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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無法入眠,還是無心睡眠?
他也說不清楚。
第二日,章得之收到了徐昭星讓人送來的帳本和兩千兩的銀票。
一座茶山,還有茶山下的田莊,一年的進項竟只有兩千兩。
章得之隨意翻了下帳本,已是明白她大概猜到了點什麼,並且想讓他做什麼。
究竟是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呢!
章得之尋思了好一會兒,陡然看見桌案上的那本手稿。
其實手稿的封面並沒有註明裡頭的內容,只有“雜記”兩字。
若徐昭星因此便猜到了裡頭的內容,只能證明她還真是瞭解蔣福。
冷不丁,一大清早就灌了碗醋。
章得之險些被自己酸死的同時,卻並不承認自己是喝了醋。
他有些惱,惱怒的原因,竟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他自言自語道:“也就是想讓我背鍋的時候……”才會對著他笑。
——
宣平侯府,中院。
蔣瑤笙知道昨晚她娘出了趟門,卻並不知道去見了何人做了什麼。
只知,今日一早,她娘便同她道:“瑤笙,你是不是想離開長安了?如果當真如此,咱們便等天再暖一些的時候,去洛陽…你表哥那裡小住。”
蔣瑤笙夾了一筷子薺菜,停頓在半空,忘記了放到自己的碗裡。
其實離開長安也不是不行,她在這裡唯一的牽掛不過是…那一人而已。
可那個人著實牽心。
徐昭星看了她一眼,瞭然於心,道:“若有人告訴你他很仰慕你,但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像那樣的屁話,不許相信。”
蔣瑤笙驚訝地張大了小嘴,轉而去看立在她娘身後的慧珠。
徐昭星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又道:“不用懷疑任何人,誰都沒有跟我說過什麼,我不過是偶然看見慧珠給你傳信。不用看信的內容,也不用問是誰,我也知道是誰。你只需記住我的話,若有什麼東西凌駕在你之上,你就死心,若不然就做好了心痛的準備。”
語畢,她掃了一眼慧珠。
慧珠只覺心驚,慌忙跪下請罪。“二夫人,請二夫人責罰奴婢。”
徐昭星什麼都沒有說,只看了慧珠一眼,意味深長。
說不好是埋怨還是失望,但她心裡知道,真的要去洛陽了,有很多事情都得從長計議。
譬如,帶誰去,又不帶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多寫點……
☆、第四十四章
就像後世人的擇城而居是一個道理,章得之起事,必先得,有一個根據地。
徐昭星在他的桌案上看見了那本蔣福的洛陽雜記,為何她只看了一眼封面便知裡頭的內容?
只因那封面的右下角,缺的那一點點的小口,還是她摳下來的。
自古便有得中原者得天下。
廢王那一脈自出了長安,便到了陳留郡。
陳留在哪?
大概就是後世的開封。
上輩子旅遊,她去過開封和洛陽,兩地也就是相距2到3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約摸200公里的距離。
說古行軍的標準是日行300裡,那其實有點兒扯,徐昭星覺得那得是騎軍的速度。像三國志中的司馬懿,為偷襲敵人,讓三軍偃旗息鼓,分為八隊齊頭並進,晝夜兼程,1200裡地八天就趕到了。
1200裡跑了8天,一天也就是行軍150裡。
就按照這個速度,從陳留到洛陽兩天半也能趕到。
她這種演算法不一定對,但想法不會錯。
說洛陽是軍事重鎮,不好攻克,可先克永寧、 宜陽、新安等城池,對洛陽形成包圍之勢。想當年李自成攻破洛陽,玩的好像就是這招。
若她是章得之,也必定會先坐穩了中原,再圖謀其他。
她能如此想,真不是因為她有多聰明,這還得感謝那些年她上過的歷史課。
雖然歷史一向是她的痛,就沒考及格過,可她一到了這裡,還是立馬就知道這個東顏朝,並沒有在她學過的歷史上出現過。但這也並不妨礙她的推測,因為歷史總是有著驚人的相似。
她不得不多想。
既下不了賊船,那就得趁早佔位,佔據有利的位置,才能彰顯出自己的重要性。
若將章得之比作秦始皇,當然這比喻肯定不成立,也就是假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