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一眨眼就是4月底的光景,今年的天氣有些異常,如今這個時候,已經熱的人想要扯了自己的衣服,再到有風的地方,吹啊吹啊的奔放。
當然,也就是想想。
徐昭星還是那個老毛病,不到三更絕不睡覺。
屋裡頭有些悶熱,她實在是呆不住,便一個人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紗衣,出來練劍。
當然,紗衣的裡頭還有衣服,叫她來說,就是一件紅色壓著黑邊的抹胸裙。
白日裡可不能這樣穿,別的人都不這樣穿,就她這樣穿的話,怪羞澀的。
出門也不能這樣穿,那簡直就和她那個時代,出門不穿胸罩是一個效果,總有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瞧啊瞧的,再發出意味深長的笑。
徐昭星挺不懂的,問慧玉:“沒有場合能穿這樣的衣裳,還做來幹什麼?”
慧玉道:“這是做來給夫人洗完澡、還不想睡覺時穿的。”
好吧,慧玉若早說這是睡衣,她就懂了。
徐昭星就是穿著她的新睡衣,還拎著她的新劍,到了院子裡,立在月光下。
這一日,章得之回的還算早,原想著到後院看一看徐昭星的,可到了二門,發現二門已上了鎖。
不去想去,想去又不想驚動了太多的人。
這難不住章得之,他繞過了二門,尋了處背靜的院牆,輕飄飄翻了過去。
想來也好笑的很,原先在長安時,他幹過偷偷夜入香閨的事情,如今到了他的家裡,竟還是如此偷偷摸摸。
還好,他家的後院不大,統共也就三個小院罷了。
他上了長廊一直走到盡頭,往小圓門一拐,就到了徐昭星住的院落。
有些時候,甭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看見了就是看見了抵賴不了。
徐昭星在月亮下頭練了會兒劍,覺得太熱,索性連那層紗都脫掉了,光|裸著肩膀,反覆練那一招鳳形飛,怎麼也抖不出如鳳鳥飛天一般的劍花。
她仔細想了想白日裡姜高良是怎麼抖動手臂的,重起勢,舞到一半,又卡殼了。
就是這時,先前影在暗處的人來到了月光下,手把著她的手,舞出了那個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的劍花。
這夜已經極靜了,靜的人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音。
應該收劍勢了,章得之還把著她的手,道:“夫人的膽子真大。”
“說的好像第一天認識我似的,我膽子大不大,你早就該知道。”徐昭星不以為然,因著她常年的鍛鍊,耳聰目明,她確實一脫了紗衣,便發現了影在薔薇藤蔓旁的他。
起初並不能確定是他,後來一想,還能是誰呢!
索性該幹嘛就幹嘛。
她是不知,章得之說的不是這個,卻是……
他順勢把她一拉,將她裹在了懷裡,她的肩膀就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低聲道:“夫人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功夫很俊,尋常的男人都不是對手?穿著不雅,還敢到院子裡,今日我得讓夫人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神經病啊!她早就知道自己打不過他。
他將她鉗制的很緊,她反倒不再掙扎,稍稍偏了下頭道:“你是不是就想抱抱我?”
她很大方,雖然姿勢有點兒曖昧,她要是伸出了手臂,那就是標準的《泰坦尼克號》上的抱姿……嗯,那就抱好了。
反正他沒有老婆,她也沒有丈夫,所以也不用管這樣的抱到底能良性發展,還是惡性發展成瘤。
還有,別人的懷抱是不是溫暖,她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徐媽的懷裡很暖很暖。
章得之僵了一下的同時,徐昭星往後靠了靠,尋了一個舒適的站姿。
她的頭就抵在他的下巴下,幾乎是不用低頭,他就能聞到她頭上的皂角的味道,隱隱的還有些桂花的味道。
聽說,她必須兩日洗一次頭,還有一次發飆,要剪了自己的頭髮。
不愛抹桂花頭油,人家都是梳頭之時,用梳子將頭油抹在頭髮上,她倒好,洗頭的時候抹一抹,再拿布包一包,還要用水沖掉。
其實算起來,她很多地方都不同於其他的婦人,這就成了他眼裡的特別的。
徐昭星舒坦地嘆了口氣,開始絮絮叨叨:“今天是四月二十六,是徐媽的生日也是忌日,就跟算好了似的,這一天生又這一天死,還在這一天生了我,搞得我好幾年都沒有過過生日。如今倒是再也不用為過不過生日糾結了。哦,徐媽啊,就是我夢裡的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