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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接收到家人驚懼又擔憂的目光時,卻又莫名地冷靜了下來──
“回大人,民婦林陳氏,是被告人的妹妹。悉聞兄長被人誣。告,特地去求了玥陽樓的當家來幫忙作證,已還民婦哥哥一個清白……”
任鑰!?這麼年的一個少年,竟然就是玥陽樓的當家!?
汪家的委託人姓李,這一看到齊玥,頓時就差點沒吐血地被過氣去。就連四海堂的鄭三爺、當初可都敗在了玥陽樓的手下,雖然這任鑰不是當初那個小娘子,但以同行的直覺來說──眼前似柳扶風的少年,只怕會比當初的小娘子還要更難對付了!
偏偏這陳家人當初只肯讓自己鑑定,半點提示都不給,就憑自己的火候,雖然覺得是假的……但這鑑定一行水比海深,誰又曉得這個少年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可以反驗證呢?
“堂下,是否為玥陽樓任鑰?”何府尹看著在場有幾個人臉色變了,心裡頓時有了底、火氣一個上湧,劈頭就是惡聲惡氣地朝齊玥吼著。
合著自己這裡是被一群整天喊著官。府。不。公的人群給看扁了?他做府尹,每日要批閱的公文、需要處理的事情、受理的案件也是多到不行,為何還有人當他吃飽撐著,連個真貨假貨都要鬧到府衙來找自己評斷了!?
趙昊瞪了何府尹一眼,隨即就朝著齊玥溫和地笑了笑。他可不同於照著種人表情而猜測結果的何府尹,齊玥雖然是女扮男裝、換了個身分,但依然是齊涵璋交出來的好女兒好徒弟,今天這件事情,就算真的是陳家人理虧──齊玥一但出馬、又是有心相幫,肯定也會把假的說成真的。
“啟稟大人!草民任鑰,如今任職於玥陽樓、同對方的李先生一樣,是個鑑定師。”齊玥不耐下跪,乾脆是學著林陳氏一樣彎腰,謙聲說著。
反正也不是誰都上過衙門,就算不小心疏忽了一個禮節,應該……也是說得過去的吧?
至於那個嗑著瓜子,死要做在府尹大人身邊的趙昊,齊玥就選擇性地直接忽視了。更何況她今天出面的目的是幫忙鑑定,而且時間場合都不對,也就不用跟不相干的人打招呼了。
“大人──!”林陳氏一見齊玥說完話,又是忙忙地開口說道,“民婦的哥哥做事誠懇,斷然是不會做出以假飼真的事情!但汪家人一狀告到府衙,民婦為了替哥哥洗刷冤屈,求了任公子幫忙……”看著對面汪家人丕變的臉色,林陳氏大聲地說道,“還請大人拿出那個玉樽,讓任公子鑑定一番、再下判決──!”
“大人、我們不服──!”汪家的媳婦一聽,心臟一提,跟著出聲嚎道,“這任公子也不知是哪裡來的,說不準、還是這林陳氏自己胡亂捏造的路人,砸了大錢買出來的……”
“慎言!”齊玥淡淡地一瞟那腰比水桶還粗的女人,一句抵千句地說道,“我玥陽樓的名氣擺在那裡,我人也不是第一是露面、犯得著四處捉人作替身麼?”
趙昊聽著,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
齊玥這小丫頭在這點,恐怕還尤勝爹親一籌、該是像了母親那邊了!
上堂對峙,雖然大夥兒都不在能提前套招,但也因為這樣,哪方氣勢十足、說話快狠準,不用大小聲,也能迅速地得到主審的認同與信任。
看不出來齊玥小小年紀,在捉時局的方向和節奏的天分、竟是如此傑出。
“汪文氏,慎言!”何府尹因為趙昊這一聲笑,方才無處宣洩的怒火,這會兒可是真的找著了炮。灰了!狠辣的眼神一個送過去,手上堂木再一拍,一時鴉雀無聲,倒是完全都沒人敢發話了。
“老何啊──!這堂木一年也是有份額的……”趙昊看著那又出裂痕的可憐木塊,忍不住出聲提醒道,“這才年初,你就拍壞了倆──難不成接下來你要拆凳腳來充數嗎?”
“閉─嘴─!”何府尹簡直要被趙昊給氣死,手裡堂木再次一拍,‘砰’地一聲再次敲壞了手裡的堂木,在汪家人驚下的眼神中,磨著牙說道,“傳證物上來,有請任公子一觀!”又對著方才出言反駁的汪家媳婦說道,“若一會兒你們兩方的鑑定師相辯後妳依然不服,本官在傳換四海堂的師傅鄭三來分曉,如何?”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能不服嗎?
汪家人再蠢,也知道這個時候、局面已經不再由他們作主了。
只能盼著那個任鑰眼睛忽然瞎了,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不過,老天爺不可能突然讓一個人失明,以齊玥所受的訓練、還有之前看過的許多古玩,也不可能讓自己有什麼技術性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