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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延無奈地派了幾個人在俞嫣初門外守著,回去向齊王覆命。出乎他的意料,齊王竟然同意了:“那便按初兒說的辦。”
衛延一怔,果然,還是有些感情的……
邵萱萱被俞嫣初帶回房,很快就被捆了起來——繩子都是俞姑娘精挑細選的柔軟布條,綁之前還墊了些東西,疼是不疼的。
就是俞嫣初翻動她眼瞼,扯她下巴、脖子上的皮肉時候有點毛骨悚然:“這世界上當真有這麼相像的人?恐怕還是師兄想多了……”說著,她又去脫邵萱萱身上的衣服,看到邵萱萱肩膀上的手指掐痕時,陡然漲紅了臉。
齊王說她與人在屋內鬼混,看來倒是不冤枉的。
俞嫣初將衣服再往下拉了拉,她記得自己的師姐左肋附近有兩顆小小的黑痣,若是不他人,面貌再相似,總不至於連這個也一模一樣吧。
這具身體這段時間添了不少新傷,但也都逐漸痊癒,左肋而下,赫然是兩顆並排的小小黑痣。
俞嫣初心裡的猜忌放下了,語氣也柔緩許多:“師姐,你別生師兄的氣,他也是……縱然你什麼都忘了,只想拿到解藥活命——師兄這幾日對你好不好,你總是知道的。你這樣……這樣瞞著他,在他的府中跟仇人混在一起,怎能叫他不生氣不傷心呢?”
邵萱萱衣服還敞開著呢,手足又被縛住,無奈地說:“能不能先幫我把衣服穿回去?”
俞嫣初嘆氣,取了乾淨的衣服來幫她更換。邵萱萱趁著她轉身,艱難地將太子給她的那些迷藥和解藥一股腦兒從袖子的內袋中倒出來,用腳拱著踢進了櫃子底下。
俞嫣初渾然不知,手腳笨拙地幫她換了衣服,又來抱她上榻。
邵萱萱想起太子要她虛與委蛇,心裡很有些不情願——就算是吃醋吧,就算是捉姦吧,也沒必要直接上私刑殺人綁人啊!
邵萱萱覺得齊王要是現代人,肯定就是那種殺(和諧)妻案主角。而且還是那種特別大男子主義的殺人犯——他自己都有老婆孩子了呢,泡妞泡得不亦樂乎,還整出一副深愛紅顏知己的樣子。
一發現紅顏知己跟別人有曖昧,直接就打算殺人了!
典型的只許州官方,不許百姓點燈。
不愧是封建王(和諧)朝最高(和諧)領(和諧)導人的同胞弟弟啊——
邵萱萱這麼想七想東的,登時就把利用聶襄寧身份欺騙他們的內疚心理給解除了,滿腦子轉悠著的念頭就是怎麼才能跑路。
她原來還覺得小變態擔心齊王發現她仍舊是處(和諧)子之身有點多餘,齊王好歹是位藩王,又不缺女人,沒必要玩什麼霸王硬上弓的戲碼。
可現在的情況下,邵萱萱就沒把握了。被嫉妒衝昏頭腦的人多沒譜,萬一他一個想不開過來騷擾……騙他說小變態其實是個性(和諧)無(和諧)能他會不會信?
邵萱萱猛然驚醒,為什麼她要解釋這種東西啊?誰要跟個已婚男解釋這種事情,趕緊逃跑才是正途!
天還沒亮,俞嫣初將她安頓到床上,在她的反覆要求下,好歹幫她把腳上的布條解開了。兩人同榻而眠,呼吸相近,手足相抵。
邵萱萱艱難地挪了挪手指,想要將將手腕掙脫開。俞嫣初睜開眼睛:“師姐——”語氣裡滿是埋怨。
邵萱萱咬牙道:“你這樣綁著我,我睡不著,手腕疼得厲害。”
俞嫣初猶豫,閉眼,再睜開,幫她把布條解開:“你身上的毒,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開的——可你也不要再騙我們了,好不好?”
邵萱萱艱難地點了點頭,脖頸處像有刀刃擦過。
她的存在,就是個騙局。
俞嫣初於是又睡了過去,邵萱萱閉著眼睛,一絲睡意也無,像只驚惶的雀鳥。
一直到窗戶紙透出了一點兒灰白的訊息,她才輕聲喚道:“初兒,我要去喝水。”俞嫣初沒有回答,邵萱萱於是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走到桌邊,一邊倒水,一邊附身探手到櫃子下去摸索。
瓷瓶仍舊是那隻瓷瓶,藥包沾了水,摸著黏糊糊的。
邵萱萱把它們攥在手裡,端著茶杯往回走。
俞嫣初側身躺著,圓圓的臉龐泛著點緋紅。邵萱萱拆了藥包,有些笨拙地拿指甲蓋挑了一些出來,灑向床鋪。
她一連重複了三次,又喚了好幾次她的名字,這才放下茶杯,將藥收好,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
侍衛們就在不遠處站著,整個院子都靜謐得嚇人,只有大火後殘餘的斷牆和殘桓還提醒著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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