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4 頁)
了他的表情。
徐昭星接過了毯子,鋪在蒲席上,席地而坐。
他這屋子不大,卻僅有一床,一桌,一書櫃,顯得很是空蕩。
她環視了一圈,懷疑他就只有身上穿的這一身衣裳,只因這屋裡根本就沒有放衣物的地方。
章得之與她隔了一個桌案,吹燃了炭爐,又取了甕中之水,準備用來泡茶,還道:“這是明知去祁山上帶回來的雪水,用來煮去歲的茶,倒是剛剛好。你來的突然,如果提前差人來報,我便能有時間將今夏在荷葉上收集的露水從老梅樹下挖出來,用露水煮茶,才更清洌。”
徐昭星一臉“臥槽,你好閒”,試想,收集了一整個夏天的露水,了不得也就只夠煮一次茶,好不好喝?別說好不好喝了,先說麻不麻煩,她覺得說好喝的有80%的心理作用。
至於雪水煮茶,古人覺得雪潔白無瑕,其實那才真是嗶了狗,還不如來一桶正兒八經的山泉。
她本就不是個能有詩情畫意的人,現代快節奏的生活過了二十幾年,慢節奏的生活也就過了這半年,總覺得自己已經半頹廢。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還得她自己來調整心理落差。現在,她只是指著那雪水意有所指地道:“你覺得雪很乾淨?”
“祁山之上少有人煙,這個時節也更無人會去登高望遠,這雪自是乾淨。”
“白,就不髒嗎?200多年前,武帝登基,在那之前,誰能想到會贏的是他!我老家有句老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越是沉默的越有實力也越兇狠。所以,雪並不如你想的那麼幹淨!”
“夫人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說茶你煮不煮都行,反正我不喝。”
“若夫人覺得雪水髒,那我去換過井水!”
“不,我不喝茶是因為晚上喝了茶會睡不著。”
這茶自然是沒能喝成,徐昭星並沒有坐多久,她沒問什麼即使問了也不見得會有答案的問題,這好像已經成了他們兩個的默契。
就好像章得之什麼都不說,卻仍舊騎著馬跟在她的馬車後,親眼看著她進了家門,再調轉了馬頭。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長長的青石街上,只能聽見他的馬蹄聲音。
一回了自己家,方叔給他端來了洗漱的熱水,吱唔著問他:“那位夫人……”
章得之擰了布巾,擦掉了一日的風霜,才道:“日後…見她如見我。”
方叔一怔,頷首應下。
章得之沒像往日一樣在桌案邊坐上許久,他洗漱後就上了床。
晚間並沒有飲茶,可這睡意竟遲遲不上頭,他躺在床上,就像烙餅一樣,烙完了這一面,翻另一面。
到底是無法入眠,還是無心睡眠?
他也說不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