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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的偏心林惠涵真心無語了,這暫且不論。只後來這事風波未平,拆除平房時又添了事非。
不知為何,大房在拆除平房時,卻不小心砸傷了二房的下人,傷了腿,動了筋骨。原是大房下人的錯,而大伯母張氏硬是憑著一張巧嘴,死的說成活的,黑的也給扳成了白,最後二房不但吃了暗虧,還落了個不好。
這事都是大哥偷偷告訴她的,若在家中,李氏斷不會跟她這個未及笄的女兒說的,林惠涵深知母親的性格,她深受高門大院家風的影響,時刻謹守著三從四德,自然希望自己是個溫婉賢淑的女子,又怎麼會讓自己參與到宅鬥去呢?
不過自己恐怕要讓李氏失望了。李氏的做法合乎這個朝代的潮流,林惠涵卻不敢苟同。對外界一無所知,便是對自己最大的不利,前世的林惠涵作為一個心理醫師,在外工作過幾年,在這方面吃了不少暗虧。
所以就算是在女子不出閨閣的古代,林惠涵也不敢放鬆警惕,多年的職業生涯和現代生活讓她養成了不敢依賴別人的性子,不然,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家裡家外的形勢,林惠涵總要略知六七分的。
正想著,馬車悠悠地停了下來。李氏和二哥林智俊已在門前等候多時了。想當初李氏是最不同意林惠涵被送走的人,一年不見,更是憂思不已,輾轉反側,整個人都消瘦了。如今終於見著了女兒,難耐心中思念,拉著林惠涵的手道,涵兒,受苦了,受苦了,才說不到兩句已泣不成聲,哭紅了眼。林惠涵眼睛也有點溼潤,被李氏擁在懷裡,頓時心裡感觸良多。
林智俊輕輕的摸了摸林惠涵的頭,道,“妹妹在老家的日子可好,可有誰為難否?”儘管兩人時常偷偷通訊,但他總得見著了林惠涵才算知道情況,提著的心總算放下。
林惠涵紅了臉,前世已經二十多歲了,今世卻是被當作個小女孩看待,她也很無奈,道,“一切都好,老家的蔬果也是極好的,冬天也不冷。我在那兒過得也是差不了家裡的,母親,哥哥,不必掛心”。
“那就好,我還擔心惠涵過不慣那兒的清寒日子。”李氏道。接著李氏命人打了熱水,又派人引林惠涵回房收拾一番不說。
回家的感覺自然是極好的,林惠涵勸著不捨的李氏回了房,喚春曉夏曉在內房泡了熱水,撒了驅疲散乏的藥草,泡了澡後,仔細打扮了一番,梳了個垂雲髻,換上淡色的衣服,看起來素雅些,畢竟還在孝期內,不好張揚,否則被冠上個不孝的名聲那就不妙了。
剛收拾打扮好,李氏身邊的林媽媽也來了,曲膝行禮道,“四小姐可收拾好了?該去林老太太那請安了。想來林老太太一年不見四小姐了,心裡也是念得很的。”
林惠涵笑了笑,合上首飾盒,對林媽媽道,“祖母如今年高,我卻不能在膝下盡孝,又怎能再勞祖母牽掛,積鬱成疾呢?還望林媽媽略告訴我祖母的現狀,也好盡我的微薄孝道。”
林媽媽是個中年婦女,四十有餘,照顧李氏十多年了,也是看著林惠涵等兄妹大的,情分自然是不同,林惠涵知道林媽媽對家裡家外的事也是一清二楚的,問她是不會錯的。
林媽媽引林惠涵穿過別院的過道,邊壓低聲音,把林老太太的事細細道來。林老太太身體上了年紀,平時也很少出門,家裡的事一般都交給張氏主持,身邊仍是怡香,怡悅服侍。後來聽了大師之言,開始修心養性,每個月都會去禮佛,吃素菜。而大房的二小姐每日都去林老太太處請安,也經常抄經書給林老太太送去。
一年不見,看來二姐聰明瞭不少,知道取巧了。林惠涵暗笑,正想著,不覺已到林老太太的院子前。林老太太身邊的徐麼麼聽到院子裡的動靜,笑著把林惠涵迎了進去,“四小姐可來了,老夫人可是盼了許久了。”
林惠涵向徐嬤嬤頜首,,低頭道,“是孫兒不孝,勞祖母牽掛了。這一年勞著林嬤嬤照顧了。”徐嬤嬤暗贊,一年不見,林四小姐又成熟了不少,嘴裡卻道,“四小姐言重了,這一切都是奴婢該做的。”
進了門,只見林老太太坐在上座,身上著湘色錦緞,看起來富貴而不失沉穩。年紀雖老,但隱隱看的出,當家幾十年的那份威信尚在。林惠涵到了跟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孫兒不孝,這一年未能在祖母膝下盡孝。”說話間聲音帶了嗚咽,眼圈漸紅。
林老太太嗔怪道,“這孩子,說什麼呢,快起來,”一邊示意怡香扶起林惠涵,“你在老家為祖父守了一年孝,苦了你這一年了。”
林惠涵對怡香道了謝,在一旁的杌子坐下,道,乖順地道:“為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