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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確是要往南走回老家,蘭姨娘他們派的人甚至查到她買了哪家車馬行的車馬。可是,他們派出去的人卻在半路就失去了宋姨娘的蹤跡。
客棧沒有,水路、陸路都沒有,甚至路上幾處行人必要停下來歇腳的茶攤、飯館兒也拿著那蹄子的畫像問過了,竟沒有一點兒蛛絲馬跡。
宋姨娘此人,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找了這麼久,銀子花了無數,卻一丁點兒訊息都沒有,饒是蘭姨娘也有些喪氣了。
見哥哥和母親還在遲疑不決,本就性子急躁,沒什麼耐心的牧子源也不知想了什麼,又咬牙切齒嚷嚷道:“要我說,牧清輝那混賬賊子十分奸詐狡猾,既做的出,必然將首尾處理得乾乾淨淨,怎能留給我們抓把柄?咱們倒是白花錢了,說不得這些銀子還是給他自己賺去了呢!他向來辣手無情,說不得那宋姨娘早叫那廝給害了,咱們還找的個什麼勁!依我說,還是趕緊收手,就來個釜底抽薪,弄死牧清寒,叫牧清輝那廝斷了臂膀!咱們也好再炮製他!”
他向來暴躁,沒得耐心,前番盯著人打探宋姨娘下落已然十分難耐,如今只見著銀子流出去,卻沒得一星半點兒訊息回來,早就坐不住,只是眼前除了這條路也沒得選罷了。
哪知今兒竟意外得到牧清寒落單外出的訊息,怎不叫他大喜過望?
如若當真能弄死牧清寒,就等於斷了那人一臂;再者牧清寒一死,他同那窮秀才的妹子的婚約自然也就不作數了,牧清輝勾搭的兩個秀才便都沒了!
牧子源越想越激動,越想越難耐,只覺得跟這些比起來,找那個還指不定有沒有這回事兒的宋姨娘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了。
他是隨著性子胡亂說,又信口開河,只是為了叫哥哥和母親同意自己的話,怎奈牧子恆聽了之後卻突然啊呀一聲,拍著腦袋大叫起來:“啊呀,我們莫不是中計了?”
自己這個弟弟雖然一貫不大靠譜,可今番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卻不無道理。
想那牧清輝此人做事何等縝密細緻,當真分毫不露,且不說爹的死到底同他有無瓜葛;便是有,甚至當真是如他們猜測的確實是他指使宋姨娘下的手,難不成他會沒有準備?亦或是留著宋姨娘這個大把柄,等著她隨時去抓,隨時叫他身敗名裂?
殺人對常人而言無疑是件十分可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牧子恆卻不認為這個早在多年前就敢公然杖殺姨娘的異母兄長還能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
是了,是了!
說不定,說不定那宋姨娘早就死了!
牧子源想來聽風就是雨,如今見自家哥哥竟這麼說,越發上火,當即跺腳道:“必然是了!那天殺的”
話音未落,蘭姨娘就猛地站起來,急匆匆拉住兩個兒子道:“你們千萬莫要衝動!如今娘只有你們了,若是,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了。”
頓了下,她甚至又帶了哭腔道:“如今老爺沒了,只剩咱們孃兒仨,便是不求大富大貴,咱們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也罷了。若是濟南府不好過活,咱們回頭找個鄉下……”
就這麼短短片刻,她想了許多,越發覺得之前的打算都是枉然,十分不切實際:
且不說牧老爺的死到底是不是有蹊蹺,便是有,到底是不是宋姨娘動的手?再退一步講,即便是宋姨娘動的手,正如兩個兒子所言,她到底還活著麼?若是活著,在哪兒?照派出去的這些蝦兵蟹將的本事,他們猴年馬月才找得到?即便是找到了,當真能有把握叫她供出牧清輝?
饒是叫兒子猜中了,那宋姨娘確實已經被滅了口,豈不是越加證明牧清輝那廝不是個好相與的!他既然敢殺宋姨娘,就未必不敢殺他們母子!他們這樣貿貿然的摻和進去,當真不是送死?
至於幼子又突然冒出來的,想要對付牧清寒的主意,就更加不妥。
前番他們終究只是找人,也沒什麼大幹系,不過花幾個銀子罷了;可若當真要對牧清寒動手,那便大大的不同了!
此等大事關乎身家性命,他們也沒個靠得住的心腹……且不說以如今的家底能不能僱得起個敢往自己手上沾血的人,便是能出得起錢,人卻往哪裡去找?
即便找到了人,可牧清寒身邊必然也有人保護,究竟能不能成?
若是不能成,那簡直是找死,牧清輝隨即而來的報復叫人想都不敢想,他們必然生不如死;若是成了,還有一個牧清輝,家業還不是他們母子的,且又多了一樣被人抓在手上的把柄……
因此蘭姨娘思來想去,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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