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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地看著衙役開啟的木箱,齊玥眼神一緊,忍不住對林陳氏那便宜哥哥的好運感到羨慕──
年齡在至少百年分以上的樟木箱,雕工華美、封入墓中多年也不見那花紋有所形變或是風化,邊緣鑲著鏤金的刻紋,底作也是純金的封腳,開啟箱子後更是照得人滿臉珠光寶氣……
齊玥再一看那玉樽的領口,又看著色澤和刻痕都沒有什麼腐蝕的樣子,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家人敢血口噴人說這是假貨了……
“稟大人。”齊玥轉頭看向何府尹,溫聲說道,“草民敢肯定,這玉樽是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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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orz…
065。 注意
齊玥看著汪家人聞言而驚慌失措的表現,忍不住笑了,
“即是平頭百姓,應也多是知到咱們大夏朝前是大文朝、而大文朝前是大宇朝的罷?”
以鑑定的傳統來說,多少科普一點歷史、或是旁人不知道雅騷軼事,都是幫助眾人能比較簡單地理解的方法之一。而齊玥這話一出口,汪家老太爺的臉已經灰敗無比,那心虛的模樣,也已經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齊玥的判斷無錯了。
但就算知道結果,這過程還是得說個明白,一是讓書記可以寫個清楚、二是好叫大家開開眼界,權當作是調劑了!
“此玉樽的取料、是一種罕見凍石玉,腹上刻四獸圖,領口處再用特殊的顏料、繪上並蒂花草,上收的開口與底座都鑲上各色寶石……初步可以斷定,這不是大夏朝的慣用技法,算是地道地道的大宇朝獨有的技術了。就草民所知,這個手法不但已經失傳了,民間也沒有人能仿製出一模一樣的作品出來。”
“之所以常常讓人誤解這種玉樽,或相類的玉器作品是假的:主要還是這顏料配方極其複雜,再加上多道工序處理後,經過百年以上也不會褪色,且色彩依然鮮嫩如新。”
“凍石玉這種只處於深山野嶺,開採不得、只能用撿的特殊玉種,因為過於稀少,其實一般就連玉雕師也不見得有涉獵。難得家中有過一顆家傳的凍石玉,草民才有這個眼力分辨出來──凍石玉質地相當細膩,呈翠綠與深綠兼淡灰相間的冰花,就算各種沖洗與惡劣的環境、也不會讓它脆化與質變。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小玉樽顏色相當完美、甚至沒有風化而生的黑斑。”
“最後的證明,是這口箱子:因為大宇朝時有律規,匠人不得在作品上留名,有些公侯為了表示恩賞。會特例允許他們在儲存該物箱子的一角、以一些比較隱晦、或是花俏到像是創作的方式,留下自己的名諱。而這口箱子,就是一個特別鮮明的例子──那邊緣鑲著鏤金的刻紋。其實就是匠人簽名的變體,一般人沒有研究過大宇朝文字的話、是認不出來的!”
簡單的科普與解釋完畢後。齊玥後退半步、斂衽為禮,恭恭敬敬地低頭對堂上的何府尹說道,
“回稟大人,以上便是草民所作的判斷!此玉樽非是告訴人口中的‘假貨’,而是確確實實的‘珍品’!若是對方不服草民的判決,還只能有賴大人再請鄭三爺過來一觀了!”
這還能說什麼?
這少年也真夠鬼機靈的!
難道沒有看見那頭的汪老太爺已經要昏倒在地了麼?
何府尹心中對於齊玥是充滿了讚歎與好奇、以及感謝,本來總是呼呼咋咋地說話的他。這時也一改本性地溫聲對堂下汪家人說道,
“方才那話是陳家人所請的鑑定師所下的判定,要是爾等有所不服,也可以讓李先生出來辯解幾句。要是合理。且兩方證詞可信度相當,本堂會再請四海堂的鄭三爺過來一解。”
這還有什麼好解的?汪老太爺氣得肝膽巨疼,胥白的鬍子一翹一翹地,惡狠狠地瞪著齊玥單薄的背影、恨不得能剜出一個洞來!
他當初也是因緣際會,才知曉這凍石玉的罕見與難得。偏偏陳大一夥人的定價高。他眼看沒人識貨,自己只好先肉疼地幾了六百兩銀子出來先買下來……可回頭想想,這凍石玉自己是要留作傳家寶的,六百兩銀子一潑出去哪裡還收得回來?
乾脆一不作、二不休,自忖著陳大一幫人根本不知道那玉樽的價值和真偽。就隨便唬弄了李生堂的東家,怕被抓包、也就只敢讓他瞄了兩眼、碰也碰不得地就收了回來,扯著人一狀告到府衙,想著一本萬利──有了府尹的判決,日後陳家人就算真的找到高人來分解,也實在沒有什麼機會可以翻案了!
但似乎天理昭昭,汪老太爺這番算盤撥得叮噹響,卻還是讓林陳氏以潑皮耍賴的方式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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