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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利益和女兒的利益起衝突時,自然是以兒子為先。
敏寧到沒太失望,畢竟給了她這麼多現銀,大概家裡這些年掙的老底都給她了。
她最多隻是心裡不舒服,隨即又灑然一笑,也是太入戲了,真當這身體的父母是自己的。她的父母遠在幾百年的未來,大概是是獨生子女獨慣了,才沒習慣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分給兄弟。
反過來一想,這大概是千百年來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父母的慣有思想,總希望爭氣的孩子能拉不爭氣的一把。
安父到底寵愛她這個女兒,將家裡的積蓄全都給了她,只留下皂廠讓兒子繼承家業。
不過他忘了,皂廠是出於她手,說到底有她一份,雖然她不一定真要,但不代表安父能幫她隨意下決定。
敏寧嘆了口氣,經過這回她知道和家人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這種在這個時代看起來很正常的事,總歸讓她心裡對家人起了嫌隙,也讓她明白什麼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家人成了孃家人,自己也成了外人。
“行了,到時候把帖子送過來,我會求福晉讓我去一趟。”
石嬤嬤辦完了事,沒多待就離去了。敏寧將她送到門外,看著她走遠,一回頭看見碧影站在桌前,“格格?”
敏寧一臉若無其事,“將銀子收起來吧,以後可就指望這些過日子了。”
目前最緊要的是去派人接收私產,總不能就這麼放著,敏寧想起四爺曾經給過她一批人,如今好像在管理煤窯子,對了,那煤球的生意怎麼樣了?她好像都把這事給忘了。
南城,一處大雜院,裡面住著的都是貧窮人家,因為窮,一個大院裡擠了好幾戶,平日裡小摩擦不斷。
這一日,大雜院一位名叫老張頭的住戶,扛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剛進院子就被對門正準備洗菜的李寡婦叫住。
“哎喲,張大哥,你這是扛的什麼東西呀?”李寡婦是附近有名的大嘴巴,她看到什麼狗屁叨叨的事兒,肯定沒多久就能傳遍整個衚衕。不過她兒子是個秀才老爺,也沒人敢去找她晦氣。
老張頭扛著爐子到門口,放地上後才得空回她的話,“她李嬸,做飯呢?這不,我閨女覺得我一個人做飯不方便,讓女婿給我送了個爐子來。這爐子方便,可以整天整夜不斷火,晚上也能有口熱水喝。我女兒也給我算了一筆賬,這比燒柴燒煤要便宜多了,以後也不用擠在那個大廚房裡了。”
大廚房被分給好幾家用,偶爾你丟幾塊柴我丟幾勺鹽都能引起吵鬧。
老張頭一個人做飯也不容易,灶臺都緊人口多的人家用,他餓了,時常扒口冷飯對付一下。
老張頭的女兒自然心疼老父,這回市場上出了個煤爐,一咬牙熬了一個月下狠勁做繡活,買了個爐子、鍋具和水壺又買了一百個煤球,一共也就花一百文錢。
煤球倒是不貴,貴的是煤爐,外面包了層鐵皮,這價格自然高一些。
好在也就貴這一次,一個爐子可以用上許多年了。
正說著,後面老張頭的女婿推著個車子過來,車上板上整整齊齊地堆著煤球。
女婿幫著將煤球卸到屋裡,然後幫著生了火,燒了水。
做這些的時候,李寡婦就一直眼盯著這邊,見對方燒水,做飯,只要一個小小的爐子就能搞定,眼神熠熠放光。
她算是看出這個小小如此的好處了,等冬日,水壺坐上,也能時時用上熱水,兒子喝口水,也不用刷鍋另起灶了。
李寡婦湊了過去,問老張頭,“我說張哥,你這一個爐子給多少錢?這燒的是煤貴不貴?”
老張頭張開缺了門牙的嘴巴說,“爐子貴點,要五十文呢,這煤球倒是不貴,一文錢可以買五塊,我聽人家說,做一頓飯人少,一塊煤球就夠了,聽說這煤球也能自己做,煤渣和點黃泥就能做出來。我打算以後有時間就到煤窯子那邊撿點煤回來,以後煤球自己做。”
李寡婦一聽,這五十文是有點小貴,但也不是買不起,這燒熱水的柴禾錢,跟燒煤球差不多了,但是這煤球可以燒很長時間,算一算比燒柴划算多了。
這比賬,李寡婦還是會算的,這樣想著,她臉上帶上笑容,“我說張哥,你這爐子從哪買的?妹妹我也去買一個。”
老張頭當即說,“不遠,就在天橋那塊,隨便找個人問問就問出來了。你要是買煤球一下子買的多,人家會幫你送回來。”
李寡婦當即道了謝,她準備下午找幾個姐妹一起去,到時候也能多砍些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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