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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時的臉上滿是倔強和堅決。而現在的臉則是一片寧靜,還帶著幾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兩張臉在他眼前重疊,又模糊起來。回憶遠去,留在眼前的,愈發顯得清晰,讓他忘了要說的話,心中的不滿也漸漸如風飄散,只怔怔的望著她。
林惠涵全然不覺,只低著頭上藥。不一會兒,只見傷口的血慢慢的停了,她開心的露出笑,道:“好了,傷口的血止住了。顧將軍,你現在覺得如何?”
顧璟容回過神來,偏過頭,不自然的咳了咳,道:“好很多了,此番麻煩林四小姐了。”
“將軍這是什麼話?若不是將軍,小女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過來呢。”
“你怎麼會懂得這麼多?”顧璟容好奇的看著她熟練的收拾著東西,提出心底的疑問。一般的大家閨秀可不懂什麼草藥,更別說上藥了。有時候他覺得這個女子就像一個謎,懂得不是一般的多,性子又好強,又大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養出她這樣的女兒?他突然對林府二房生出一絲興趣。
聽了他的話,林惠涵頓了頓手上的動作,不動聲色的答道:“將軍是說這個草藥嗎?我曾在林府老家的莊子上守孝時,曾見有婆子用過這種草藥止血,當時挺感興趣的,便記在心上了。沒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場了。”
藥是上好了,可是沒有綁傷口的布,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去找呢?若是不包紮好的話,恐傷口會被感染。在這沒有消毒水和抵抗力弱的古代,萬一感染了什麼細菌,可不是鬧著玩的。林惠涵盯著傷口發愁。
“怎麼了?"顧璟容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
“我找不到包紮傷口的布。”
顧璟容恍然,原來是這點小事,擺擺手,道:“無事,這點小傷,不用管,過幾天便會好了。”
“不行,”林惠涵很堅決的道,“一定要綁起來,萬一傷口感染了,那可就麻煩了。”話音剛落,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有了!
她從腰間掏出一條素白色的羅帕,方方正正的,上面右下角只繡了一株寒梅,顯得素淨。這羅帕拿來包紮傷口還不錯,她麻利的包好傷口處,打了個結,十分滿意的看著它,鬆了口氣,“這下好了。”
顧璟容低頭看著這素白的羅帕,挑了挑眉,並不說話。
安置好這一切,林惠涵道:“顧將軍,現在我們要怎麼辦?”看樣子,一時之間他是不能走了。
“不用怕,我們便在這裡等吧。"顧璟容靠著樹幹,臉上並無一點慌張,反而一副悠閒的樣子,彷彿出事的不是他一樣,冷靜的開口道,“等到王爺的人發現我們不在屋子裡,自然會派人來找我們的。”
“哦,我知道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沒法子了,只有在這裡等救兵來了。林惠涵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雙手抱膝。
“對了,顧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林惠涵突然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
“我和寺裡的法源大師是故交,今日剛好約了他下棋。只沒想到,竟會遇上這樣的事。”他今日來這裡,與大師下棋不過是個借辭,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和晉王爺碰面。近來他們見面太過頻繁了,恐引起別人的懷疑。這次王爺剛好要來永寧寺祈福,二人便約在這裡見面,這樣比較隱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你呢,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惠涵便把林府女眷在寺裡還福,然後遇到晉王妃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到這,她才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顧將軍,你說會是誰想要害晉王妃呢?"而且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讓她死不可?
顧璟容冷笑,除了左相的人,還會是誰呢?這一次的荊州貪墨一案,除掉了不少他埋下的人,他心裡記恨,卻又對晉王爺無可奈何。晉王爺身邊常有侍衛,不好下手,便把主意打到了晉王妃身上。不過他是低估晉王妃的父親靖郡王的勢力了,若是靖郡王知曉自己的愛女被人如此陷害,哪還會不發怒?
不過這樣曲折黑暗的事,不宜讓她知道。因而他只是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等回去再查吧。王爺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此事你便不必再管了。”
“……"典型的大男人主義。
☆、回寺
林惠涵在一旁靠著樹幹坐下,百無聊際的等待援兵到來。顧璟容也不再說話,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憩,還是在想什麼。林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的幾聲鳥叫,和風吹過而引起樹葉的“沙沙”聲,再無其他。
這感覺讓她有點不自在。
她會感到不自在也不奇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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