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竟,重點高中除了蔣麓這樣給贊助費的刺頭,大部分學生還是很太平,特別是精英班、實驗班的一大批尖子們,除去徐遠桐這個另類,個個都是隻喜歡學習的好學生。
王登允從初中到高中,對各種有利用價值的同學老師交際手腕、大獻殷勤,但唯獨面對校霸們是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
以惡制惡,就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欺軟怕硬的這些“高等人”嘗一嘗何為痛苦和懼怕。
圍觀群眾們本以為會內心一片寧靜,甚至還想笑。
但不得不說徐遠桐這個人真的很有問題。
氣場強大,又穩又狠。
奚溫寧光是看著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大家只要見到她這樣,就覺得很明顯是王登允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欺負人家小姑娘,學神肯定是又一次為了這個學妹英雄救美!
“你彆氣了,對那種人用不著!”
她的聲音壓抑著、嗚咽著,想說的話全都噎在嗓子口沒法說出來,眼底泛起的淚光根本不是在演戲,而是這一刻情緒的真實暴露。
眾目睽睽,大家悄悄地看著徐遠桐,又看看奚溫寧,誰也沒出聲打擾他們。
徐遠桐總算緩了過來。
他似有若無地嘆了一聲氣,什麼也不顧及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眼睫垂下來,看著她:“知道了,用不著管他。……我們走吧。”
蔣麓和鬱柚對看了一會,互相從眼神裡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大庭廣眾虐狗,真沒救了。
——
兩人走在學校外那條長長的河道附近,夕陽像暗紅的窗簾慢慢放落,天際有金黃色的夕霞,斜斜地洩在河面。
也許照方才操場發生的情況繼續,奚溫寧應該主動順一順他的情緒。
徐遠桐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自己沒事了,回頭發現女孩始終垂著腦袋,一語不發。
“你怎麼了?”
下一秒,他心裡狠狠地顫動。
奚溫寧默不作聲地抽泣,眼睛裡不停的流著淚。
“好了,別哭了啊,這有什麼好哭的。”
她怎麼也忍不住,想到他應該又是為了自己才去懟王登允,又想到以前受過的傷害被那個人渣這樣罵出來,心裡就像被人用一把刀撕裂開了。
“再哭就丟人了啊。”
“你別管我……”
從鬱柚嘴裡剛知道的時候,還沒這麼深切的觸動,可如今已成為刺痛她的軟肋。
他一隻手把奚溫寧毛茸茸的後腦勺罩住,另一隻手捂住她的淚眼。
剎那間,朦朧的視線從他的指縫穿梭而過,溫熱的指腹擋住她的眼,覆住了的淚水。
奚溫寧仰頭,後知後覺地觸及到眼前那個溫柔深邃的視線。
她雙手抱住他的腰側,撲在他身前。
“沒事的啊。”
語氣輕柔的像一陣嘆息。
因為抑鬱的哭泣,奚溫寧嗓子都啞了:“……沒事是沒事啊,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紙巾有嗎?等等。”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新的,拆了之後抽出一張替她擦眼淚。
“都變小邋遢了。”
奚溫寧吸了吸鼻子,靜靜地看了看他,問:“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在初中時候怎麼受的傷。”
要是他不願意說,她也絕對不會再問一個字。
徐遠桐揉了揉她柔軟蓬鬆的發頂,內心也不知為何,發酸得厲害。
“其實王登允說的,就是當年那些人的想法吧。”
對“天才”的定義,從來都是各執一詞。
奚溫寧一根根地收緊手指,努力抑制住抽噎。
他也不是太記得那個下午究竟發過什麼,好像有下過一點雨,但也可能是前一天下的了。
學校花圃裡,他被好幾個熊孩子摁在泥地裡,嘴裡有草地和泥土混合的鹹溼味道。
那時候,少年放空般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恍惚想到一句古人寫的話:皆若空遊無所依。
“那次也是意外,但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會死。”
徐遠桐忽然就變了,變得可怕和暴戾,周身的氣壓低到像一場醞釀多時的暴風雨,他終於徹底的反抗。
與那幾個初中男生用命在互毆,比起發脾氣更像是發了瘋。
有無知的少年還拿出一把塑膠柄用來切水果的小刀,他躲也不躲,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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