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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別以後平日裡王妃對你們仁慈,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蘇凌怡平日確實對下人和善,飛綠是她親自任命的大丫鬟,她的人品心性也是清楚的,出了這樣的事,她也覺得頗為心痛,不過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全。她也感到心冷,失望至極,痛心疾首的道:“飛綠,本妃也想不到你竟會做出這樣的事,妄費了我對你多年的信任,如今你還有甚麼好說!”
連王妃也不信她了,飛綠心底一沉,精神恍惚,搖了搖頭,口裡唸唸有詞。重複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偷的!王妃你要信我!”
蘇凌怡抬手,揚聲道,“來人,將飛綠押下去,交給廖嬤嬤處置。”
廖嬤嬤是專門處罰下人的管事嬤嬤,被她處置過的下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聽聞她為人極其冷酷無情,秉公辦事,犯過錯的下人若經她手,便是不死也都只剩半條命了。顯然飛綠也曉得的,聽了王妃的話,頓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
林惠涵一直在靜靜看著,看到此景,心裡也不好受,古代的家刑是十分殘酷的,輕則受傷重則喪命。看著她刷白的臉,她可以預見,這次飛綠的下場會是如何。
她心裡猛地一縮,極度不忍的看著飛綠。若事情不是發生在她身邊,她倒還可以裝作不知。然而如今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要她眼睜睜看著這條生命如縣花般凋零,她真的做不到。古代的貴人常常視人命為草芥,她卻不願入鄉隨俗。更可況,她的直覺告訴她,飛綠不是那個偷東西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惠涵出聲道,“王妃,請等等。我看此事另有蹊蹺,不如再查查。”
“有甚麼好查的,這事擺明了是飛綠一人所為,你如今也看到了,人證物證俱全,還有甚麼冤枉的!”唐書雯不滿的看了林惠涵一眼,對她的說法十分不屑。
林惠涵並不理會唐書雯的嘲諷,淡然的看著蘇凌怡,眼神堅定而沉穩,道:“王妃,民女認為此事尚有疑點,可否允許民女插手此事,問她們一些問題,或許真能查出些甚麼。”
唐書雯冷笑道:“看來林小姐的能耐不小,便是你問,又能問出甚麼來,難道你還能幫她洗白不成?”
“不是的,”林惠涵道,“我只是有些疑點不明,想再好好了解情況罷了,把整件事問清楚了,也不怕冤枉了誰,這樣于飛綠來說也公平。”
蘇凌怡走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林惠涵,觸及她眼裡的鎮定,心下明然,開口道,“既然林小姐有心想查明真相,那本妃就準你繼續查下去。”
☆、巧破偷銀案(二)
林惠涵曲膝行禮道:“謝王妃。”既然踏出了這一步,便也沒甚麼好怕的了。餘光掃去,周圍的眼神各異,有不屑,有疑惑,也有看好戲的。
轉眼卻跌進一雙深邃的眼裡,平靜無波,彷彿一個無底深淵,能把靈魂吸進去,眼神的主人卻面無表情,氣定神若。定了定神,林惠涵拉回思路,暗罵自己道,見了鬼了。
這樣的人物最是危險,讓靠近的人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站在他面前,彷彿整個人都能被他一眼看穿。這少年將軍的本事真不是蓋的。以後最好不要和像他這樣的人打交道,否則肯定會輸的很慘。她暗暗得出結論。
林惠涵上前一步,揚聲道:“飛綠,你把今日的事再說一次,早上你見了何人,去了何處,做了何事,可有人證,一一道來。”
飛綠聽到林惠涵挺身而出,願意為她申冤,感激流泣道:“謝林小姐大恩。”於是很配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早上她起來後,先去針線房領了活計,一直在房裡繡花,不久何媽媽來尋她補一件破了的衣裳領子,待了大概半個時辰,後來何媽媽離去後,丫鬟童兒來尋她,道是許姑姑讓她去庫房拿青州白玉瓷。然後她就去開了庫房的門,拿了玉瓷後,去了王妃宴客的房子,一直留在那裡幫忙,便再也沒有回過房。
“那你去庫房時可有人陪同?又或者有誰可為你作證,你沒有碰過放銀兩的匣子?”林惠涵問道。
“奴婢…奴婢是一個人去的,沒有人證,”飛綠沮喪的回答,“不過我在王妃那處幫忙,有秀兒,妙彤,聽紅等人作證的。”
幾個丫鬟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奴婢可以為飛綠作證。”
“那又如何?”另一個丫鬟快嘴道,“誰曉得你有沒有去庫房偷了錢,拿回去藏好再去幫忙的。”
她的確說的對,沒有人證,就不能證明她的清白。林惠涵想了想,看向何媽媽,她是今早事發前接觸過飛綠的人,也是另一個有庫房鑰匙的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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