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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少年躺在溫軟的錦被裡,似乎睡的香沉,面部雖然看起來略顯削瘦,但是正在抽條年紀的孩子大多數都是這模樣,倒是他的五官生的是極好的,劍眉入鬢,高鼻薄唇,只可惜一雙眼睛卻是閉著的,但也是因此,才讓人不由想象它睜開之後會是怎樣的光彩。
但隨著時間流逝,日光便有了推移,便有了一束陽光偷入了窗戶的縫隙,照到了這少年的臉上。少年眼皮微動,下一刻入目的便是一汪碧綠如翠湖微波的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通透碧綠如天山上的寒玉,此時卻似乎疑惑極了。他伸出在被中的雙手看了看,有種不知身在何處之感。
他想用手捏一捏自己痛處,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夢中,但下一刻,房中另一個人清淺的呼吸聲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目光遙遙飄往那呼吸聲傳來之處,但在下一刻,卻只聽到自己心跳“咚咚”地跳的歡快。
卻是被這輕輕的一眼晃了心神。
那蜷縮在華床錦被之上的人,手腳大多被錦被所隱,但隱約可見是身著一身白衣,外漏的肌膚略顯蒼白,但卻又有珍珠般的色澤,黑亮的長髮沒有束釵,披散在玉枕上,但最惹人的卻是這人的容貌。
面色平淡,眉如遠山,許是做著好夢,不點而紅的朱唇彎成了一個美好弧度,那是愉悅心情的顯示。想來書中的“丹唇翳皓齒,秀色若珪璋”便是形容這樣的美景罷。
蕭臨西往床邊靠去,看起來是情難自禁,心中想著的卻是,這樣溫床軟被,床上的這人卻這樣蜷縮著,似乎根本不喜歡這樣的溫軟,或者是……根本不相信這樣的溫暖。
他突然想要抱抱這個瘦小蜷曲的身體,於是便輕手輕腳的上前去了。
這人的雙眼閉著,沒了往日裡眼底的那些算計和警惕,便覺得她整個人都柔軟下來。蕭臨西伸出了手,可是還未碰到人,下一刻卻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眼中倒影的是他的影子,但是眼底卻是隱約的算計和警惕。
“你醒了。”蕭臨西開口說話,也沒有問昨晚的事,語氣平淡面無表情,似乎剛才生出的那些溫柔只是他心底的錯覺。
柳楠摸了摸額角,消耗一空的精神力經過一晚已經回覆了許多,但是身體還是疲累的很,便沒有說話,只用手示意蕭臨西將自己扶下床。
雙腿還有些無力,那是昨天的後遺症,但是站立不是問題。倒是蕭臨西看著她的雙腿,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輪椅,有些欲言又止。
柳楠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輕笑著說:“我的雙腿本來就沒有殘疾,這其中比較複雜,我以後再和你說具體。”
蕭臨西眼中有著驚訝,但他還未開口,柳楠便又說:“既然你已經透過了我的考驗,那麼我說到做到,暫時相信你也未嘗不可,而這些隱秘自然都可告訴你。”至於這相信有幾分,也只有她心中知曉了。
“昨天是你救了我?”蕭臨西有些遲疑。
“當然不是,”柳楠看見身邊少年那一瞬變冷的臉,忍不住輕笑又說:“我昨日讓你用銀針刺的,根本不是死穴,只是讓你昏睡的【風府穴】罷了。”
蕭臨西聞言一愣,但是臉上的冰冷之色卻是退了去。
柳楠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去倒了杯茶漱了漱口,卻看見了還躺在桌旁人事不知的刺客,當下忍不住用腳狠狠的踹了一下,那本來就破碎的黑衣上頓時就多了一個腳印。
她又對蕭臨西說:“青梅和那些侍衛也不知道去哪了,阿蕭幫我去叫一下哥哥來吧。”
“那這個人怎麼辦。”蕭臨西走了過來,也順便踢了一腳那刺客,黑衣再多一腳印。
“沒事,我暫時用銀針封了他的穴位,醒不過來的,你快去,順道取些吃的來,我餓死了。”柳楠喝著壺中冰冷的清茶,昨天晚飯就沒怎麼吃飽,夜間又那麼多消耗,現在只能感受到腹中飢腸轆轆飢餓難忍。
蕭臨西沒理她,順手撿起地上的匕首就走。柳楠喝完茶將茶杯放在桌上,手中卻是換上了昨晚的那枚羊脂玉佩,也仍然是那副好心情的樣子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
蕭臨西步出安靜無人的“煙雨閣”,沿路上便碰上了許多侍衛丫鬟,本來他是不認識柳旻浩的住處的,但所幸這些日子在柳府不是白待的,那些丫鬟侍衛都認得他,所以問著路,他也還是找到了柳旻浩。
此時才不過是卯時,故而蕭臨西到了柳旻浩的園子,他才剛剛起來,正在侍女的服飾下清洗。
蕭臨西進了屋內,直接就說:“她讓你去一趟。”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柳旻浩一頭霧水,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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