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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來,看到蘇培盛攔住了她身後計程車兵。
敏寧直接伸手攔住了,“你們就在外面等著。”說完就走了進去。
蘇培盛見機的帶上了門,然後就站在門口跟這些大兵對峙。
敏寧輕盈的腳步聲在殿內響起,殿內鋪著幽黑的石板,被擦洗的亮堂堂的。
正殿空無一人,只有東邊側殿燈光亮,敏寧現在有燈光的方向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前就看到了背對著門,站在書桌前練大字的四爺。
四爺的辮子被梳理的整整齊齊,墊子中間還綁著黃繩,只是髮間卻藏不住夾在中間的白髮。
敏寧愣住了,她沒想到四爺會蒼老這麼多,跟兒子相比都快成了祖孫。
雖然敏寧的腳步聲停止,可是也還是發現了身後有人,一邊在紙上揮灑著墨跡,一邊開口說,“蘇培盛,你皮是不是厚了,需要朕給你刮一刮?不是都說了不要打擾朕。”
聽到身後遲遲未應聲,四爺彷彿察覺到什麼身體僵住,或許過了幾分鐘,也或許是過了幾個時辰,四爺放下了筆,慢慢轉過身來,看到敏寧,他眼睛眯了起來。
敏寧回過神來,走進側殿內,走到四爺面前停住,“爺,這一年來你還好嗎?”
四爺手摸到一旁的眼鏡戴上,才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也算是嚐到了你當年被關著的滋味。”當年他關了她半年,現在換了他被關一年,也算是因果迴圈。
敏寧遲遲未能出聲,四爺這打量了她一眼,才轉過身收起了桌子上寫著的大字,“你怎麼有空過來見我?”
四爺雖然說出不去,可是他的訊息卻沒有斷絕,別忘了他是皇帝,手底下到底有些人,比如粘杆處,雖然不能夠把他帶出去,但是通一些訊息還是輕而易舉的。
四爺甚至覺得她有些心慈手軟,若是換作他的話,絕對不會將皇帝給軟禁了,而是直接殺了他,或者讓他癱瘓,然後再假借他的名義接受朝政。
不像她,冒天下之大不諱,以堂堂女子之身直接接手朝政,這簡直就是將把柄交到了文武大臣,心懷不軌之人之所以冷眼旁觀,沒有動靜,那是都打著她將保皇派清除,然後順手解決掉她的主意,到時候可以順勢將朝廷勢力給收納手中。
正是因為各大勢力心懷叵測才留給了她這段空隙時間,四爺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一旦年羹堯失敗被抓,李衛、鄂爾泰等人,直接被清除朝堂,那就是那些人露出爪牙的時候。
四爺沒打算動彈,一來他的身體不好,前一年服了不少丹藥,中了丹毒,眼下這一年來都在排毒,稍微休養了一年,才稍稍好了一些。
可就算這樣被單獨侵擾,頭髮白了,身體也弱了。
四爺不知道還能夠撐幾年時間,這個天下遲早要交給弘暻,他打算看看弘暻怎麼做?是反抗安佳氏還是順應走上安佳氏給的路上。
四爺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沒有被野心勃勃的兄弟給打倒,沒有倒在反賊的計劃下,沒有倒在洋人的陰謀詭計之下,卻倒在了身邊人手中。
大概是因為他對她不防,以前還想著走時帶她走,現在看來是沒那個可能了,她已經成了氣候,不是他能夠說的算了。
四爺嘆息了一聲,心裡終究是放不下,他走了,這個大清只能夠交到他們母子手中,他只能顧得了一時,總不可能顧得了大清的未來。
現在也只能夠學太上皇一樣為他們母子倆保駕護航,幫助母子倆先站穩。
“過來有何事?”見敏寧沒說話,四爺又問了一句。
敏寧這才從袖子裡掏出了幾張紙遞給了四爺。
四爺接了過去就看到最上面幾個粗黑的大字。
“《憲法總綱》?”他嘴裡唸叨。
敏寧點了點頭,“我打算改革整個國家的體制,立法權、執法權,行政權三權分立,以法治國,法律凌駕於任何人之下,包括皇帝。”
“三權分立?”四爺嘴裡唸叨這四個字。
敏寧見他感興趣,便開口說,“現在的衙門權力不清晰,很容易濫用權力,我覺得應該是時候將權力分開,比如說立法權,由議院來投票決定,比如說執法權,將由法院來掌管,以後的只擁有行政權。我打算在各地建立公共安全域性,簡稱公安局,專門維護治安,預防和打擊違法活動。而法院則是用來審判罪名,至於原來的衙門只擁有行政權,也就是收稅,教育,民生以及抓經濟問題。”
四爺聽了之後,眉頭皺了起來,“這樣一來,整個體系豈不是會出現冗餘?還有你所謂的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