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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小呢,不論古今,少年人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毛病還真都是一樣一樣的。
“一直低著頭幹什麼,”多愁善感完,憂鬱少年的口氣又變得森冷起來了,“撒謊了心虛?”
邵萱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微微往上挪動了下視線,拿他的手腕上當新的落眼點,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太子也懶得糾正她了,又問:“就算天黑瞧不清楚人,是男是女總該認出吧?”
這個倒是可以回答的,邵萱萱乾乾脆脆地回道:“女的。”
太子的眉尖蹙了起來,遲鈍如邵萱萱,也覺周圍的空氣都寒了好幾度。
又說錯話了?!
她驚恐地抬頭想要觀察下太子的臉色,對方卻不打算再給她這個機會了。
太子一掌拍在她後背,正落在她被假山石硌到的後背上:“女人壓著你在假山裡親熱?”說著,還刻意抖了抖她的衣服,抖下來不少碎石屑。
那些假山石又陡又鋒利,蒙面女孩壓得又狠,邵萱萱背上的衣服給劃破了好幾道,不但有碎石屑,還有在花木下躲藏時蹭落的一些茶花葉子。
猛一看去,確實很像跟人打完野(和諧)戰回來。
邵萱萱給他這麼一按,撒了止血藥粉的細碎小傷口登時又開始滲血了,疼得齜牙咧嘴:“真是女的,身上一股……一股很重的蘭花香。”
“蘭花香……”太子沉吟了片刻,盯著她皺成一團的苦瓜臉,“當真不是男人?”
邵萱萱“嗯”了一聲,忍不住眨了兩下眼睛。
太子顯然注意到了,立刻揪著不放:“又眨眼睛,還說沒撒謊!”
邵萱萱趕緊瞪大瞪圓眼睛,一瞬也不敢瞬:“風吹的,剛有、有沙子進去了。”說完,還用力睜大了好幾次,硬是瞪得兩隻眼睛酸脹不已,滾落下來兩大顆淚珠。
那位“師兄”今天來過儲宮呢,沒準還跟太子見過面,一旦說漏嘴,恐怕也就要遭殃了!
邵萱萱承認自己有點小小的愧疚心理,總覺得自己都已經佔用“聶姑娘”的身體了,怎麼也不能再幫著太子這種變態殘害她的朋友。
太子卻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哭的,有些無趣地鬆開手起身:“我又沒打你,你哭什麼?”
邵萱萱打了個嗝:“害、害怕。”
太子起身走了兩步,又俯身來拉她:“起來。”
邵萱萱看著他伸到眼前的手,遲疑了半天才回握住,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起來,被他拉著往帳幔深處行去。
邵萱萱好歹是21世紀新女性,啟蒙性(和諧)教育學得不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看到床塌瞬間就能聯想到各種有色鏡頭。
再一結合自己剛穿越過來的場景,慌亂地抓住木雕鏤花的拱門,可憐兮兮地求饒:“殿下,我、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你別這樣。”
太子瞪視著她,一字一句道:“松、手。”
邵萱萱眼皮抖了好幾下,才沙啞著從喉嚨裡逼出話來:“她、她跟我說……有個師兄,來看過我。”
太子的眼神瞬間變了,抓著她的手指幾乎要嵌進她胳膊裡:“你果然還是在騙孤!”
邵萱萱“啊”了一聲,這才知道他拉自己上塌並不是威脅的意思。
開弓難有回頭箭,這時候要把話吞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師兄’又是哪一個?”
邵萱萱真心實意地搖頭:“這我真的不知道了,這兒又沒手機,她又不沒給我看照片。”
“什麼亂七八糟的,”太子打斷她,“我且問你,你口中的那位‘師兄’今日可曾來過春熙宮?”
邵萱萱知道他們住的儲宮□□熙宮,立刻就要搖頭,腦袋才微微動了一動,太子就又把手指放到了她頸下:“你別以為孤真不敢殺你。”
她的動作凝固了,好半天才聽到自己說:“是,應當是來過的。”
太子的手放了下去,臉上的神色說不清是震怒還是興奮,眼睛裡倒映著燭火,一簇一簇,像是燃燒著的黑色長河。
水是燒不起來的,須得摻了油,倒入能浮在水上的易燃物,才能叫河水柴禾一樣也燃燒起來。
邵萱萱不知他眼底的那些易燃物是什麼,料想也不過是殘暴和猜忌罷了,捂著喉嚨,驀然一抬頭,卻發現自己正站在銅鏡前。
那清晰度差得甚至都不能稱之為鏡子,穿著灰色衣袍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頭髮長到了臀下,五官卻有些模糊。
邵萱萱忍不住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