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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下,端了酒杯,立起來,“小女敬先生一杯酒水,聊表寸心。”
年輕有年輕的好處,前幾日那樣的折騰了一回,她的身子很快就好了起來。即使清減了幾斤,眉眼間的風情依舊。
她知道自己在姜家就是噁心人的存在,她敬章得之,就是想要噁心徐昭星。
這世上的男人大都憐香惜玉,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那是因為有媳婦在。只是她敬酒,連他媳婦都擋不得。
這大過年的,薛玲敬的這一杯酒,章得之不喝也不行。
可這時候,蔣瑤笙道:“父親,難道不應當食不語?”
章得之忍笑忍得不行,和薛玲道:“敬酒就不必了,薛姑娘多吃些菜,吃飽了肚子……才不想家。”
薛玲悻悻地坐下,趁人不注意,狠狠地剜了蔣瑤笙一眼。
也因為蔣瑤笙那一句“食不語”,姜高良幾個碰杯都沒敢發出聲音。
吃了年夜飯還要守歲,陳佳雲帶著兩個孩子先行回了後院,薛玲也心不甘情不願地離去。
蔣瑤笙和那三個男孩玩到了一起,叫人拿了箭,在院子裡投壺。
章得之和徐昭星終於能坐到了一起,他貼了她的耳低聲道:“也沒見誰家的年夜飯吃的這般不聲不響。”
嘴裡是埋怨,可眉眼間藏不住笑意。
章得之的聲線本就低,如今又刻意壓低了聲音,徐昭星只覺脊背一麻,連看他的眼神都帶了勾兒。
若不是除夕非得守歲,誰沒事放著大好的時光不辦正事情。
年年都怕守歲,因為子時一過,就又老一歲,上一世他死時是三十四歲。
這一世便特別怕三十四歲來的太快。
而過完了子時,他便是三十四歲了。
可如今叫徐昭星的眼神一勾,簡直了,恨不得快點子時,守完了歲好辦正事。
晚間的正事可多啊,使使性子,撓撓癢癢,脫的光光……啊,他忘了,今日徐昭星的大姨媽還在!
章得之的心情,先前是大喜,如今就是大悲。
先前上了高聳入雲的大樹,如今重重地跌了下來。
摔的人心肝肺扭到了一起,半天緩不過勁!
這夜寂靜了許久,到了子時,忽然就有了喧囂的聲音。
周圍都是燃放爆竹的聲響,蔣瑤笙幾個也停了投壺的遊戲,指使人點爆竹。
“噼噼啪啪”火燒竹子的聲音連續響起。
章得之想,這一年還是過去,而提心吊膽的三十四歲終是來了。
他走了幾步,到院子裡看了看繁星,又下意識回頭去看徐昭星。
此時,徐昭星卻在想,她要是能把煙花做出來就好了。
到那時,與人並肩在屋簷下看那漫天的煙火,會是何等美麗的心情。
☆、第七十五章
初一的早上,就是散財的日子。
女兒、侄兒、乾兒子還有繼子,排成了一列來拜年。
再接著是丫頭僕人。
好聽的話聽了一籮筐,聽的最多的莫過是“兒孫滿堂”。
徐昭星再一瞧,貼在她門上的那幅《母子圖》,頓覺壓力山大。
年初一就是在這種氛圍中過去。
萬事開頭難,初一過去,剩下的日子就簡單了。
初二無事,初三四五六都無事。
初七這日,事就來了。
就連章得之也不知這是算好事還是壞事。
餘家來了人,說是要贖餘良策。
來的還是餘良策的親爹和親姑父。
餘良策的親姑父就是蔣威了。
蔣瑤笙對蔣威一向無感,論壞他比不上蔣恩,論好…蔣家就沒一個好人。
徐昭星則是對蔣家人個個無感,該報的仇又不是沒報,報過了就算,還記著那些人做甚!
母女兩個也不知是反應遲鈍還是心大,還沒什麼反應的時候,餘良策已經尷尬的不行了。
餘宏信和蔣威此來,一共帶了五千人馬,就駐紮在洛陽城外五里的地方。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餘家是來贖人的。
章得之心裡是怎麼考量的徐昭星沒有問,反而問了餘良策,“你們家可有五千人馬?”
餘良策愣了一下,搖頭。
要知道,餘家最大的官就是他祖父,不過是個四品的將軍,還是個雜號的,不平叛時,哪裡養的起那許多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