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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聶玉凡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濃郁到極致的眸子裡,正流露出妖異而危險的色彩。
從頭至今,他都是一次又一次的上當、被騙,最後成為傷得最重的人!
事到如今,又叫他何以相信,何能相信?
他所愛所盼的,其實全是騙局裡的美幻!
“我已經不相信你了……”聶玉凡坦白地直視她,聲線裡輕挑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想救他?除非你馬上跟我在一起。否則再過幾日,便是他的死期!”
奚勍瞳孔擴張,渾身血液一下子竄升腦頂,崩了似的炸開,竟連眼前那張面龐都有些看不清。
她怔怔望向上空,彷彿這一刻生命被時間凝固。聶玉凡的視線不由滑向正微微半啟的唇,有如豔美血滴,綴在雪潔冰清的暇肌上,散發迷迭誘香。
他呼吸一緊,不受控制的尋它吻去,可剛一觸碰,奚勍就驚恍地立即別過頭去。
“你躲什麼!”被這個舉動刺激,聶玉凡狠狠鉗住那白皙尖細的下頜,扳過她的臉命令,“不願意麼?看著我——”
奚勍睜大眼,上方的吻就像狂風驟雨一樣夾著暴戾侵佔住她,同時太過猛烈,撞得唇齒陣陣生痛。她的舌被他啃齧、撕咬、磨吮,接著用力勾纏,痛澀不堪,他卻猶如染上致命的毒,極度貪婪極度瘋狂地索取,似要攪出她的靈魂,攪碎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開始迷濛,他的發開始散亂,他的衣帶開始鬆脫,他的動作開始顫抖。
對她,卻依舊是熾熱而激烈,好像拋開束縛的小獸,尋求渴望,根本不懂得何為愛憐。
奚勍目波粼粼漾晃,那滿口滾燙,融入喉內竟是如此悲苦的味道,覆蓋長久以來的思情念戀,勝過世上萬藥,苦得難言難以呼吸,簡直要被這種感覺淹沒,只覺最後,恨不得哭出聲來……
聶玉凡緊緊抱住她的身體,唇離開粉瓣柔軟,俯首從上吻入清婉地眉尖,就似一盞雪梅香釀傾灑,細細啜著一路蜿蜒而下,來到玉頸處,幼滑白嫩宛若凝脂,輕一觸,就現出清淺的痕跡。
接著奚勍閉緊眼,渾身因某種痛而繃起來。他深深咬著頸上肌膚,那樣恨又那樣愛,如果可以,真想將她撕碎再一點點揉入自己體內。咬著咬著變換成吸允,終於留下一道屬於他的紅腫印記。
在那說不出纏綿卻是急劇的喘息聲中,奚勍突然聽到裂帛之音,貼身軟物被一件件抽離身體,上方赤露的溫度逐漸靠近壓下,一霎,幾乎要燙傷了彼此。
奚勍側過頭,沉重到無法承受的情感即將壓碎她。
這個人……
自己已經答應嫁他為妻,答應與他永遠在一起。那麼現在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應該接受?
腦海裡,情不自禁憶起與他第一次相見的情景,那個黑衣蒙面,小心翼翼抱著她在夜幕穿行的少年,俯首低睨時,一雙褐色眸子燦若晨曦,散發著無盡憐柔。看去默默,實際卻投下了傾盡一生的守護。
那個對她呵護備至,溫潤如玉的少年,如今,便是眼前這個人嗎?
奚勍閉上眼,一行清淚細細碎碎地流淌而出。
揪緊最後一件裹身褻衣,聶玉凡深瞳凝住,一直以來,都從未與她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柔軟香息讓他產生一股崩潰念頭,只怕一個抑制不住,便是暴雨狂雲。
視線往上移,不由望入正順頰緩緩流下的晶瑩,他驀然一震,深朦似海的眸底依稀撩起掙扎與悲痛的波光,圈圈層層,像是擺脫不掉的咒紋擴散在心頭。
“為什麼哭……”聶玉凡笑容悲絕地望去,聲音被刀劃傷一般沙啞。為什麼要哭?她明明知道,自己,最是承受不住她的眼淚啊。
動作停下來,雙手支在她身體兩側,聶玉凡傷心欲絕地問:“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不願意嗎……”
奚勍沒有看他,只是閉眼沉痛道:“玉凡……停手吧。”
他手指不禁繃緊起來,線條分明的輪廓透出森厲,語調卻有些奇怪顫抖地問:“停手……我們,不是應該這個樣子嗎……你愛的人是我,本來就應該屬於我。我們原本,可以生活得很好,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玉凡……”
“為什麼!”豈料奚勍剛一開口,聶玉凡竟又發瘋似的扼住她的脖頸,雙眼通紅,焚燒竄心一樣痛絕嘶嚷——
“為什麼始終都是他?!為什麼他可以不擇手段,枉殺那麼多條人命,最後卻還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你?!而我一次一次的信你,苦苦等你,到後來又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