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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萱萱沒能忍住厭惡情緒,下意識地就往外側讓了讓,遮蓋住太子的被子也被她帶得扒拉了下來。
太子瞪了她一眼,拽著被子又拉了回來。
“襄寧,你睡了嗎?”
門又劇烈地震了一下,邵萱萱被太子掐住了喉嚨,使勁吞嚥了一下,才結結巴巴道:“我、我睡了。”
屋外靜默了片刻,才再次響起齊王有些憂慮的聲音:“我方才好像看到有人往這邊來了,你當真沒事?”
邵萱萱遲疑,太子迅速在她腰上狠掐,“沒……沒事。”
齊王只得作罷,腳步聲漸漸遠去。邵萱萱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捂住了嘴——太子拿眼神往外遞了遞,示意她去看外面。
邵萱萱一呆,扭頭看向門外。
屋內燭火未曾完全熄滅,看不到外頭的人影,只能隔著帳幔看到隱約的白色的窗紙和紅褐色的窗欞。
人還在?
沒走?
一個一個,都特麼鬼鬼祟祟的!
有那麼一刻鐘,她甚至想幹脆大聲疾呼把人引進來,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
太子死了,她必然也是要死的,齊王死了,她沒了用處,不知下場會怎麼樣……她突然覺得可笑,這個假太子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既然這麼忌憚自己叔叔,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齊王在儲宮裡放眼線,難道這王府裡就沒有他太子的人?
就是讓她邵萱萱動手往他飯菜裡下點毒,也能把人抹殺掉了。
人死一切成空,還能爭什麼?
隨即,她又想到了太子當時嘀咕的那句“藩王受封卻不出京畿,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狼要是隻有一頭,殺死了,也就除了後患。
如若換了狼群,卻不能只顧眼前的敵人。
當你咬住一隻狼的咽喉後,保不住就有更多的野狼肆意進攻。
狼這種生物,可不會因為同伴被殺死而停止殺戮。
何況,龍椅只有一張,他們壓根不算同路人。
☆、第三十五回圍剿
邵萱萱靜靜地躺在那,眼皮都開始沉重起來。
太子已經把臉露出來了,看著頭頂的帳幔發呆。
邵萱萱好歹“旗開得勝”了一回,看他也沒有剛才那樣恐懼了,嘟囔道:“你還不走?天亮了你就真走不了了。”
太子瞥了她一眼,又把視線轉了回去。
邵萱萱無奈,她要是把胳膊放到身側,直接就從床沿掉下去了,壓根沒地方退了——可放這麼顆□□在身邊,無論如何是不能夠安然入睡的。
小變態這種人,進可為殺人犯,退可做強(和諧)奸犯,唯獨當不成好人。
他就跟好人不是一個物種。
太子似乎覺察了她的緊張,翻了個身,只留了個脊背給她。
邵萱萱又看了一次房門,猶豫著要不要下床去看一看,齊王到底走了沒有。這一次,太子沒再阻攔。
邵萱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赤著腳,一步步捱到門口。
她不知形勢是她在明,齊王等人在暗,就這麼短短几步路,就把她的行蹤看的一清二楚了。
她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推開一線窗戶,整個人都僵住了。
齊王確實還在,不過不是她想象中的猥瑣隱匿。他仍舊穿著白日裡的衣服,冷著張臉負手而立。身後,是拉弓滿弦的侍衛親兵。
邵萱萱驚呼一聲,差點跌倒。
那個投射在門扉上的影子,也同時顫抖了一下。
齊王往前走了一步,但也只是一步,定定地看著她。邵萱萱不懂什麼謀劃算計,但好歹也是談過戀愛的人——齊王大大這眼神,分明是看叛徒的眼神!
邵萱萱渾身一涼,登時就明白了。這些利箭所指的物件,包括的可不就是她和假太子兩個人。
邵萱萱腦海裡瞬間就冒出奸(和諧)夫淫(和諧)婦兩個字,聶襄寧要是還活著,恐怕真就是這樣了吧。
不過,假如是聶襄寧的話……邵萱萱不確定,她是不是早已經跟小變態同歸於盡了?從結果來看,真太子和聶襄寧,還真是這樣的歸宿。
邵萱萱突然就覺得窗外的男人有了那麼一絲冷酷和可憐。
她是甕中鱉,砧上肉,齊王又何嘗不是呢?
無欲則剛,自他有了那份關於權利的暢想藍圖之後,很多事情也就由不得他了。
邵萱萱以為齊王會談條件,會先確定一下太子是否當真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