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醋約菏遊���右話愕鬧蹲誘餉錘�約荷戲兀�崾歉鍪裁錘邢搿�
看著冰冷的墓碑和隆起的墳包,冬寶都不知道秀才爹這一走,對李氏和冬寶是好還是壞了。他走了,撇下孤兒寡母任宋家人欺負,可就算他在,也沒盡到做父親做丈夫的責任。
李氏用鐵鍬在一旁挖了一鍬土,土上長滿了野草,將鐵鍬上的這塊土坯放到了宋楊的墳頭上,算是給宋楊添了墳,又把墳上長的野草胡亂拔了幾把。墳都是黃土堆起來的,若是家中連個燒紙添墳的人都沒有,最多三四年功夫,就被雨水衝淋的找不到了。
黃氏哭了半天早累了,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鼻涕,回頭看了眼籃子,還有幾張剩下的黃麻紙,見李氏還在嗚咽,這會上在兒子墳頭前,倒不好再催她快些了,便對李氏說道:“我們先去給你爺你奶燒紙,你給秀才哭完墳,回家把中飯做上。”
黃氏口中的“你爺你奶”是宋老頭的父親母親,按塔溝集的規矩,冬寶要喊他們“太爺太奶奶”,他們早在李氏嫁過來前就離世了,聽說是因為和潑辣,嘴巴不饒人的黃氏處不來,乾脆分開過了,給兒子另起了院子,蓋了房子。
而他們的房子在村子最西頭,十來年沒住人,原本的幾間土坯房子就更加破敗了。
等他們回到家裡,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越下越大,氣溫彷彿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又回到了春初的時候。
宋老頭站在屋簷下,皺著眉抽著旱菸,青煙繚繞中,他那張黑瘦的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擔憂。
“爺,你咋啦,老看天干啥?”冬寶問道。
宋老頭搖搖頭,嘆了口氣,“這會兒倒春寒了,估摸著還得冷上兩天……今年的麥子怕是收成不如以往了。”
冬寶也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色,彷彿一口漆黑的生鐵大鍋扣在上面似的,宋老頭是莊稼的老把式,他都這樣說了,恐怕今年的糧食收成真不怎麼樣。
入了夜,冬寶又聽到了李氏輾轉反側的嘆氣聲音。第二天一早,冬寶迷迷糊糊中就聽到了李氏的壓低了的咳嗽聲,睜開眼一眼,李氏把被子角捂在嘴上,咳的滿臉通紅。
“娘,你咋咳的這麼厲害啊?”冬寶趕緊起了身。
李氏擺擺手,咳的厲害說不出話,半天才平息了氣息,說道:“沒啥事,就是咽口水嗆住了。”然而話沒說完,又咳了幾聲。
“是不是昨天下雨涼到了?”冬寶有點擔心,給李氏拍著背順氣,這個時候缺醫少藥,要是著涼了,可沒感冒沖劑可以喝。
“不是。”李氏搖搖頭,“就是嗆住了,喝口水嚥下去就好了。”
“那我給你燒熱水喝。”冬寶穿了鞋出去,東方已經亮起了魚肚白,冬寶提了一桶水,舀了一瓢倒進了大鍋裡。這幾日連著陰雨,柴火都潮了,冬寶擦了好幾次火石,才將火引著,潮溼的苞米杆子填進灶膛後,不一會兒,灶膛口就湧出了大量的白煙。
水燒好後,冬寶舀了一碗出來,端到了李氏跟前,李氏忍著咳嗽,憋的臉有些發紅,慢慢的吹著氣,喝完了一大碗熱水,出了一頭的熱汗,臉色才漸漸好了起來。
“沒事兒。”李氏笑著摸著冬寶的頭,“娘喝碗熱水就好了。”
冬寶這才放下心,李氏身體一向很好,幾乎沒生過什麼病,莊戶人家都是儉省過日子,除非是病痛的厲害了,才去鎮上醫館裡看看大夫,拿幾副藥,沒有頭疼腦熱就去看病的。
吃過了早飯,下了快一天的雨慢慢的停了,天空裡的雲彩似乎也沒有昨日那般厚重了。冬寶提了灶房的洗鍋水給豬拌豬食,這會上全子跑了進來,噔噔幾步跑到冬寶跟前,對冬寶笑道:“冬寶姐,我哥要帶我去溝子裡撿菇子,讓我來問問你去不去?”
上剛下過雨,空氣溼潤溫暖,菇子一夜之間就從土壤裡鑽了出來,開啟了肥美的傘蓋,這會兒正是撿菇子的好時候。冬寶想著前世自己常做的平菇肉片湯,小雞燉香菇,要是運氣好能撿到松茸,切成片放到火上烤,就是一道難得的美味。光是想想,冬寶就饞的差點沒滴出口水來,連忙點頭,“我去,去!”
即便沒肉,光是蘑菇,燉湯炒菜都很好吃,鮮美無比。
“你們去哪啊?”宋招娣撩開西廂房的簾子問道。
一時間冬寶和全子都愣在了那裡,下意識的兩個人都不想讓她知道,也沒人回答宋招娣的話。
宋招娣乾脆朝他們兩個走了過來,笑的親切和善,朝全子問道:“全子,你和你哥要去哪啊?”
全子在地上來回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