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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達到了“溺愛”的程度。
邵萱萱甚至覺得,老皇帝就像個巨大的鐘擺,一時緊繃得似要盪到鐘盤的頂部,一時卻又懶洋洋地垂落到底。
秦晅卻沒她這樣多的比喻,只冷笑著說:“虎毒尚不食子,他不過是狠不下罷了。”
邵萱萱覺得他有時候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這話要是傳出去,再誅心沒有了,偏偏他就說得這樣輕鬆。
“要成大事的人,最忌諱這樣猶疑不定。”秦晅道,“難怪老太太一直偏心小兒子。”他也學邵萱萱的語氣,把老太后喊得接地氣意味十足。
邵萱萱拿出聊宮鬥片的勁頭,認認真真分析:“其實這個世襲的終身傳位制度就不合理,要是能跟我們那一樣定期選舉,有任期,那就沒那麼多事情了。你行你上,不行就閉嘴,是吧?”
秦晅乜眼看她,邵萱萱把嘴裡的糖糕嚥下去,拍馬屁道:“我覺得你就挺合適當皇帝的,真的。”
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這兒就沒他的六親,先天條件得天獨厚),陰險狡詐,毫無節操,完完全全的帝王加點嘛。
秦晅姑且把這些當做讚揚接收了下來。
養了幾天病,溫溫柔柔的三皇子秦昭來探望了——他前腳才進來,皇后那邊就得到了訊息,急火燎燎地就往春熙宮這邊加派了好幾個人。
秦昭自己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關心過兄長的傷勢,又送了自己珍藏的不少補藥,絮絮叨叨地叮囑秦晅一定要謹遵醫囑,好好休養。
還把他上次提到的尼拘國的香料佛焰草研製的什錦素湯給送了過來。
躲在屏風後面的邵萱萱都聽得有點感動起來,這位小皇子無論是性格還是模樣,都挺討人喜歡的,皇帝要是偏心,其實也挺好理解的嘛。
誰叫皇家選繼承人不考試呢?
也弄幾門功課,從小到大一路考過來,大考小考隨機抽考,最後填報志願,願意當閒散王爺的就寫“藩王頭銜”和自己想要的封地,想當太子的就寫“長大後我想成為爸爸這樣偉大的君王”,再列一列自己的治國之道,搞點技能演示啊畢業作品展覽啊論文答辯啊什麼的。再由民間百姓投票測試人氣,百官投票作為專家組意見,最後計算綜合得分……被pk下去的大不了就參加挑戰賽啊復活賽啊……
邵萱萱打住了狂野發散的思維——越想越腥風血雨的感覺啊,簡直就是皇家版“我是太子”、“尋找繼承人”、“儲君海選”嘛。
娛樂性倒是不錯,應該還能拉動不少相關產業。
她這邊天馬行空地幻想,兩個貴族少年那邊也聊得火熱,三皇子走的就是典型的閒散王爺畫風,就是缺個封號而已。
兩人的話題很快就從美食轉移到了美景,最後還是落在了美人身上。
太子已經十七歲了,要不是欺男霸女的事情幹多了,早到了可以準備大婚的年紀。皇后當然一直留意著大臣們的適齡閨女,蕭謹容的胞妹,就是她心裡十分屬意的一個人選。反倒是皇帝,對這個事情不大著急的樣子。
秦晅耐心地聽著秦昭介紹著各家名媛的品貌性格,突然道:“三弟你屬意哪家姑娘呢?”
秦昭露出了個羞澀的笑容:“愚弟還小,不著急。”
秦晅於是也回了一句:“愚兄也不著急。”
邵萱萱暗暗感慨,就是啊,你們現在都還未成年呢,成天女人女人的,還能不能好好學習了?
說到這個,邵萱萱又蛋疼地想到,自己這具身體,至今都還沒來過例假呢。
古人的發育還真是晚啊——
也幸好發育晚,要不然還得發愁衛生巾的事情……
秦昭說了半天女人的話題,終於有點口乾舌燥,喝完了杯子裡的茶,起身告辭。
秦晅又在弟弟面前裝柔弱,軟綿綿地靠椅子上,讓張舜代自己送客。
一直等他出去了,邵萱萱才從屏風後出來——她因為脖子受了傷,說話聲音都特別小,生怕震裂了傷口:“終於走了哦。”說著,順手就拿眼睛去瞟那盅號稱加了佛焰草的什錦素湯。
她倒不是貪吃,單純就是聽到那個草裡面帶個“焰”字,聯想到了“空花陽焰”,想碰碰運氣罷了。
秦晅看出她的想往,難得沒為難她:“想嚐嚐,那就吃吧。”
邵萱萱衝他笑笑,立馬拿了小碗動手舀湯,喝了一大口之後,她咋舌道:“你們管這個叫佛焰草?這就是香茅吧!”
秦晅“哦?”了一聲,問:“你們那裡也有這種草,叫香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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