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冒冒然給解藥。
毒蛇總是要拔去毒牙,才能為人所飼養的。
邵萱萱想要秦晅再如法炮製,幫著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秦晅乾脆地拒絕了,“咬不動,沒力氣。”
邵萱萱憤然:“就是一根繩子而已。”
秦晅語氣譏諷:“那就要多謝你買的那半斤藥粉了。”
邵萱萱臉皮畢竟沒有厚到可以完全睜著眼睛說一瞎話的地步,含糊分辨道:“誰知你樹敵這樣多,中了毒也難叫人放心。”
“你才知我處境?”秦晅一點兒也不退讓。
邵萱萱也沒了主意,那要怎麼辦呢?
秦晅卻又道:“你將那支袖箭拔出來。”
邵萱萱愕然,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袖箭”,是插在白色水鳥身上那支。
邵萱萱努力往那邊挪動,膝蓋全跪在了血水中,不知是人血還是鳥血。她咬咬牙,低下頭挨近鳥屍,臉頰碰觸到粘稠的血液和僵冷的鳥身。
袖箭不長,大半箭身都沒入鳥身,拔出時血沫飛濺,甚至有些落進她眼睛裡。
邵萱萱咬著箭身,突然有些擔憂,箭上要是有毒,那不就完蛋了?
按著秦晅的指點,她將袖箭放到船舷上,被縛住的雙手果然成功拿到了它。
船越行越慢,似乎有了靠岸的打算,邵萱萱焦急地拿鋒利的箭頭磨礪著繩索。
繩子終於斷開的瞬間,秦晅阻止了她立刻想要割斷腳上繩索的想法:“先拿解藥給我。”邵萱萱再不遲疑,自袖子裡尋瞭解藥出來,塞進秦晅口中,這才低頭去割腳上的繩索。
秦晅雖然解了毒,要立刻恢復力氣還是不大可能的,況且手足俱殘,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邵萱萱幫他裹了傷口,遲疑地看著船外有些湍急的水流。
“真的要從這裡跳下去?”這跟沉江也沒什麼區別吧?
“你識得水性,我如今解了毒,也能在水中屏息忍耐一二,總比落到皇叔手上要好些。”
邵萱萱也是真怕了喜歡不動聲色搞“恐(和諧)怖(和諧)主(和諧)義的齊王,心裡哀嘆了一聲“上帝保佑”,先將秦晅推了下去,自己也緊跟著跳入水中。
秋水時至,水流激昂,邵萱萱只來得及拽住秦晅的一角衣衫,就被江水衝擊得直往下游而去。
滿目都是灰青色的江水,再看不到倒映著的蒼穹和雲朵,就連衛延發現他們落水之後的呼喚聲,持篙撥動水體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青水湯湯,遠山如黛。
邵萱萱起先還能盡力遊著,避開暗礁,到了後來,已經只剩下屏息的意識。天光暗淡,世界在她的意識中無聲睡去了。
再醒來,身上纏滿了不知名水草,半個身體都陷在泥灘裡,竟然死裡逃生,躲過了這一劫。
她吃力地從汙泥中爬起身,下意識去尋找秦晅,啞著嗓子喊:“秦晅?秦晅?殿下?太子?”
稱呼換了一圈,也沒得到應答。剛剛活過來的心又沉寂了下去,秦晅要是真死了,她的日子也就可以開始倒計時了。
她抹了把臉,沾了滿手的泥巴很快蹭到了臉上,拖長了聲音繼續喊:“秦晅——太子——小變態——”
“胡亂喊什麼?”
一個男聲突兀的響起,帶著濃濃的不滿。
“你是生怕人家找不到我們,還是特意想來報復我?小變態又是什麼東西?”
☆、第四十二回協商
第四十二回協商
邵萱萱趕緊抬頭,找了一圈才在不遠處找到秦晅——他顯然已經醒來多時了,大半個身體浸在水中,黑頭髮垂落在臉側,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
“扶我上來。”秦晅吩咐道。
邵萱萱還在為死裡逃生而興奮,無暇顧及他的倨傲態度,涉水過去,拔蘿蔔一樣將人從泥水裡拉出來。
秋陽如暮春的花朵,雖然也如常升在半空,到底帶了點後續無力的軟弱,空灑出漫天漫地的昏黃、緋紅。
一陣風吹來,寒意就侵襲到身上。
邵萱萱強忍著寒意沖洗了下彼此身上的泥巴,噴嚏一個連著一個,忍不住問一樣凍得臉色發白的秦晅:“有打火機……啊不,那個點火的東西不?”
“火摺子?”秦晅搖頭,“有也全溼透了。”
邵萱萱望四下打量:“那怎麼辦?”
“你從我身上拿走的匕首呢?”
邵萱萱不大情願承認地從懷裡掏出那把短短的匕首,秦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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