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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小姐。”服侍顧娘子的丫鬟回到。
顧娘子一愣:“表小姐?哪個表小姐?”
“就是閨名喚作清漪的紀表小姐啊。”丫鬟覺得她這話問的突兀,陳家上下不就只有這一位表小姐嗎。
也不對,從前紀表小姐沒來的時候,大家就喚澄姑娘做表小姐,後來太夫人怕兩位表小姐叫混了,就讓大家改口,一個叫澄姑娘,一個叫表小姐。
顧娘子眉頭就是一挑:“你沒有看錯吧,是紀表小姐,而不是澄姑娘嗎?”
這可是春蘭名品,要是從外面買,價格不菲。若是自己養,也甚是費神。紀清漪怎麼可能養出這麼好的蘭花。
“沒看錯,是紀表小姐親自送過來的,我還請她屋裡坐,說您很快就回來。她說還有事,放下花就走了。”丫鬟笑著說道:“紀表小姐知道您喜歡蘭花,特意送給您的,真是有心人。”
“我問你一句,你倒有那麼多的話。”顧娘子臉色沉立馬就了下來。
她一共教了三個學生,最喜歡的便是黎月澄。她不僅心靈手巧在插花方面有幾分天賦,還十分刻苦,不管她佈置的課業再多,黎月澄總是保質保量的完成。
這樣聽話聰明又的學生,哪個先生不喜歡?
至於陳寶靈與紀清漪二人,一個是針尖,一個是麥芒,當著她的面就斗的烏眼雞一樣,根本不將她這個先生放在眼裡。
去年秋天,她一個青花瓷的花器被人打破,經過多方盤問之後,嫌疑最終落在陳寶靈與紀清漪倆人身上。她們二人互相推諉,互相謾罵,紀清漪還將陳寶靈推入湖中,害得陳寶靈去了半條命。
後來,紀清漪被送走了,陳寶靈也變得聽話努力起來,課堂上從不搗亂,這讓她越發認定那花器一定是紀清漪打破的。她連害人都敢,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呢。
這樣的人給她送花,沒得汙了她的名聲。
“把花搬出去。”顧娘子嫌棄道。
顧娘子平時很好說話,突然沉了臉,嚇了丫鬟一跳:“娘子,搬到哪裡去?”
“哪裡都可以,只要是我看不見的地方就行了。”
下午,太夫人就請了顧娘子過去,將紀清漪希望繼續跟她學習插花的意思說了。
顧娘子臉色很不好看,心裡更是冷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就知道紀表小姐沒安好心,她想回學堂,難道不能正大光明地對自己說,非要請了太夫人出面壓制自己,分明沒有將她這個先生放在眼中。
想她顧娘子乃清流之後,若教出這樣的學生,走出去豈不是會給她臉上抹黑?她絕不會同意的。
“侯爺花重金聘我來府上,教授小姐花藝是我的本分,我不該推三阻四,厚此薄彼。”顧娘子毫不掩飾自己對紀清漪的厭惡之情:“只是紀表小姐總是在課堂上搗亂,有她在,大小姐只顧與她爭執,再無法沉下心來學習插花的。”
顧娘子與父輩一樣,都是性子直,不肯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之人。平陽侯陳雍很欣賞她身上的錚錚傲骨,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請她來。
太夫人不肯拂平陽侯的面子,所以也一直捧著她。
“原來顧娘子擔心的是這個,那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太夫人和顏悅色道:“這兩個丫頭從前一直在一處,不懂事,自然一個不讓一個。分開了幾個月才意識到對方的好,紀清漪剛回來,寶靈就與她握手言和,言笑晏晏了。孩子總是要長大的,我們做師長的,也該多給她們幾次機會。”
顧娘子自然不樂意,可太夫人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知道自己再拒絕就顯得刻薄了。
可若讓她就這樣接納了紀清漪這個害群之馬,她也是不甘心的。
她頓了頓道:“紀表小姐原來在花藝上就稀疏的很,這課程又斷了半年,不一定能跟得上。”
太夫人臉上就露出凝重的神色,顧娘子說的是,芳華女子學院每年十年招新,若因為紀清漪一個耽誤陳寶靈與黎月澄的入學考試,那就得不償失了。
顧娘子見太夫人動搖了,就笑道:“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主意,不如先讓紀表小姐與兩位小姐來一場插花比賽,哪怕紀表小姐不能贏,只要技藝別差太多,就可以繼續跟著兩位小姐學習。若是差距太大,就先讓紀表小姐等一年,等今年兩位小姐參加考試進了芳華女學,我再單獨給紀表小姐授課。”
話是這樣說,心裡卻打定主意,等過了十月,黎月澄與陳寶靈入學了,她立馬請辭。總之,絕不能讓紀清漪這種人抹黑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