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3/4 頁)
慈愛,什麼嫻舒高雅,全都是裝到,一旦開始撕逼,個個都是暴力分子。
虧得老子還教你練瑜伽,蹬空中腳踏車!
太后又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說得累了,便去一邊椅子上坐著,由著錦如跟她軟磨硬泡。
邵萱萱以前沒少看宮鬥劇,沒吃過豬肉也見識過“容嬤嬤小黑屋”,什麼銀針扎指甲啊,滾燙的熱油燙喉嚨啊,縫衣針縫嘴巴啊……
真掄到自己身上,她才知道其實壓根不需要這麼麻煩——錦如也不過打了她幾巴掌,就這麼把人綁著,時不時收緊一下繩子,潑點涼水,就夠她受的了。
胳膊疼得要抽筋,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到後來連話都聽不清楚了。
但要完全失去知覺是不可能的,錦如一直守著她,明晃晃的蠟燭都搬到了她腳邊,手指掐、手掌打、簪子戳,總有辦法把她從一片混沌中拉回來。
懵懂中,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這樣都堅持到底有什麼意義。小變態本來就是假的,被揭穿了也不過是過死,而自己現在是生不如死。
說什麼能保護自己,說什麼自己登上帝位就可以讓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全是騙人的。
這場不見風雨的“颱風”來得這樣的突然,“雨水”打在身上刀掛一樣地疼,狂風縈繞耳畔全是聽不懂的詛咒。
要是可以睡過去的話,不知是不是就能擺脫這樣的噩夢了。
屋子裡的蠟燭滅了又亮,火盆裡的白煙始終不斷絕,太后和錦如的影子也一時出現,一時消失……
在足足餓了三天之後,邵萱萱終於沒出息地徹底暈了過去。
這一回,連刀子扎進胳膊裡也沒辦法將她從下著連綿不斷陰雨的夢境的里拉回來了。
帶著鐵鎖的木門被從外面整劈開時,她也還是那樣用奇怪地姿勢睡著。
錦如尖叫一聲,一下子跳到了太后身前:“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闖詔獄大牢,好大的膽子!”
邵萱萱正夢著在一大株芭蕉樹下躲雨,隱約聽到有人喊“趙預”,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早跟他分手了,一不是初戀二沒滾過床單,怎麼還陰魂不散。
衝進大牢裡的人全部玄衣黑褲,也不答話,徑直地衝過來,見人便砍。
錦如肩膀先中了一刀,回身去看太后,卻見她眼睛發直地盯著門口站著地一個黑衣人。
那人高高瘦瘦,面上蒙著黑布,眼睛卻同太后有幾分相像。
“你當真,當真……”太后捂住嘴巴,才往後退了一步,雪白的布帛已經纏到了她脖子上。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日積月累,哪怕是石頭也能夠滴穿。
脖子上到布帛越收越緊,逼得她的身體繃成了弓弦。
意識開始渙散時,她突然就想起自己生產在即時,也是這樣的痛苦。天不在是原來的天,地也不再是原來的地,無止休的疼痛折磨著自己,只有錦如和母親的安慰一直在耳邊迴盪。
是個兒子!是個兒子!
那個孩子是那樣的俊秀,那樣的聰明,才三歲就知道揹著她踢打內侍,將打碎的花瓶賴到宮人身上。
她看著他從粉嫩一團的無害嬰兒長成岐嶷孩童,再逐漸拔節長高,有了少年人的模樣,龍章鳳姿、長蹈自然。
這才是她的兒子,能夠龍飛九五,正位天子的兒子!
不遠處的錦如已經不動了,那些蒙面人手腳麻利地將屍體裝入袋中,清洗地上的血跡。
站在門口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卻連看都不曾再看她一眼,徑直接過已經被解下來的聶襄寧,抬腿就往外走。
太后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的哀嘆,至斷氣都始終大睜著眼睛。
世事難料,她心思陰毒,卻不料遇到了更加狠心的人來折磨自己。
成王敗寇,大抵如此。
☆、第一百二十二回白晝
第一百二十二回白晝
“醒了”
邵萱萱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手指挪開;露出秦晅的臉。
她“啊”了一聲,立刻就要爬起來,這一起身,腦袋、胳膊、腰、腿無處不痛,齜著牙又躺了回去。
秦晅抬手在她額頭上試探了一下,嘀咕道:“燒也退了,頭還暈嗎?”
邵萱萱下意識就搖頭,一搖頭臉頰就開始疼,表情都曲扭了。
秦晅無奈地按住她腦袋,思忖片刻,乾脆脫鞋上塌,將她整個抱進懷裡。
這樣溫柔而反常的秦晅,真叫她有種還在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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