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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是不是因為她太小,這才不能得到夫君的歡心。
他們婚後,一直不曾圓房。
她日日盼著自己能來月信,好能夠為他生兒育女。
可有一日,夫君醉酒,終道出了不喜她的原因。
她知他是過繼來的,竟不知他的父母也因著過繼而喪生。
那時她就明白了,她與他之間橫著的不止有朝政,還有仇恨。
他恨不得扒她的皮飲她的血,即使她到了年紀,他也不會讓她為他生兒育女。
她傻,將這樣的話說給了母親,為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他倒在她的懷裡,白色的袍子上全部都是他吐的血。
還有……他看著她的眼神,那眼神裡有絕望,有痛楚,也有憎恨,就是沒有一點點的愛意。
可他永遠都不知道,他掀開她蓋頭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徹底淪陷了。
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大概就是想要而不得。
四月的皇莊,風景可真美呀。
她上一次來時,正是秋末冬初,並不曾見到如此的景象。
青青的草,鮮豔的花,清新的味道,和他一樣,她一來就愛上了。
她想,若是夫君也能看到如此的景緻該有多好!
若是月前,她又該潸然淚下,可如今眼淚都流乾了,便沒有什麼好哭的了。
她看了一路,看的忘記放下車帷,只見一隊人馬與她們的馬車錯身而過。
她慌忙放下車帷,可好像還是慢了。
有一抹驚慌落在了一個人的眼中,驚豔了時光。
待護送冷宮之人的馬車全部過去,徐文翰還定在原地。
蔣瑤笙叫了一聲:“表哥,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徐文翰慌忙回了神,策馬趕上,與餘良策並騎,緊跟在姜高良和蔣瑤笙的後頭。
姜高良並未獲奉太子,可他畢竟是聖上唯一的兒子。
這成了餘良策和徐文翰心中,心照不宣的事實。
是以,不管蔣瑤笙心繫何處,他們都不會繼續努力。
誰也不會傻到和未來的國君搶女人。
更何況,蔣瑤笙的心本就係在那裡。
即使以前不知道,處了這麼久,也能看得出端倪。
聽著前頭傳來的一陣一陣的歡笑聲音,徐文翰還在想方才馬車裡的女人。
他知道那些都是冷宮裡的女人,可不知為何那一抹驚慌,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和那個女孩僅僅只有這一眼之緣嗎?
那老天還真是挺會折騰人!
徐文翰默不出聲,一旁的餘良策看了他幾眼,像是看出了些許的頭緒,偏著頭道:“方才掀了車帷的乃是聖安皇太后。”
餘良策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昔年宰相府設宴,他偶然見過趙映珍。
雖然那時她還很小,可大致的模樣並沒有變多少。
方才,他只覺得眼熟,想了又想,是她無疑了。
說完了這一句,餘良策便不再言語了。
就當作他是八卦好了。
徐文翰也沒有言語,他是驚訝。
那女孩居然是聖安皇太后!
他的心裡難受的不行。
為什麼難受?
他不願想清楚。
徐文翰不停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只一眼而已,即使再也不見,又能怎麼樣呢!
不會少一塊肉,不會得相思病,更不會……
可安慰沒有一點的用處,他心生恐懼,當真害怕他和她僅有一眼之緣而已。
恐懼,為什麼恐懼?不甘心,居然會不甘心!
呵,老天折騰起人來還真是往死裡折騰。
——
徐昭星一直沒打算搭理謝家的謝知。
那謝知倒是有趣,寫了個建議書,呈給了章得之。
章得之一下了朝,就把謝知的建議書,拿給徐昭星看。
徐昭星數了數,一共十六頁。
可十六頁只說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是官辦學堂,從幼兒開始,不同年紀段,有不同的教學內容。
第二件則是建議科舉選官。
在建議書裡,還特別說明了什麼是科舉。
徐昭星翻了一遍,把建議書扔到了一旁。
章得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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