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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馬道:“看來今夜只有在這城門邊露宿了。待人散去一些,小的再去打聽。”
他又帶著人尋找可以露宿的平整地方和乾淨的水源。
徐昭星也下了馬車,看著近在眼前的洛陽,乾著急。
就是這時,姜高良湊了上來,低聲道:“夫人,學生有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徐昭星要是說“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那你就別講”,不知道他會不會哭。好歹也有可能成她的小女婿,她還是很和善地說:“說來聽聽。”
“不知咱們的乾糧還能維持幾日?”
一提這個,徐昭星就牙疼,陳馬那十七人吃她的就算了,姜高良和他帶來的那個啞巴小廝,吃他的也就算了。
這忽然又多出來了十人,估摸著在峽州買的那些個乾糧,頂多能撐三日了。
徐昭星怪不耐煩地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姜高良道:“可三日城門不一定就開呢!”
這廢話,他就是不說,她也知道。
其實姜高良想說的那一句,的確不是廢話來著,他要是直接說了,他怕捱打。雖說他的功夫也不差,可不管是想著他爹,還是想著蔣瑤笙,還有敬重夫人的人品,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和她動手的。
就夫人的暴脾氣,一言不合,真要出手,他也就只有捱打。
姜高良醞釀了又醞釀,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要不夫人和學生一道去陳留吧!”
徐昭星愣了一下,頓悟了,簡直啼笑皆非。
她吸了口氣,要不是她不能打小孩,她真的就出手了。
她道:“這是你爹教的吧?”根本無需質疑的好吧!
姜高良還記得他爹說,到了最後攤牌的時候,就無需再隱瞞了,只需如實道。
姜高良點了點頭:“我們打長安出來的時候,聽宮裡的人說聖上吐了血,爹便說要變天了。然後,爹有事去了其他的地方,特地讓學生來接夫人和三姑娘。”
徐昭星道:“什麼特地來接!你爹是不是還讓你拖延時間了?”
若不是在峽州耽誤了兩天的功夫,她現在已經躺在洛陽城最大的客棧裡,舒坦著呢!
姜高良沒敢說“是”,卻等於預設了。
徐昭星氣的直笑:“那我要是非不去呢?”
姜高良手足無措,又扭頭看向城門,無辜道:“夫人,這城門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呢!”
徐昭星這個“非不”,還真沒有堅持多久,也就是半日加一夜罷了。
夜裡,變了天,下起了小雨,蔣瑤笙後半夜便發起了燒。
城門那邊依舊沒有一絲的鬆動。
陳馬說要去鄉間尋一尋可以瞧病的大夫。
可陳馬對這兒也不熟。
姜高良再一次提了陳留,徐昭星很是不甘心,瞪了瞪他。
他急道:“學生承認拖了時間,但三姑娘的病…我怎麼也不可能想讓她病呀!夫人,如今不是在意這些小事的時候,還請夫人以大局為重,想一想三姑娘吧!”
徐昭星仔細一權衡,雖說發燒不一定就是大病,但身子好了還得休養。如今又正是混亂的時候,眼看還就要斷糧。
徐昭星嘆了口氣,“那就去陳留吧!”
都說人算不過天,那章得之可不就不是人了。
想來,陳留就是章得之起事的地方。
唉呀,要去亂臣賊子的大本營了,是不是該激動激動呢?
徐昭星想了很多,倒是沒想到,去了陳留,見著了章得之的前妻,又是荒唐事一樁。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的更新時間就是八點多,要是八點多更不了,就得到十一點多。我會盡量在八點左右替換防盜章。
然後,所有白天的更新,全部是偽更
☆、第五十一章
徐昭星一行到達陳留姜家之時,已經入夜,根本就沒有看清姜家是個什麼模樣,便進了院子。
燭火一點亮,床被一鋪好,一連十幾日的疲憊便一起湧了上來。
慧圓要升火做飯,徐昭星擺擺手沒讓,摸了摸蔣瑤笙的體溫,雖說還沒有完全退燒,卻已經不像前兩日那般的高燒了,徐昭星給了她一盞溫水,和衣在她身邊躺下。
飯,還是留著明日再吃吧!
這一夜,連夢都沒有做。
一覺睡到雞鳴,渾渾噩噩地聽見了院門響,還聽見了有人說話,身體不想清醒,就連頭腦也不想。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