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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南陽黏自己黏得要死,這時候沒有出現在自己身邊,鬧著要一起睡覺……實在很不對勁。
“這麼一說,娘倒是連孫媽媽的人也都沒看到很久了。”任氏蹙著眉,疑惑地說道,“??剛被救上岸的時候,孫媽媽有讓翠玉跟娘說她要替陽哥兒辦事……至是這都兩個時辰了,怎麼人還沒影子?”
“玉梅,??去看看!”齊?擁著大氅,撥了撥懷裡的暖爐,沉著眼對貼身丫環說道,“這傢伙雖然身邊有人跟著,但今天外人太多了,??找著了就讓他趕緊回來日月閣待著!”
玉梅應了一聲,行過禮便立刻往外走去。
一絲涼風隨著門開門緊,齊?猛地又打了一個噴嚏,終於相信劉大夫年紀雖大、但手還是很穩、切脈依舊極準……自己這有八成以上是染風寒了……
都怪那兩個沒事找事的傢伙!
正當齊?不無惡劣地想詛咒那兩個偷偷潛入齊家的少年會被巡守的家人家發現時,玉梅卻是滿臉蒼白地推門跑了進來,顫抖著聲音說道,
“啟、啟稟夫人……娘子……大房鬧起來了!”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齊?歪著頭,對於自己的丫環緊張的模樣有些不以為然,“家主之位旁落他家,大房到現在才鬧起來、不是反倒奇怪得緊嗎?”
任氏看著滿臉嘲弄的女兒,不贊同地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溫聲說道,
“娘都是怎麼告訴你們的?說話做事都別太苛刻,凡事留點情面,縱然他人千錯萬錯,只要咱們不斷髮傷身,就別斤斤計較了。”
齊?呶呶嘴,對於與王氏相鬥多年卻仍沒有落下風的任氏,顯然剛剛的那番話,是完全不可能有辦法造成如今的局面的。
“三伯父剛剛走馬上任,大房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鬧起來了?”齊?轉頭問了玉梅,相當疑惑。
“據、據說是……家主說……在權力交接前,要先清算盤點一次賬本……然後八郎君方才似乎是失足跌了一跤……大老爺跟大夫人那兒正亂著呢!”玉梅膽子小,這話說起來喀喀巴巴的──卻並不妨礙任氏母女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素心、玉如,你們兩個帶著陽哥兒身邊的人先分頭去找人。”任氏站了起身,對幾個在房裡的丫環說道,“?姐兒身邊有素娟先留著就夠了,我身邊的丫環等等會過去幫??們──千萬別讓人查覺了!”
權力的更迭交替,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忍不住氣,竟然慫恿起這清算的事來。
現在只能先祈禱,齊南澤的出事與齊南陽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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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夜教
“所以我說,你這兩天有認真的想要回答我的功課麼?”溫潤如透水白一般的聲音,在齊?明顯早已走神到天外之際、於耳畔突兀地響起。
“爹──!”齊著耳朵,憤怒地回過神,抗議地對那施施然走回座位的男人說道,“我感冒了!”
“感冒了與學習並不衝突。”齊涵璋端坐在桌前,看著合衣坐在躺椅上的女兒,認真地說道,“更何況這兩天並沒有新給你功課,但你連兩天前的功課都交不出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是誰說齊四爺是謙謙君子、溫潤書生的!
還她清白來!
“但是昨天是家主遴選之日!”
“跟你有關係嗎?”齊涵璋睨了齊?一眼,隨即正色說道,“爹不是告訴過你了,離大房跟五房的人遠一點?咱們玉器一脈正是韜光養晦的時候,你只管讓你三伯父去處理就好,湊什麼熱鬧?”
“齊南澤跟齊槿自己撞上來的!”齊?一面把玩著手裡一塊玉綠得彷佛要滴出水來的翡翠,一面滿不在乎地說道,“總不可能讓咱們閉著嘴任他們欺凌罷?”
“那澤哥兒又是怎麼回事?”齊涵璋拄著下頷,並沒有放過自己的女兒,“他被人推倒撞了柱子的事,爹怎麼看都是你的手筆。”
“那可真不是我做的!”齊?尷尬得要死,一雙鳳眼彷佛噴火般灼灼,“我那時可跟著娘待了一塊兒,還讓劉大夫給開了一堆又苦又難喝的藥!”
“嗯,不是你做的。”齊涵璋溫和地應和著、放下手,拿出了手裡的銅錢,一面在指間迭轉著、一面說著,“但該做的功課你是沒做的,撇開昨兒的事不談,你仍應當受罰。”
聽到“受罰”兩個字,齊?只覺得全身都要不好了起來。
齊涵璋是齊家人裡面真真有著大才學的,各房的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