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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熱水和乾淨的衣裳進去。
秦晅已經披衣坐起來了,邵萱萱赤身窩在被子裡,只露了一頭凌亂的長髮在外面,隱約似乎在發抖。
秦晅下床由著侍女們伺候穿衣,見她們喚不醒她,轉身回到榻邊,輕推了她一下,將手探進被子裡一模,眉頭一跳,暗自有些後悔,扭頭白了張舜一眼,輕聲斥道:“方太醫下的什麼藥,怎麼這般霸道?”
張舜沒敢回答,藥確實是方太醫下的,可是這又是在別人的莊院裡,他怕邵萱萱鬧起來惹惱了太子,足足給翻了一倍的藥量……
秦晅看他的神色,便知有內情,提高聲音道:“誰叫你自作主張的,我的事也由得你來做主?”
張舜嚇得面如土色,兩股發顫就要跪倒,他又不耐煩道:“這時候倒是知道怕了,去取些涼水,再叫人先把車備好,誤了入宮的時辰,你也不用回來了。”
張舜逃也似的去辦了,那幾個侍女都不是他從宮裡帶來的,做事難免就有些笨拙,衣帶綁得鬆了,腰帶箍得緊了……總之什麼地方都不對。
最叫他眼睛直跳的就是拿了衣服想給邵萱萱換上的兩個小丫頭,縮手縮腳地站在床邊,蚊子叫似的喊著“聶姑娘、聶姑娘”。
沒看到她身上的藥效還沒過,身上一層一層在出汗嗎?
秦晅不耐煩地奪過侍女想要往他臉上抹去的溼布巾,唬得她跪了下去,轉身大步走到床前,將那兩個小丫頭推開,掀開被子就往她身上擦。
小姑娘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臉漲得通紅,眼睛都不知往哪裡看了。
邵萱萱被折騰過幾回,意識已經漸漸回來了,只是控制不了身體,咬緊了牙關在那強撐著。溼熱的毛巾一接觸身體,眼淚又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嘴裡也喃喃地嘀咕著什麼。
秦晅狐疑地湊過去細聽,分辨半天才聽明白她唸叨的是“媽媽”兩個字,心裡登時一空,跟給人甩了一巴掌一樣難受。
他拼了命要掙脫的人,於她卻是救命的稻草,連這種時候都牢牢惦記著。
怪不得一直想著要離開,想著要擺脫這裡的身份。
秦晅扔了布巾,不顧她的掙扎,隨手拿了衣服給她套上,抱起來就往外走。侍女們哪裡敢攔住,唯唯諾諾地擠成一團。
張舜才把馬車準備好呢,就見自家殿下連大氅都沒穿,就這麼抱著人冒雪出來了。趕緊打起傘迎上來,將人接進馬車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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