做了一個長揖:“父親為國捐軀,為的是黎民百姓,而不是希望自己的後代得到優待。我身為父親的唯一的兒子,哪怕腿腳不方便,也不敢視朝廷規矩如無物,更不敢墮先父之名。”
他年紀不大,卻聲音響亮,口齒清晰,說話有理有據,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都看著他。
莫說是太夫人了,就是陳雍也暗暗點頭。
“果然虎父無犬子。”徐令琛讚了一聲,就伸了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問他幾歲了,叫什麼名字,讀了什麼書,聽到他一一回答之後,就隨手將身上一個玉貔貅解下來,送給他作為見面禮。
“你很好,跟著先生好好讀書,再過幾年,我大齊必定又多了一位棟樑之才。”
寧王世子徐令琛此人,天資聰穎,文武雙全,向來恃才傲物,不將尋常人看在眼中的,他這番出言誇讚紀清泰,讓太夫人頗有幾分受寵若驚:“這孩子小小年紀,如何當得起殿下的誇讚。”
太夫人的話還未說完,紀清泰就聲音響亮道:“殿下,我一定好好讀書,以殿下為榜樣,爭取做一名像殿下這樣文可安邦,武可定國的好兒郎。”
紀清泰雖然極力壓制,可到底年紀小,圓圓的小臉上都是激動,看著徐令琛的眼神也滿是崇拜。
陳雍是武將,聽紀清泰這樣說,也誇了一聲好:“不愧是紀嚴的種,不愧身上流著我陳家的血,好男兒就該立志如此!”
“你既然喜歡讀書,我那裡有好幾本孤本,回頭我給你送過來。”徐令琛摸了摸紀清泰的頭,形容間俱是親近之意。
紀清泰一臉的享受,就像被主人愛撫的小奶狗,就差搖尾巴了。
沒想到她的親弟弟竟然成了徐令琛的迷弟,在她面前還板著小臉裝大人,面對徐令琛的時候卻眼睛發光,予取予求。這還是那個以她為天的清泰嗎?
紀清漪覺得自己的弟弟要被徐令琛搶走了,簡直氣了個仰倒。
這混蛋,搶她的蘭花就算了,如今連她的弟弟也不放過。
他八成是故意的,她絕不讓他得逞。
杜嬤嬤進來稟報,說壽宴已經備好,問是擺在花廳還是擺在戲臺旁邊。
突然外面傳來幾聲低低的驚呼,太夫人正要問是怎麼回事,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就躥了進來,兩個丫鬟誠惶誠恐地追了進來:“太夫人,這猴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