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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西話語一滯,他突然發現,這是柳楠第一次沒有笑著和他說話,也是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她底子裡的冷漠。
兩人之間的沉默立刻使本來就尷尬氣氛愈加上了一份冰冷。
氣氛沉寂了一會,柳楠突然問他:“你為什麼要我的信任?”
“那天路程說的話,我只是想要和他一樣,成為你的夥伴!”他握著匕首地那隻手捏緊,青筋分明,顯得十分緊張。
柳楠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沉默了一會,她才說:“如果你要我完全信任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
蕭臨西剛想說話,就又聽她說:“除非你在我眼前死上一次。”
她說這句話時眉眼突然舒展開來了,完全不似一個十二歲的少女,那份詭異和妖嬈,蕭臨西只覺得竟然與那書中描述的山中誘人的妖精多有相似。
“我若死了,那麼即便獲得信任又有什麼用?”蕭臨西眼中是完全的不可置信,完全不相信她會這麼說。
柳楠看出他的不相信,輕笑著說:“放心,我若是想救你就絕對能在你死之前把你從閻王那搶回來。”
蕭臨西愣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柳楠卻也不逼他,把玩著手中的銀針,細小的銀針乖巧地在她手指間旋轉,彎折。
一個人在經歷強烈的心理矛盾的時候他的表情和眼神其實是藏不住的,再厲害的偽裝也只能在其心靈強大的時候發揮出力量,而當其心靈受到衝擊和巨大的矛盾的時候,偽裝也就毫無用處了。
此刻她面前這個孩子就處在這樣的掙扎中,一面是人類本能的對生命的渴求,另一面卻是對尊嚴和信任的奢望,這讓他心中難以抉擇。
直到柳楠玩膩了銀針,開始將腰間的玉佩拿出把玩時,他才下定決心一般的,說:“好!我便在你眼前死上一次。”
“哦,是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如果我等下不救你,你就一定會死。”柳楠摸著羊脂玉佩,似是漫不經心地說。
“我早就想清楚了,你不必多說。”說完便想用手中的匕首刺入心臟。
但這時柳楠卻扔給蕭臨西一根銀針,但看他一臉奇怪地表情,又說:“我不喜歡房間裡到處都是血,很髒不好處理。你用銀針刺入你項後枕骨下兩筋中間的【啞門穴】中,這樣就不會大出血了,還能很快的就死去。來吧,讓我看看人類死亡時候的痛苦表情。”
蕭臨西拿著銀針,看了一眼柳楠臉上不達眼底的笑意,面無表情地就開始尋找項後枕骨下兩筋中間的【啞門穴】。
不過摸索了片刻就找到了,他手拿銀針直直朝那穴位扎去,手中一點猶豫都沒有,柳楠笑眯眯的看著。
蕭臨西的手很穩,銀針刺入穴位刺得很準。於是他只感覺那一處有些麻木,然後下一刻眼前便是一黑,倒在了地上。
柳楠眼睜睜地看著他倒在自己的面前,完全沒有施救的意思,甚至還用手把蕭臨西的身體放平,然後整個人都爬過去,靠在這具還溫熱身體上。
她現在的力氣還沒回復,整個人還只能癱軟在那裡的,靠在人類*上果然比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來的舒服,柳楠愜意的用羊脂玉佩敲了敲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這麼休息了一會兒,柳楠也感覺身上的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便用銀針刺入穴位,解了腿上的麻木感,依照以前一樣有節奏的開始按摩起來,片刻之後她的雙腿就可以直立了。
☆、第二十七章 心之初動
柳楠先去一旁的衣櫃中搜尋了幾床被子,隨手扔在她的床邊,然後簡單的鋪成了一個地鋪,之後就走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蕭臨西身邊開始將他往地鋪那邊拖。
蕭臨西這小子,看起來瘦弱的沒幾斤肉的樣子,但是卻讓她拖的滿頭大汗,柳楠憤恨地瞪了一眼他,這些帳以後都要慢慢回來的。
將這死沉死沉的人類*安排好後,柳楠又去檢查了一下殺手周身的繩索是否綁好,又整理了下廳中的匕首等物,之後才躺倒在自己那張鋪著錦被的床鋪上。
本來新進了一階,精神力充足,今晚都可以不用睡了,但沒想到出了那麼多岔子。她此時精神力枯竭,身體也才經受剛才的疼痛,整個人累的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蓋好被子,看了看地上躺在被子裡好好的蕭臨西,柳楠忍不住“哼”了一聲,之後便睡昏了過去,人事不知。
……
這一休息,再醒來時,天便已大亮,屋外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紗照進屋內,照亮了其中的景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