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水龍頭卻是乾涸的。抽水馬桶也用不了了,只能一盆盆地接水,還要冒著雨打著傘去超市買手電、電池……
嘩嘩譁,嘩嘩譁!
她側過頭,妄圖躲開這叫人煩躁的水聲和溼潤的感覺,更多的冰水潑到身上的,還夾雜著絮絮叨叨的聲音。
她皺緊了眉頭,眼前一片漆黑,努力睜了半天眼睛,才發現眼睛被矇住了。
她張嘴想要說話,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臉頰就狠狠地捱了一下。
“醒了就不要裝傻,”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響起,“這裡可不是春熙宮。”
春熙宮?
春熙宮室太子儲宮,小變態現在已經登基了,誰還住那裡啊——
“啪!”
這回,是左邊的臉頰。
嘩啦!
又一桶涼水潑到臉上,蒙著臉的布巾終於被拉了下來。
眼睛接觸到光線到瞬間,甚至有一些刺痛,溼漉漉到頭髮貼在臉頰上,還不住地往脖子上淌水。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看清眼前的宮裝麗人。
素白的臉,圓圓的髮髻,斜插著的珠花因為腦袋的晃動而不住顫抖。
她盯著看了半天,才認出來是太后身邊的女官錦如。
那個一向只是溫柔地看著她微笑,細聲細氣地問“聶姑娘睡的好不好”的漂亮女人。
她下意識去找太后的身影,臉上迅速又被潑了一下。
紅色的水,還夾雜著濃重的腥血氣。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染紅了,不遠處的桌案上放著很多黃色的符紙,地上擺著火盆,裡面不知燒了什麼東西,白煙嫋嫋不散。
太后就坐在這一大堆白煙後面,妝容整齊,寬大的袖袍鋪在地上,像是朵盛開的金色花朵。
這是……在作法?
“你天天跟那個妖孽在一起,總該知道他的底細,”錦如說道,“只要你照實說了,之前便顧念你被他迷惑,將功贖罪,仍舊留你在宮中好生伺候。”
邵萱萱“啊”了一聲,茫然反問:“什麼妖孽?”
錦如回頭去看太后,太后仍舊閉著眼睛,只輕輕動了動嘴唇:“你也是越活越不長進了,一個毛丫頭都收拾不了。”
錦如聞言,回頭便給了邵萱萱一巴掌。
她手指上帶著細細的戒指,這一下打過去力道一般,戒指上細碎的花紋卻在邵萱萱臉上劃開了個大口子。
“你還想替她隱瞞?我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我會認不得?”太后說著睜開了眼睛,錦如過去將人扶了起來,“他這般器重你,扛著朝野內外的壓力不娶妻,你總是知道些內情的罷。”
邵萱萱已經被徹底打清醒了,也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情,只垂著頭不吭聲。
他們一定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吧,早知道就大大方方自己送進去了,真是矯情遭雷劈!
太后見她始終低著頭不說話,又放柔了語氣:“你父的冤屈,本宮也知曉的——飛霜殿那個妖孽,不是正統終究不能長久,你扒著他又有什麼意思呢?本宮瞧他,也不是什麼長情的人。如今他還沒有坐穩江山,自然安撫著你。將來翅膀硬了,內闈充盈了,可不又是一個薄情寡義的?”
邵萱萱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露出熟悉的慈愛笑容:“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曾經千萬寵愛於一身?”
“我……”邵萱萱咳嗽了一聲,吐出嘴裡到血水,“我聽不懂太后娘娘您在說什麼。”
慈祥的笑臉凝固了,柳葉一樣的眉,黑檀木一樣的眼珠子,每一樣都帶著肅然的殺意:“你是在試探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麼,是要我把你一刀刀割碎了,才會說實話?”
邵萱萱抖了一下,硬著頭皮道:“您想要我說什麼?”
“說那個冒充我兒子的妖孽的真面目,說你知道的一切,說怎麼把他從我兒子身體裡趕出去的辦法!”
“您自己養大的兒子,卻不肯認他,要誣賴他被什麼妖孽霸佔身體,”邵萱萱懷疑錦如剛才那巴掌拍到耳膜了,現在每說一句話都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那您不如試著去殺了他,看看能不能殺得了,流出來的血是不是紅的。”
有種衝著本尊去啊,就特麼知道撿我這種軟柿子捏!
話音未落,又一巴掌甩到臉上。
這些皇宮裡到女人就是愛俏,隨時隨地都戴滿了首飾,一巴掌掄起來,鏈子簪子一齊在那發抖。
什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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