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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正算賬,越算越覺得支應不開,捉襟見肘,便不禁眉頭緊鎖,正琢磨果然還是應該趁現在手頭還有幾個錢,或是出去買幾畝地,或是盤幾間鋪子過活,又見兒子沒頭沒腦的撞了進來。
“娘,那小子跑啦!”
第五十章
“娘; 那小子跑啦!”
蘭姨娘聞言不禁疑惑道:“誰跑了?”
牧子源跑的冠斜發歪; 衣服上也有了褶皺; 額頭上也出汗,可卻顧不上整理; 只飛快的說道:“牧清寒那小子當真膽大包天; 竟在這兒當兒跟他大舅哥出城去了; 說是去遊學。”
蘭姨娘聞言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牧子源咕嘟嘟喝了幾杯水; 一抹嘴道:“我也是今兒才知道,怪道早已經許多日沒見過他的影子,原來是出城去了; 聽說走了有五六天了。”
說著,他的眼睛刷的亮起來,壓低聲音道:“娘,這卻不是我們的大好機會?”
“什麼好機會?”正說著就見牧子恆從外頭進來; 也是愁眉苦臉。
牧子源連忙拉著他把這件事情說了一回; 牧子恆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只是坐在那裡發呆。
知子莫過母; 見他這般癲狂的樣子,蘭姨娘還有什麼猜不到的呢?只是卻有些個憂慮的說道:“不妥; 此事; 也太冒險了吧?”
牧子源憤憤不平道:“如今咱們這般落魄; 便是連賭坊的賭徒都不拿正眼瞧我,死命壓價,最後竟將我攆出來!難不成咱們就這樣等死?咱們也沒有外家可以依靠; 你們便細想想就知道,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啦,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方才自己被賭坊眾人一通擠兌,又說他如今不過是牧家旁支,又沒有功名在身,自然不能同正經牧老爺與秀才公相提並論,越發譏笑不已。
牧子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話語?當即抓著說的最大聲的那人要賭個你死我活,結果對方不怒反笑,又反過來問他有沒有錢。牧子源情急之下,習慣性的要朝賭坊借錢,結果竟被老熟人的老闆拒絕了!
牧子源出離憤怒,連問為何。
老闆一開始還敷衍,然而後來被他問急了,也失了耐性,擰著眉頭道:“借?有借有還才再借不難呢!我只問你,今兒我借了你銀子,趕明兒你可還得起?”
賭鬼最知道賭鬼,這賭錢一旦起了頭兒,身子就不是你自己個兒的了,便是原本打算三五百兩就收手的,往往賭到三五千兩還越發眼紅!
見牧子源語塞,他又輕哼一聲,道:“得了,如今你早就不是什麼得勢便猖狂的牧家少爺啦,牧老爺菩薩心腸,做事體面,給你們母子那麼老大的宅院,聽說還有幾萬的銀子,這便知足吧!還來賭什麼錢!”
說白了,就是連賭坊的人都知道如今牧子源母子僅是不同往日,早已沒了底氣,也看不慣他們張揚的做派,連一點兒風險都不愛冒了。
蘭姨娘脫口而出:“你又去賭錢?”
剛說完,又想起來兒子方才說的什麼“死命壓價”,登時覺得不妙,忙拉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邊,視線劃過他空蕩蕩的腰間,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帶著顫聲問:“那,那玉佩呢?”
“玉……”牧子源一怔,略心虛,不過旋即不以為意道:“不過去耍耍罷了,哎呀娘,且別說那個,只說成不成吧!”
見他這般油鹽不進,蘭姨娘又急又氣,哪裡猜不出玉佩必然是給他輸掉了,只氣的氣血翻滾,兩手發抖。
那玉佩何等出色,便是當成傳家寶留給孫兒也十分好看了;再不濟,留著日後給他們孃兒仨過活也夠幾個月的嚼用,哪成想竟,竟沒了!
“我兒,娘跟你說了多少回,眼下咱們不比昨日,哪裡有那海樣的銀子去填?你千萬莫要再賭了!”
牧子源本就因為花錢束手束腳煩躁著,偏蘭姨娘又日夜絮叨,故而越發不愛在家裡待著,只在外頭胡亂轉悠,不免更加為花花世界誘惑。
這會兒見她竟然又見縫插針的教訓起自己來,牧子源心中越發排斥,煩躁的很了,只在口頭胡亂應付幾句。
“不妥。”一直在沉默的牧子恆卻搖了搖頭道。
“哎呀,我的哥,這會兒啦,還有什麼妥不妥的?”牧子源急的捶胸頓足道:“咱們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嗎?你只說去找宋姨娘,好抓牧清輝的把柄,可派出去的人都來來回回查了將近倆月,光管咱們要銀子了,有訊息嗎?當真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說來也是奇怪,宋姨娘當初確實是出了城的,而且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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