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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個朝代的變革,想要成功,大都是循序漸進,就是損了某些人的利益,待他們知曉,也已經成定居。溫水煮青蛙,得掌握火候,還得哄青蛙自己跳到鍋裡。”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那謝知怎麼樣?”
章得之是個奇葩,這事兒朝堂都議論很久了。
他用了謝家的兩個人,一個是宰相,另一個是白身。
在朝堂上,還讓他倆站一塊兒。
關鍵是,兩人的政見還不和。
這事兒,徐昭星早就聽說了。
章得之那麼幹,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在給謝理穿小鞋,潛臺詞是這樣的“看你下回還送不送女兒了”。
且,估計這種情況得持續到謝玉容嫁出去。
可滿長安,還真沒幾個敢要她的,除非章得之賜婚。
賜婚本就有講究,賜的好,皆大歡喜,賜的不好,等於章得之一下子得罪了兩姓人。
而謝玉容的婚就更難賜了,她可是皇家不要的女人,賜給誰,誰都會覺得是章得之在找頂包的。
謝理捨不得將女兒遠嫁,賜婚不得的章得之,心頭不爽快,就可勁地抬舉謝知。
當然,另一半的原因,便是章得之已經猜出了點什麼。
徐昭星的腦海裡閃過很多的念頭,又翻了一下謝知的建議書,方道:“這兩條倒是都可以循序漸進的做,但做這些的前提是你得先解決了百姓的溫飽問題。人都是這樣,先吃飽,才會求發展。若不然,說起來全部都是空口白話。至於謝知,且看他為的是什麼。若他為的是民以食為天的民,他便得用;若他為的是名譽聲望的名,得不得用,兩可;而他要是為了功名利祿的名,那麼這人不得用,還是放他遊歷四方去吧。”
功名利祿本就是許許多多大丈夫一生追逐的東西。
照她這麼說,他身邊的許多人都不得用了。
章得之下意識皺了眉。
徐昭星只看了一眼,便知他的心思。
她道:“你也無需懷疑,謝知同其他人不同。我不知他的才識如何,我只知他的見識過人。這樣的人,他若是心正,可以造福萬民。若是心不夠正,就不能冒這個風險。就好比那火|藥,在咱們的手裡是攻城的利器,咱們不攻城就不用。可若是人人都知火|藥的配方,我保證你隨時都能聽見炸雷的聲音,稍有不順,打|架鬥|毆用的就不是刀劍,全是它了。所以,有才識有見識固然是好,可還得看那人的心性。”
章得之是個一點就透的,更不用提他本就有所懷疑。
他不問她何以見得謝知是個見識過人的,只是問她:“不見一見?”
“不見。”
得到了果斷的答覆,章得之安了心,拿了那建議書,腳步輕快地出了晨光殿。
他一路走,一路想:謝知啊謝知,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好?
想用,怕。
不用,又有些可惜。
至於他為何害怕?
不是怕謝知能夠翻雲覆雨,只是怕……怕什麼呢,反正,自己最不想的就是徐昭星見他。
她是為了讓他安心,這才不願見的吧!
——
謝知的建議書並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反響,他並不是不失望。
只不過這種失望,比不過沒有引起聖人的注意。
謝知挖空了腦袋想見聖人,也一直認為自己沒能成功引起她的注意,這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倒是絕對想不到,她竟是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見他。
她的來歷,他已經打聽清楚。
這還多虧了謝理,謝理讓他的夫人四處交際,很快就有了結果。
這是打蔣家傳出來的訊息,說如今的聖人,就是原先的蔣家二夫人。
十幾年來寂寂無聞,忽然就像是變了個性情。
她要說自己不是穿來的,他都不會相信。
他覺得他要是和聖人見了面,那就好比兩路神軍會師,其意義簡直震撼天地。
謝知有時也會做做美夢,來了這個鬼地方,不做夢還真沒法過下去。
可徐昭星早就不做夢了。
章得之走後,她召見了慧玉和雪剎。
進宮的時候,這兩個丫頭根本沒有帶進來,就留在廢王府邸。
而今日召見,正是為了兌現給她們尋一個合適夫婿的諾言。
徐昭星的手裡是小妝讓徐鷹尋來的幾個合適人選,皆是六品的小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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