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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就和對方正面對剛!
不曾想混亂之中被鋒利的刀尖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血泊泊地流出來,淌在翠綠的草葉子上面。
不知道先前是不是下雨了,但那一刻的天空是暗沉沉的,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顏色。
也許還有那些不明真相或者從未參與過此類事的人會問……
這樣以暴制暴真的好嗎?
但那個只是想要努力活下來的少年,內心再無茫然。
因為當下除了這樣反擊,沒有別他辦法。
……
曾經奚溫寧想不明白,怎麼就會遇到這麼多作惡的對手。
但確實是這樣。
我們的一生中,還會遇到許多的楊薇薇、原頌飛,還有鄔明君、王登允……有一些“他們”甚至不會這樣輕易從暗影中走出來。
他們會在你看不見的伺機而動,要給你致命一擊。
這才是更恐怖的,也是更險惡的人生。
年紀小有年紀小的惡毒,長大之後也有成年人的詭計,這個社會永遠不缺算計。
不是世界的錯,問題在於人。
而他們很難避免,在將來的人生中也與這些正面交惡。
兩人找了一處長椅坐下來,奚溫寧鼻尖哭得泛起一點點紅,她眉頭皺的死緊,那可愛的樣子看得徐遠桐都要笑出聲。
她一直低著頭,烏髮散亂地披著,脖子裡圍了一條針織圍巾,粉粉的毛線感。
奚溫寧湊過來,伸了伸脖子,一副想要做什麼的模樣。
“做什麼?”
“我可以看一下……傷口嗎?”
徐遠桐不出聲,往下稍稍拉開領子,那傷口位於鎖骨上方一些,已被歲月覆蓋了猙獰,但依然看得她心口砰砰直跳,聲音也像泡過水:“有點深的樣子,當時肯定很疼啊……”
她沉浸在難過的情緒裡,還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從他的肌膚上面能感覺得到溫熱,帶著少年鮮活的朝氣。
徐遠桐眼神弧度早已和緩。
她的觸控,就像春日裡最好的一道暖陽,落在他的心坎,讓胸腔都充滿暖意。
“你別難過了,那時候我的感覺可能都沒你來的這麼誇張。”
“怎麼可能啊……”
“真的。”
徐遠桐聽得出她已經喉嚨乾澀,想了一下,從書包側邊拿出一個運動水壺,裡面還剩一半在學校時候灌進去的溫水,他遞了過去。
“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我養過一隻貓叫薛定諤?”
奚溫寧接過水壺,想著這是學神“喝過”的溫水,果然還有點異樣的感覺,她捧著一點點一點點,小口地喝著,立即潤滑了乾澀的喉嚨。
這時候才說:“嗯,我記得呀……”
“我家這隻已經十三歲的貓,歲數老的可以成精了。有一天,它和往常一樣自己出門覓食散步,走了就再沒回來。”
當年徐遠桐也才七、八歲的光景,那隻貓爺爺是在他出生前,就已經陪伴這個家許久的鎮家之寶。
它離家的那天,他和媽媽一起坐在門口等了很久,等到漆黑的夜空早已佈滿繁星,徐媽媽把兒子抱在懷裡,悄悄地抹著眼淚。
“媽媽,貓爺爺去哪裡了啊,它去了能看梯田的地方嗎?”
“也許吧,它只是出去旅行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是屬於一隻貓的告別。
徐遠桐笑起來,像是已變成灑脫和成熟的大人:“我才知道人世有離別。那是我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分別’的滋味。”
儘管還是一個小孩子,卻在那個重要的人生階段被很多事左右,天才兒童終於做出決定,不要為無關緊要的東西浪費時間,因為有些感情太讓人心碎了……
所以從今往後,只為了重要的人。
他的聲線清而淺,如同透明的朝露。
可每一次說出口的想法,都深深地觸動著奚溫寧。
她的眼睛盯著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徐遠桐。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怎麼能夠不喜歡他。
第34章 臆想
剛進初中時候,對於徐遠桐的作弄還比較低階,有熊孩子想把他反鎖在廁所,或者是撕他的書本和作業,還說反正他是天才不需要這些東西。
到後來就愈發惡劣,在大冬天將他的外套拿去淋溼,並直接對他本人使用暴力。
少年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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